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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付别人又被你说道?哈,你的意思,我就只能任人欺辱了?”

    “我何时欺辱过你?就连抱你也是欺辱你?”

    “倘若我不愿意你抱,你硬要抱,这就是欺辱。”

    “你放开我!”林清拼命地扭动,想从隋瑛的禁锢中逃脱出来。隋瑛瞧见他眼中全是怒火,还有怨怼,甚至还有嫌恶,他彻底被怒火冲昏了头脑。

    “你我是什么关系?别说你的身子,就是你的命都是我救回来的!我自然想抱就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说罢那一双手腕便从心口到了头顶,林清吃痛,抬起头咬在隋瑛手臂上。他咬得狠,隋瑛不顾疼痛,三俩下扒了他的睡袍,抽出腰带绑住了他的手,再去捏他的两颊,生生地叫他张了嘴。

    林清被人捏着脸,已是痛得两眼发晕。他意识到自己又唤出了隋瑛的那一面,且现在,这人还是个酒蒙子。

    可是已经晚了。

    他被全然打开,承受爱恨交织的攻势,如火如荼。他想起春日时在路边见过的一丛牡丹,那时牡丹尚未开放,可有人觉得,这花儿开了才明朗,于是便用手指搅扰花蕊,揉搓一番,再拨开花瓣,叫他不情不愿地绽放。

    可那样的花儿开不持久,很快便垂头丧气,偃旗息鼓了。

    可人却不愿意,于是又摘一朵,梅开二度。

    恍惚间,他仿佛看到自己的脚尖踩在屋顶上,不情不愿地晃动。他又觉得,热浪滚滚从人鼻息而来,好似还在几个月前的夏日。他又感受到,冰凉的膝盖无限地靠近脸,就像一根尚未枯干的枝桠,弯曲成合适的角度。

    起先是一种令人窒息的痛,却又绵延成熟悉的快意。他太熟悉这种感觉了,却又觉得陌生。因为往日是纯粹的温柔,如今却掺杂怒火,带有故意让他痛苦的愤懑。

    于是他看不明白了。

    他开始哽咽,而后便是小声啜泣,到最后,当他终于没有声音时,怒火才逐渐停息。

    南明峰上恢复寂静。

    有人轻轻吻干了他脸上的泪水,匍匐在他身上,怀揣长久的忧虑和疲倦深深睡去了。

    第99章 第九十八章 他回来了

    林清的手被绑了一夜, 第二日被解下来时,已经红痕累累。

    隋瑛给他揉了很久,可他一整天都无法下床, 他痛的不知这一处。

    可他变得听话很多,隋瑛给他喂药,他便喝药, 隋瑛给他沐浴,他便任其动作,隋瑛夜里抱他,他也不再挣扎。

    隋瑛当然很愧疚,当他醒来的那一刻, 见自己身下人如同一朵被风霜打烂的荷花,白惨惨的,水淋淋的,他便知道这人怕是一时半会哄不好了。

    他颤抖地解开他的手, 可林清只是什么都没说,只是说疼,渴, 想喝水。

    隋瑛起身忙不迭地给他倒水,连衣服都未来得及穿好, 林清则赤/条条地躺在床上,望着屋顶,此刻他倒没什么感觉。他陷入在一种无感的茫然中, 清晰地记得隋瑛昨夜说的话。

    他的身子是他从南明峰下一步一个台阶背上来叫人医好的, 他的命自然也是他在人刺杀中、在沙尘暴中、在狱中给救回来的。

    身体,他早已弃之若敝履,在诏狱的那一个月让他放弃了的重要性, 依赖于意志,他觉得是他的,便是他的,至于命,他想,的确是属于隋瑛的。

    所以他昨夜对自己用强,也无可厚非,他并不在意。他只是觉得心有点痛,不,很痛。

    可他已经不想再去辩解什么了。

    他靠在隋瑛怀里,一口一口喝隋瑛喂他的水,隋瑛试探着问他想不想出去看雪,今日山上下雪了,很美,他也只是摇头,说开窗,他躺在床上看。隋瑛打开出窗,又给他少上一盆炭火,还沏了一壶茶。他照顾他,惯于把自己放低到仆人的卑微。而他心安得地承受,因在这段感情中,不谈力量,胜负已分。

    对于这一夜,两人心照不宣地不再提及。

    秋去冬来,大雪封山,银白素裹,苍苍茫茫。

    庆元二十七年的腊月,林清数算着日子,三月底来的,如今已经是八个月了。

    他在这山上待了八个月。

    期间萧慎过来探望过几次,来时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位年轻人,萧慎介绍说这是山下孝水县的县令石晏,石晏见到林清,恭敬却也不卑不亢。林清后来跟萧慎说,他很会识人,这石晏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以后用得上,多笼络一些。

    萧慎笑得粲然,便问林清何时回京。

    “这里毕竟条件艰苦。”萧慎道:“回京继续养一养,我真想把你接到王府去。”

    林清黯然,没有多说话。萧慎捕捉到他神色中的落寞,便追问:“是隋师的意思?”

    见林清继续沉默,萧慎抿了抿嘴,道:“我去找他。”

    “别。你找他做什么,终归我这条命是他的。”

    “你何苦如此说?”

    “他只是担忧我罢了。”林清环顾四周,“瞧,他对我很好,你们都对我很好,我在这里很舒适。”

    “你分明想回去。”萧慎难过地低头,“是我没能力。”

    “走吧。”林清对萧慎说,“他会接我回去的。他可不能把我扔在这里,让我一个人过年。”

    萧慎恋恋不舍地离去,林清转身,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在庭院中厚厚的积雪里,脚印一深一浅,他细细地听那左右脚落下时发出的不同的嘎吱嘎吱声。

    “这雪会一直下的。”舍忧道人站在长廊下,看着林清。

    林清仰头,微笑道:“可是耽误您云游四方了?”

    “心在四方,不在乎身体于何处。有时候身处局外,反倒看得更清楚。”

    林清知道道人所指为何,瑟然一笑,“可身在局外,到底也只是一个旁观者罢了。”

    “多年前我出山历练,游至广陵,见到令尊时,我便一眼看见了他的命数。有玉护你,可无玉护他。令尊并不以此为悲哀。”遥望远处雪景,舍忧道人幽幽道:“他在行一件我们都不知晓的事,他身上有罪孽。”

    林清握着拐杖,盯着眼前一处,不禁颤抖问:“您的意思是,他是真的有罪?”

    舍忧道人摇头,“谁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看,也不堪看。只是你,林安晚,有玉你才能活,无玉,连我也救不了你。你别不信,这是你的命数。”

    “倘若我离了他,只有必死的结局?”

    舍忧道人意味深长地微笑,并不回答。

    林清沉吟片刻,便道:“您又何苦提醒我,我和他不过就是意见相左,有些小小争端而已。我们的性命早已在一处。”

    道人微笑,“如此便好。你快要下山了,等你一走,我也走了。”

    “您要到哪里去?”

    “你甭管我要到哪里去,林安晚,你我的缘分还未完呢。”

    说罢,道人翩然离开,翌日,隋瑛出现在道观里。

    林清那时正在偏房里写字,他爱写徽宗的瘦金体,瘦劲而风姿绰约,个性十足,但他如今已经写得不再好看,可依旧坚持不懈地写,林清并不希求能回到当日的书法水平,但求他的字迹不要叫人笑话就好。

    推开木门,隋瑛身披披风,一身的落雪。

    “我来接你回去。”隋瑛说。

    “嗯。”林清悠悠地放下笔,放下大袖,“我收拾收拾。”

    “不用了,这里没有你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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