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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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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自立门户的说法,秦相宜并无房产,也无法花钱置办自己的房产,若要搬出去,只能借住于别人家,别人家也必然会有男主人。

    若是那样,她的名声便全无了,此生也只能这样颠沛流离下去,永远没有一个真正的安身立命之所。

    这么大一座将军府,竟也无她一方容身之处。

    贺老太傅抚着花白的胡子沉吟了许久,孙儿一向懂事,从不找家里提什么要求,可这唯一一次提了要求,竟是为了情。

    “宴舟,是何人竟让你如此上心,就这么跪到我面前来,你若是想求娶,与你父亲母亲说了,再找媒人上门便是。”

    贺家虽对新媳妇人选慎重,但若是宴舟自己爱人家,只要对方不是大奸大恶之家出来的女子,贺老太傅都愿意成全他。

    可是贺宴舟说:“祖父,她是我不敢擅自做主去娶的女子,还请祖父代为筹谋。”

    他一字一句说得恳切,贺老太傅也不得不直起了身子,正色起来。

    “你说。”

    他的眼神坚定,语气执着:“祖父,是秦家的,秦相宜。”

    又一次从他口中说出“秦相宜”三个字,这次却没有了婉转绕舌的缱绻,只有绝不退缩的坚定。

    贺老太傅似乎将这个名字咀嚼了许久,才意识到她是谁。

    他一双浑浊的老眼正视着孙子:“宴舟,你确定?”

    贺老太傅神情复杂,那姑娘……孙子能喜欢她?宴舟莫不是将小时候的事情全都忘光了。

    “爷爷,孙儿确定。”

    贺宴舟知道此事艰难,才要第一时间向祖父求助,万不敢擅自做主。

    贺老太傅沉吟了半晌,有些一言难尽:“你先起来,别跪了。”

    贺宴舟却岿然不动:“爷爷。”

    “你也知道此事要筹谋,这不光是你我的事情,这是整个家族的事情,贺家起势三百年,一直是清流名门,就算我同意,族里其他长老也不会同意。”

    贺宴舟垂头跪在那儿,腰背挺得笔直,这件事情他说出来,祖父并未责怪,已经很不错了。

    可是为何,还是离他想要的结果差得那么远。

    祖父所说的他都明白,可是……

    “爷爷,帮孙儿想想办法吧。”

    贺老太傅瞅了他一眼:“你先起来,你头一回求到我跟前来,我能不帮你想办法?”

    贺宴舟揉着发麻的膝盖站起来,接下来要谋划的事情还有很多,远不是该高兴的时候。

    “这件事情,决不能是你自愿做的。”

    贺宴舟垂下头:“我知道。”

    贺老太傅活了大半辈子,很快就想到了一招:“这样,你与她商量一下,设计一套她落水,你救她上来的戏码,到时候只要她缠着你,你就不得不娶她,谁也说不出你的不对来,我们贺家是重情守礼的人家,娶了她是道义所向。”

    贺宴舟垂眸沉思着,他想娶她,可他更想风风光光地娶她,他既尊她又爱她,绝不愿意让她这样嫁进来。

    “爷爷,此法,不好,还是再议别的法子吧。”

    贺老太傅无奈挥了挥手,要他先出去:“此事从长计议,急不得,宴舟,在那之前,你万不可展露出自己的心意,这样的感情,是见不得人的。”

    贺宴舟捏紧了双拳,这是祖父第一次教他,何为见不得人。

    他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又说不出话来。

    “爷爷,她是极好的一个女子,您若是见了她,也定会喜欢她的。”

    贺老太傅道:“我知道,宴舟。”他无条件相信这个自己亲手培养出来的孙子。

    他的身上有所有为人称颂的品质,他心悦的人又怎么会错了。

    贺宴舟走到街上去,不知不觉又到了栖云馆。

    栖云馆是他给那栋宅子起的名字,还没有架上属于它的牌匾,栖云馆隐在喧嚣闹市之中,空无一人居住。

    他当初急匆匆地将它买了下来,怀玉至今不解。

    “公子买它做什么用呢?”

    贺宴舟道:“怀玉,你明日就请工匠来,将它好好修缮起来,会有人住进来的。”

    又是一个天光大好的清晨,今天的日光白得刺眼。

    秦相宜从轿子上下来,一眼又看见他了。

    他永远会出现在她的视线里,无一次例外。

    秦相宜别过头,步调很慢地走到他身边。

    贺宴舟足够敏感,察觉到她今日状态不好。

    她始终别着头:“宴舟,走吧。”

    此处侍卫林立,贺宴舟并不好多做什么,待二人走至无人的地方,他停下脚步。

    秦相宜低声问道:“宴舟,你怎么了?”

    贺宴舟忽然侧身,一只手抵在红墙上,将她死死地箍在怀里。

    他才得以看见了她始终避着他的一双眼。

    “姑姑,你,哭了。”他收回箍住她的手,再不敢动。

    秦相宜一双眼始终垂着不敢看他,可她的眼眶红红肿肿的,明显极了,其实垂眸就能遮掩的。

    贺宴舟收回手,再不敢做出什么动作,可他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便都归于自己的错。

    “是不是昨天玩儿得不开心了?”他轻声问着。

    秦相宜细微地摇了摇头,她不想让贺宴舟一直这么问,她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事情。

    她伸手按在他胸膛上,推开了他。

    “你看那满树的黄叶和枯枝,还不够叫人伤心的吗,昨夜我与千松扫了一夜院子里的零落的花瓣,一想到芳华刹那,红颜易老,就忍不住垂了两滴泪,你连这也要问吗?”

    贺宴舟回头看了眼远远坠在后头的千松,千松见他望过来,连忙朝他点了点头。

    昨晚她与姑娘抱着哭到了大半夜,千松本来想安慰她,结果越说越伤心,越说越伤心,最后两人开始抱头痛哭,千松嗓子都嚎哑了,还好贺大人没让她说话。

    “相宜,给我看看你脖子上的红印,消了吗?”

    一件事情刚糊弄过去,他又立马提出下一个要求,秦相宜真是拿他没办法了。

    她不得不摆出一副严厉的面孔:“宴舟,你觉得这样像话吗?”

    贺宴舟垂下头,自觉失了礼:“姑姑,抱歉,我只是觉得,我昨天做错了,我不该……”

    秦相宜忽然止住了脚步,眼睛定定地看着他。

    秦相宜便伸手解开了披风,将领口张开,露出里面一截雪白脖颈。

    在这一片小空间里,便只有他们两人,披风里的热气和香气扑腾到他的鼻尖,浅浅的红印还在颈窝处静静待着。

    只看了这么一眼,秦相宜将披风拢起来,重新打上一个结垂在胸口,她的身姿在碧色披风下挺拔如松,她的表情肃穆又冷清。

    她说:“你没做错,我喜欢你在我身上留下的印记,它就那样静静待在我的身体上,日渐消去,就像之前那个牙印,我每日都对镜抚摸欣赏,在它消失的那一天,我还颇有些不舍。”

    说完,秦相宜便直直走进了司珍房,贺宴舟迟迟未能回过神来。

    她,她说的话,犹如一阵阵仙音,从他的耳朵里飘进他的脑子里,旋转震荡摇颤着,他如何也制止不了自己的想象:她如何对镜欣赏……

    贺宴舟一直走到了太和殿,走到眼前威严壮阔的宫殿面前,宫殿四四方方的檐角下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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