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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嫁给白切黑表叔》22-30(第6/22页)
气,却不敢发作,唯恐再将裴燃逼急了。
余氏柔声问:“燃儿,你看能不能晚些再去,眼下年关将至,你怎么说也得留在家中过完年再走啊。”
“过年?”
“对啊!”
裴燃轻笑一声,笑意不达眼底,“依母亲所想,我是不是最好应该留在家中,等着成完婚,再走?”
余氏没听出他话里的讥讽,连声附和道:“可以么?若是如此,那便再好不过了。”
“母亲,我是因公差去徽州,岂能今日改做明日,明日改做后日?”裴燃不知想起什么,自嘲一笑,“难不成母亲以为,儿子的差事同婚事一样皆是儿戏?便是你想如何,就如何的?”
余氏心中犯难,知晓触了他的逆鳞。
“那那你的婚事可怎么办?”裴周两家的婚事定在来年初春,眼瞧着没几个月了,若待到那时,裴燃还在徽州没能回京城呢?
“儿子的婚事不是一直由母亲全权操办?那母亲便好好想想,届时该如何同兵部尚书交代。”
裴燃去徽州,公差没错,却也是他自己求来的。
前些日子因英王一事,太子触怒龙颜,是以眼下年关将至,陛下才专门派了一桩苦差事给他,令他去徽州查一桩科举舞弊受贿的连环案。
徽州临近英王封地,两地相隔不过百余里。
虽说是查徽州的舞弊案,但涉及到受贿买官,层层包办,总要牵连到京中的大人物。
这样的案子谁碰都是吃力不讨好,所以吏部没人愿意接这份儿差去协助太子。
裴燃会接手,也是有他自己的考量。
*
第二日傍晚回府后,谢西泠瞧着自己腕上已经结痂的伤处,不悦地皱了皱眉。
“这伤怎么好的如此之快?”
谢九不知该不该说,您一向如此,其实昨天都多余劳烦人费劲包扎。
“但属下还是觉得,需得让季姑娘亲自来瞧上一眼,否则她也无法安心不是。”
谢西泠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眉头松开,命人去请季云芙来书房。
平日在书房处理公务时,他并不习惯烧炭火,冷一些,更能让思绪保持清明。
但季云芙畏寒,冬日里她同挽月那几个丫头,皆是走到哪里就要将汤婆子捧到哪里。
他命人从隔壁屋抬了暖炉过来,端坐在书案前四下打量一番,余光瞥到偏厅角落里摆着的棋盘。
他不喜欢一人对弈,这棋盘搁在书房只是摆设。
心思一动,将棋盘摆到明面上。
见状,谢九连忙接手道:“主子,我来搬。”
“不必。”这点小事,还不至于假手于人。
谢西泠行动利索,半点儿不见手腕受伤的样子,谢九心底“啧”了声。
季云芙来时,他正好摆出一盘残局。
“表叔今日好兴致,是在下棋?”季云芙走了两步,在他对面的位子上坐下,余光扫了眼棋盘,这一局刚巧收尾。
谢西泠淡淡颔首,“腕上伤口已经结痂,无需再上药。本不想你再受累跑一趟,但谢九已让人去叫你了,我没来得及拦下他们。”
“无妨,我正好在屋里待着闷,出来走动走动。”季云芙记得,昨日书房还寒冷异常,故而她出门时特意多披了件斗篷,怎么眼下却这般热了?
她在屋内地上扫了眼,先前有这方暖炉么?
炭火烧得旺,她将斗篷脱下递给绿岑拿着,询问谢西泠可不可以开会儿窗。
“你不是畏寒?”
季云芙失笑提醒,“表叔你书房的炭火烧得太热了。”
连他白玉无瑕的脸上,都溢出一层薄汗。只是他自己不曾留意。
谢西泠示意谢九,“将窗子打开。”
谢九:“”
风一吹,屋内的热气果然消散不少,呼吸也更顺畅了。
“要不要换个位置坐?”谢西泠温和看她,“你身后正对着风口。”
季云芙起身同他交换位置。
棋盘瞧着眼熟,三年前她来谢家时,谢西泠教她下棋,用的便是这套。
她小时候性子有些娇气,因着打小体弱,常年泡在药罐子里,遂而家中长辈待她从不过分苛责,只求她顺遂胜意就好。
与她同龄的姑娘,被先生打着手板练字学琴时,她却在溪边看裴燃挽着裤腿在水里捉鱼。
琴棋书画虽然都接触过,但并不精细,只学过皮毛。
是后来入谢府,最初那阵子她闭门不出将自己关在房中,谢西泠变着法子将各式各样的东西往她屋里送,又腾出时间每日亲自教她琴棋书画,她这才渐渐学通。
比之其他闺秀,季云芙幸运得多。
在谢西泠这里,她从未吃过一丝苦,换做别的先生,瞧她这般愚笨,定少不了一顿教训。
他脾气好,便是一句重话都未对她说过,
下完棋,谢西泠又将琴抱出来。
起初季云芙还未觉得怪异,这会儿倒是嗅到一丝不同寻常,仿佛时间倒退回三年前
莫不是表叔担心她一人闷着想不开?
也只有这个原因了。
直到季云芙十指酸痛,谢西泠终于放过她。如此别出心裁的对她好,还真是让人有些无福消受。
*
新年这日,谢西泠随谢相入宗祠上香祭拜后,季云芙便随着一众谢家小辈去到紫竹苑给谢相与季氏见礼。
府内张灯结彩,她今日打扮也比寻常更为喜庆。
穿了一身簇新的绯色绣球花纹襦裙,还戴了一对别致的珊瑚耳铛。
耳铛是前几日在谢西泠书房桌案上瞧到的,她不过盯着多瞧了眼,就被扣着试戴了一回。
表叔说这耳铛做工不够精细,不好拿出去送人,一直闲置隔着。
她瞧着倒是喜欢得紧,也不觉得粗糙,便干脆收下,总好过被人丢在哪个犄角旮里吃灰不是。
行走间,耳铛随着步态轻轻摇晃,格外惹人眼。
季云芙的样貌生得本就姣好,难得打扮艳丽,府中下人几乎移不开眼。
同谢相和季氏见过礼后,季云芙得了一只圆润可爱的荷包。
京城有这样的讲究,荷包算是长辈给家中小辈的彩头。
第一年来京城的时候季云芙还不懂这些规矩,今年她也早早备了一盘荷包,让绿岑分发给院里的几个小丫鬟。
荷包里装的都是实打实的银子,不过是多少之分。季云芙赏赐下人的,自然比不上谢相与季氏分给家中小辈的。
捧在手心,就能觉出沉甸甸的份量。
“你说今年的荷包里装了有多少?”谢挽月同她挤眉弄眼。
晚宴还未散,偷偷打开看不合礼数,季云芙小声道:“等待会儿回去,你好慢慢数。”
谢挽月心痒痒,又隔着荷包肚子,用指腹来回搓了搓。
眼眸晶亮,“反正不少。”
季云芙失笑。
宴席散后,谢挽月挽着季云芙往谢玉墨的小院走。
三人在榻上坐下,捧了一把瓜子才开始数荷包。倒不是真在乎里面装了多少银子,无非是图一乐,添添喜气。
谢挽月不喜欢二房一家,先前故意躲着没去见礼,是以她的荷包也比两人少了好几个。
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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