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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嫁给白切黑表叔》22-30(第5/22页)
谢西泠不敢想,若他方才晚来一步,会有怎样的后果。
余氏也该庆幸,今天这桩婚事没能谈妥,却是实打实地保住了裴燃的性命。
否则,谢西泠自己也不清楚,他会以怎样的手段阻止这桩婚事。
若想不连累新娘名声,最简单的方式,就是让新郎彻底消失在这世上。
谢西泠等在院门口,他猜想季云芙会赶回府,同他一样。
即使两人心思各异,但殊途同归,她也不愿再嫁给裴燃。
这样的认识令谢西泠烦躁的心微微舒缓些许。
他扬起唇角,目光看向远处那辆熟悉的马车。
只是当他看清那辆马车后追逐的人时,唇边笑意忽地消失殆尽。
他走过去,将人从马车上扶下来。
谢西泠十分享受那一刻,季云芙看向他时眼底流露出的信任。
“表叔。”
“先下来再说。”
季云芙点头,一边仔细观察谢西泠的表情。
见他眉头舒展,举止适然,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重重呼出一口气的同时,她终于想起尾随自己一路的那人。
她松开与谢西泠交叠的手,在地上站稳,同他道:“表叔,我还有些话想与裴燃说。”
谢西泠抬眸,瞥了远处的裴燃一眼。
“需要我回避?”
季云芙犹豫一瞬,还是点了点头。
谢西泠神情未变,嘴角仍旧挂着一抹温和的浅笑。
他微微颔首,负手转身。
转身后的一瞬间,脸上的笑意霎时荡然无存。
裴燃定在远处,低着头,耳朵却聆听着季云芙那边传来的动静。
季云芙的话很直白,直白到并未顾及裴燃的脸面。
“裴燃,往后请你莫要再纠缠于我。”
她从未对他用过如此狠厉生分的字眼——纠缠。
他的满腔爱意,于她而言,只剩纠缠了么?
裴燃像是终于认清现实,说话也带了几分苍白无力。
时至今日,他第一次给予她肯定的回答。
“好。”裴燃艰难道:“阿云,你说的话我会努力去做,你别恨我,好不好。”
他没等到季云芙的回答。
因为远处负手而立的男子忽然出声,轻唤了她的名字。
他见她小跑过去,不知谢西泠说了什么,她忽然皱起眉头,俯身去看对方的手腕。
谢西泠配合得伸出手,露出一截小臂,手腕处是一道醒目的红痕,似乎是血迹。
裴燃的视线落在季云芙与他交握的手上,明知她仅仅是关心长辈伤势,他的心却仍疼到难以忍受。
不远处,谢西泠任由季云芙一边小声数落他,一边牵起他的手。
嘴角漾起一抹弧度,他挑眉回眸一笑,不偏不倚,刚好同裴燃视线相对。
第23章 偏爱
季云芙专注地包扎着谢西泠的手腕, 红唇紧抿,没有开口提裴燃的意思。
谢西泠知道她其实是在逃避,除了许久前为裴燃哭过一场外,她的情绪一直积压在心底。
这是她与过往告别的方式, 旁人无法评判对错, 也没有任何一种尺度能衡量她的做法是否有效。
抛开情爱这层关系不谈, 她们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幼年玩伴、少年挚友。
她们一同经历过、感受过彼此最单纯真挚的情窦初开,在曾经还不懂爱的年纪,她就将他的名字偷偷刻在心底。
如今想要剥离,不亚于一场碗肉剔骨的行刑。
其中之艰难,绝不是一句平静的告别就能抚平收场的。
谢西泠失神地想, 自季家遭难之后,季云芙的性子其实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不再轻易同人袒露心声,心墙高筑,将自己困在一座密不透风的牢笼里。
她学着收敛情绪, 察言观色, 循规蹈矩,不敢行差踏错。
眼前之事若放在三年前的季云芙身上,他毫不怀疑她一定会用最刻薄的话语将裴燃骂醒。
而她如今却换用了另一种更为沉默体面的方式。
体面是给别人的, 沉默却留给了自己。
他的心疼得厉害,这种感觉就像是在看一朵自己精心照料的花,在它含苞待放即将盛开之际, 突然被吸干养分,娇软美丽的花瓣变得干枯, 嫩绿的叶片卷曲掉落。
呼吸一重, 面前响起柔和的询问声,“是我包扎的太紧了么?”
谢西泠垂眸扫了眼手腕, 淡道:“刚好。”
“要不要请大夫来仔细瞧瞧?”
谢西泠默了瞬,拒绝道:“不必了,只是些皮肉伤,明日该换药的时候,我让谢九帮忙重新包扎一遍就好。”
谢九闻言,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属下笨手笨脚的,也不懂医术,不若明天还是劳烦姑娘跑一趟?”
谢西泠抬眸,视线平静掠过谢九,最终定在季云芙身上,温声道:“会不会太麻烦了?”
“不会。”季云芙应的诚恳,“如此也好,那便等明日表叔回府后,让丫鬟去秋梨苑知会我一声。”
“好。”
“表叔晚上洗漱时千万仔细留心,莫要让伤处沾到水。”
“好。”
季云芙托腮思索一阵,又补充道:“这几日最好不要吃辛辣刺激之物。”
音落,谢西泠勾唇看她,“还有什么?”
“应是没有了。”
谢西泠温和一笑。
“对了。”季云芙想起什么,对面之人配合地看向她。
她指了指他小臂上的白玉珠串,适才为了方便包扎,她直接将那条手串推高了些,现在想来,倒不如摘下更合适。
“手串会不会压到伤处?”季云芙认真问。
几步外的谢九险些就要憋不住,不过是一道小伤口而已!平日里比这严重许多的伤,主子也是随意用帕子止止血,连包扎都不用,哪还至于这般小心谨慎。
他正撇着嘴憋笑,忽听对面谢西泠若有所思道:“可能会压到。”
谢九:“”
“那就麻烦你帮我把手串一并摘下来吧。”
谢九:“”难道您左手也受伤不能动弹了?
等季云芙走后,谢九才问:“主子,咱们今日不是一直在审讯犯人么?您何时受的伤,属下怎么未曾留意到。”
谢西泠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温声道:“说起审讯,犯人的供词你可整理好了?”
谢九瞳孔骤然缩紧,哪敢再多嘴。
谢西泠心情还算不错,将方才刚刚摘下的白玉手串用水清洗干净,拿干燥的帕子细细擦拭过后,复又戴到另一只手上。
*
裴府。
“我明日要动身去徽州。”裴燃说。
“去徽州作甚?”徽州距离京城甚远,往返路程少说都得一个多月,这还是快马加鞭夜不停歇的情况下。
“因公派遣,母亲就莫要过问了。”裴燃的脸色极冷。
余氏搞砸了他的婚事,近来都是尽量避着他,不敢再惹他厌烦。
可远去徽州这样大的事,他不吭不响就定了,她这个作娘的,如何能忍得住不过问?
心中有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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