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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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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她大哥半条命也带走了。

    “奚小姐。”韩枫端着茶盏进来,“喝点茶水。”

    “崔大夫的药熬好了没?”奚今问。

    “在熬,在熬。”韩枫泪水涟涟, 双眼红肿,奚今看了也是心里难过。

    “别哭, 你主子之后要行的路还很长,你这个做长随的,要更加妥帖才是!”奚今鼓励着韩枫, 自己却是喉咙发紧, 起身走出了厢房。

    她方走到环廊下,就见岑长青提着衣摆急匆匆地小跑而来。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错谬?”奚今赶忙迎了上去。

    岑长青重重叹息一声,“嗨, 找了!翻了个遍儿!刑部的人就差把我赶出来了,可是,这事是一点错谬都没有啊。那…… ”

    岑长青压低了声音,颤声道:“那林可言,的确是谋了反!”

    奚今大惊,“怎么会?!”

    岑长青摇头,叹息不止。是啊,怎么会?虽说这林可言死了二十年,但朝中关于此人的传言都是“清廉奉公”“忠君爱民”等褒奖,在朝政中怒怼奸臣,被人针对,以至于一贬再贬,从吏部堂官的位置上给做到了岭南的巡抚,又不知为何冲撞了当初继位不久的庆元帝,同年连掉两级,去祖籍广陵做了知府。

    后又不知怎的,与江宁那权王勾结在一起,行谋逆之事。庆元帝亲自御驾亲征,前往江宁镇压叛乱,最推翻以权王为代表的高太后一派,也将林可言抄家于广陵。

    至此,因权王一事,庆元帝行削蕃之举,就此坐稳了那把龙椅。

    如今二十年已过,怎的这被抄家的广陵林氏还留下一名嫡子来?更坐到了大宁朝兵部的第一把交椅?如此想来,还真令人后背生寒。

    奚今垂首,暗自思忖。她对当年之事无半分了解,对林清也是不甚熟悉。但她相信隋瑛,若林可言的确为叛臣贼子,隋瑛不会如此倾尽权力去为其翻案。即使他和林清感情深厚,可在此种危及江山社稷的原则性问题上,他不会以私情为重。

    岑长青持相同看法,他也是个做臣子的,林可言谋逆一事超出常,本就疑点重重。因为皇帝的缄默才叫此案在朝中阒然无声。若他调查得没错,林可言落网后,有数名大臣以身家性命作保为其正名,其中甚至有当时的锦衣卫指挥使夏炎。然而在张邈那决定性的证词之下,此案再无推翻之可能,那些作保之人也纷纷落得个凄惨下场。

    如今旧案又起?隋大人该如何应对?林大人又该如何绝处逢生?

    两人都是沉思不语,兀自叹息。而厢房当中,韩枫已是扶起隋瑛,喂他喝药。

    “主子,这是崔大夫熬的汤药,您得先退了烧,才能打接下来的硬仗啊。“韩枫劝道。

    隋瑛面色通红,双唇枯焦,联想到诏狱中的林清,心底痛苦万分。可又想到自己若是倒下,便再也救不出林清,也无法完成他的嘱托,便强打起精神,从韩枫手中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奚今呢?”隋瑛问。

    “在外边,岑大人也在。”

    “叫他们过来。”

    韩枫领命去了,不一会儿两人便来到他面前。

    “隋大人。”岑长青颤抖地握住隋瑛地手,“好生照料身体,有我们在呐。”

    “长青兄,多年前这一旧案,带走多少人命,你……还是有所选择罢。”

    “干什么说这种话,岑某不才,多亏隋大人知遇之恩才能有所抱负。若当年林可言一事确有隐情,我们这些做后人的,不说为前人鸣冤,就是那林大人,也与我岑某有半个同门之谊,此事当做,当行呐。”

    话说至此,隋瑛已是泪流两行,哑声道:“那我就代见善,感谢长青兄了。”

    “莫谢,莫谢!”岑长青宽慰道,隋瑛便看向奚今。

    “今儿,大哥……”

    “大哥可是要跟我说谢了?若不是大哥伤寒发烧,我此时就该在去往惠州的道路上!别忘了,我的马术可是奚越都不能及!”奚今俯身握住隋瑛的手,“只要大哥保重身体,打起精神来!”

    面对奚今坚毅目光,隋瑛重重点头。

    “明日一早,我便启程去广陵府。”隋瑛咳嗽两声,“此事由广陵开始,定能在那里寻见端倪。长青兄,卷宗你继续翻着,也许有我们漏掉的地方。”

    “好!”奚今道,“那我们兵分三路,定要救林大人出来!”

    三人一拍即合,此时,北镇抚司,倪允斟终于找到了契机进入地牢。

    荀虑出门办案,他寻到昔日下属,说自己肯定什么都不做,不让他们为难,他只想知道那林尚书如今情况如何。

    “只能在外面瞧一眼。”一名千户为难地说,“那牢房钥匙只有指挥使有。”

    “瞧一眼就足够了!”

    倪允斟装出轻松写意的模样,实则在背地里,饶是他这般乐天的性子,也是在暗地里抹了泪。

    直到如今,他终是明白了那日在松福寺后的松林木屋里,林清依偎他手,伤心动容所为是何。

    那时他以为,这人智计如妖,定是在算计他的那份情。可如今看来,他的悲伤为真,他的痛苦也为真。他在自己身上看到了一个不能出现的林安晚,于是他贴着他的掌心,落了泪。也许是为了素未谋面却为林可言而死的夏炎,也许是为了与他同病相怜的自己,那一刻,他并不是伪装的。

    可这么多年的隐忍,他又是如何扛下来的?

    隋在山,是否又知晓这一切?

    又联想到隋在山的广陵出身,那日在土地庙内林清所言的“一生”。他们的一生,原是从二十年前就开始了吗?

    二十年,彼时都是如何矇昧的少年孩童啊,就这样一路走到现在了吗?

    站在地牢门口,倪允斟不得不大口呼吸,调整好自己的情绪,随即换上一副笑容,步入深邃的黑暗中。

    “见善。”

    在地牢的最深处,关押夏炎的同一间牢房里,凭借同一扇窗所透射进来的光,他看到了倒在地上、如一滩水般的林清。

    单薄的衣衫已被血浸染,林清背对牢门,蜷缩在地上。他方才受了烙刑,前胸和后背都有几处骇然的伤口,焦糊着渗血。见林清没有回答,倪允斟呆站在门口,已是惊得魂游天外。

    他见过很多惨状,出自于他手、比林清惨烈的还有更多。可当他唤了一声又一声心上人的表字却没能得到回音时,他颤抖地拔出绣春刀。

    “镇抚使,不可!”千户阻拦了他。

    “我要进去!”

    “您答应的!”千户央求道,“您答应过的!”

    “不作数了,不作数了 !”倪允斟怒吼一声,推开千户。绣春刀披在铁锁之上,崩开火星,哗啦啦地一声,铁链悉数落地,倪允斟踹开大门,冲上前去将林清抱在怀里。

    “见善,见善!”他摇晃怀中人,那惨白面庞,遍体鳞伤的身体深深刺痛了他。林清已是气若游丝,却在一声声呼唤中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看清来人,他颤动地扬了扬嘴角。

    “择之啊……”

    “见善……”倪允斟泣不成声。

    “我是……林可言的……儿子…… ”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

    “我的箭术,是父亲教的啊…… ”

    倪允斟痛苦摇头,连忙脱下披风,将林清包裹在内,给予他一丝温暖。

    “对不起,对不起…… ”倪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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