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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花月为客》32-40(第6/12页)
坊最得宠的女子,还是名扬千里的花魁,愚钝成这模样,定是要被讥嘲的。
然而沈夜雪只感面前清寒一声不语,任凭她脱下素雪袖衫,像是由着她胡作非为一般……
待她取下玉冠发簪,二人青丝缠绕了紧,离声挥袖熄灭一旁烛火,拥着这抹娇艳之色躺倒在床。
月辉浮动于虫鸣间,掠过窗台落下隐隐淡香,耳根渐渐灼烫,虽为花魁,可她贞洁犹在,未曾行过香帐房事。
换做他人,说不定已被嘲笑了个底朝天。
她羞怯万般,却感身后男子仅是安静拥着,再没了动静。
俄而,她听着有清冽语声传来:“就这般睡吧,我不动你。”
“嗯?”沈夜雪困惑不已,微然侧目,因被禁锢在怀,仍瞧不见他的神色。
耳廓边飘来低低一笑,她听其轻问。
“阿雪是在期待什么?”
桃面瞬间染了绯红,心下湖底似有何物猛烈颤动,她不由地清嗓作答:“我没有……你莫胡说……”
好在他望不见怀内的羞赧之状,沈夜雪庆幸万分,僵住的身子松懈而下,不自在的娇羞之意作势褪去。
“会有的,但非此刻。”
他顿然回语,引得她无端浮想联翩。
仅与这疯子隔着寝衣,真切感受着缕缕暖意流窜于肌肤上,耳边气息平缓,身后之人似已入睡了……
她不禁深思,这人何时成正人君子了……
离声是否有着报复之心,是否欲将她羞辱嘲弄,她仍心有忐忑,然今夜实在困倦,阖了眼,今夜再睁不开。
第36章 让我放肆一下……
那一夜睡得极其安稳, 一觉无梦,她待于其怀,尤为舒心惬意。
次日清晨之初, 沈夜雪缓睁眸子, 瞧着与她一晚共枕的男子已下了榻, 正只手撑着头, 似在候着她清醒。
薄唇轻扬, 离声蓦然起身,意绪格外好。
“一起用个早膳, 我去唤人。”
不明此人因何欢愉, 忆着昨夜算是将其伺候得称了心,她无暇再顾他,一心想着无樾的伤势:“我想去见无樾, 近日食欲不佳,便不用膳了。”
更衣完毕,她未作停留地行出雅间。
沈夜雪顺着楼廊快步来到另一房前, 正欲叩门,下一瞬, 就被画扇拦了住。
“沈姑娘,大夫还在里边为无樾小公子诊脉, 暂不可入内。”画扇微摇着头, 示意她止步。
话语落时, 方才走出的雅间内传出椅凳破裂声。
似有人挥着长剑一一劈开,声响震天动地,如雷贯耳。
“沈姑娘惹怒了门主?”画扇闻声惊诧, 唯觉这女子太过胆大,“既已是门主的人, 沈姑娘要知,门主之令不得违逆。”
那人半刻钟前还喜形于色,怎一眨眼的功夫,便闹腾了起……
沈夜雪不知该如何辩解,只道:“我未曾违令,只是想来看看,一会儿就回去。”
正于此时,房门被打了开,里边走出一位大夫,她赶忙喊了住。
“敢问大夫,里面躺着的小公子如何了?”
那疯子几时请了大夫来,她忙无所知,可他终究是对医治无樾一事上了心,此举令她心起感激之意。
那大夫抚着白须,无奈摇头叹息:“凶多吉少啊,怕是明日都撑不过了……”
“谢大夫告知。”
公子向来下手极狠,更何况本对无樾就不待见,若偏要无樾担下所有,自是往死里伤去。
寻常大夫定觉无力回天,她早该明了的……可当真听了这言论,仍是止不住惆怅。
踏入寝房时,沈夜雪见榻上少年半阖着星眸,昏沉得似要一睡不醒。
她柔婉一笑,坐至软榻旁,又扶着少年坐起:“你千万别再睡着了。大夫说了,睡多了对身子不好。”
“你有何打算?”瞧来人是她,无樾心感欢喜,几瞬后却又面露担忧,“你离了花月坊,公子怎会轻易将你放过……”
沈夜雪想了又想,安之若素般回道:“我跟着新主子,他会护着我。”
“他当真会护你?”回想那先前卸了他左臂的身影,少年将信将疑,撇唇低喃。
“我总担心……你被欺负了。”
如今跟着离声,确是她最佳择选之路。
谁也不曾想,当初在阁楼中一眼望见的眼盲心疯之人,竟会成她的主。
“你也听见了,如今的花月坊失了靠山,公子急于寻求一处高枝攀附,”她与之好言相说,分析起这天下之局,“而离声便是公子所寻的高枝。”
将离声的势力为他一一道来,沈夜雪笃定道:“他执掌玉锋门,手握皇城命脉,又是傅昀远的门客……他较公子还能护我周全。”
可无樾怎般作想,都觉花月坊已难保,若非有更为强大之势作依靠,定是死路一条:“皇帝尚幼,天下局势早已明晰,今朝何人都不敌傅大人的势力。”
“傅大人已与公子心生嫌隙,一门客怎么保得住……”
“花月坊是去是留与我们再无干系。你要记着,从今往后,我们就是玉锋门的人。”她嫣然作笑,让少年放宽了心。
比起公子培养的花月坊刺客,玉锋门为更上一层,历来护着皇帝的暗卫最是顶尖,她至此也算有了归宿。
“你为了我,为了区区一名卑贱的随从,沦落成这般……”无樾虽有抱怨,心里还是欣喜的,“何苦做此决意……”
她竟为了救他一命,抛下了整个花月坊。
无樾当下别提有多欢欣,此生即便是死,也无怨无悔了……
沈夜雪顿觉被这位玄衣少年绕晕了,连忙从容镇定地回道:“我不是为你,你怎还自作多情起来。那花月坊我本也不愿待了,趁此最好来一个了断。”
“况且怎能说是沦落,应是高攀才对,玉锋门岂非寻常人随意能进……”
天下刺客可是做梦都想入玉锋门,护皇城安危,听着都极是威风。
怎到他口中,就成了卑贱之事……
无樾不以为意,细细一思,再问:“你那朝思暮想的情报阁势力,甘愿弃之了?”
“当然不甘,它该是我的,我绝不拱手让人,”说及此处,她扬了扬眉,心有不甘地道着,“就算无法和公子完婚,我想终有一日,那花月坊也会是我的。”
昔时的念想犹如被冷水浇泼,仰仗男子的爱意永不会得到所需之势,唯有自行将权势握于掌中,她才能不被他势所束。
“我曾以为公子对我钟爱有加,我可以攀上近在咫尺的高台。”可惜那高处攀不得,她悄声一叹,对过往已做了一刀两断,。
“然而那处高台人人可登,是我太过傲世轻物……”
“公子留我多年的恩情,在他欲让我行碎骨之刑时,算是还完了。”
“咳咳……”听罢,榻上少年剧烈一咳,鲜血毫不留情地滴落在地。
沈夜雪望此弱不禁风的清瘦身躯,着实觉着可怜:“你先歇息,我不会丢下你的。”
“我是欢喜……”随然抹去唇角血迹,他灿然轻笑,“你将公子从心里抹去,你终于是我的了。”
她没好气地拍了拍少年的肩,假意背过身去:“又在胡说八道……”
“我没有胡言。”无樾回得一本正经,挺直了身板,严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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