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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爱意昭然》40-50(第19/21页)
中古风格,缎面材质,和这旗袍倒也相配。
待身后传来“格朗”一声,门被推开。孟昭然下意识地回眸去看,簪后,缀着流苏的芍药银簪被乌发一扫,窸窣作响。
回眸间,她和周禛四目相望,一时怔住。
窗外天光明亮,桐油纸透出光影,朦胧隐约,衬得她若一轮隔窗的月。身上那件旗袍是香云撒银丝的绉纱底,妥帖地裹着她盈盈不及一握的腰身。
她也正看着他,用的是旧式少女的瞧法——黑若点漆的眸子飞快地望一望他,却又垂下眼睫,然而在那一瞥之间,她的秋水眸被光一映,便若美玉生辉,明净照人。
只消这一眼,周禛便入了戏。仿佛他们一同回到民国第十二年。
“妹妹。”
扮演陈衔章的周禛,低沉地唤她一声,缎面戎装仿佛吸了音,肩上缀着的金色流苏拂在肩章上,是冰冷的金属色。
第50章 歹毒的台词“你浑身上下我哪儿没碰过……
周禛看向孟昭然时,她亦看向他。
花格玻璃窗打开一隙,那隙便让一枚光斑进来,映到周禛脸上,映亮他峻挺的曲线,从眉眼到下颌,若刀削斧凿,而挺直鼻梁上微小的弧度,又极其耐品。
更难能的是,周禛身上那种冷峻的气势,眉眼间山雨欲来的威圧感,果真撑得起“陈衔章”这一角色的内核:强势冷酷、心狠手辣、狠厉无情。
孟昭然心跳快了几息。
她低头去看窗边摆着的一只景泰蓝瓷瓶,瓷瓶又高又深,从瓶口望进去黑洞洞的,就像陈怜霜那空洞无依的心。
“三日后便是你的新婚之日,不在闺房好好待着,到这里来做什么。”
扮演陈衔章的周禛,冷酷地撇了撇唇角,眸光冷若寒芒,却在触到陈怜霜的那瞬,眸光有一瞬的晦暗。
“我来找我的手帕。哥哥,你可知道它在哪里?”
她手指轻轻拂了拂瓷瓶的边缘。
“不知道,去花园里找。”
然而陈衔章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块手帕正好端端地插在他戎装口袋里,被他贴身携带,日日夜夜。
陈怜霜心口易着凉,所以她有一个小习惯,非要把手帕捂在心口。
日久天长,手帕便也浸透了她身上少女的馨香,透入骨髓。
扮演陈怜霜的孟昭然,自然知道手帕在哪。陈衔章拿走了妹妹的手帕,将它贴身带着,贪婪地嗅闻其上馨香,在夜深人静的夜晚,幽幽馨香的笼罩之下,难忍地释放他自己。
她目光落在男人的口袋,唇角扬起极轻蔑的一枚笑。
轻蔑里含着凄楚。
两人移步花园,走走停停。
他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跟在养妹身后,漆黑凌厉的眉宇,贪婪地描摹着养妹的清丽之姿。她腰间收束的弧线、她裹在旗袍下挺圆的臋、包裹在丝袜里纤细笔直的腿。
料谁也想不到,总是心狠手辣、狠厉无情的陈少,竟然也会流露这般贪婪的神情。
西斜的夕阳将他身影拉得极长,和妹妹绰约清丽的身姿相互依偎,交缠。
恍若他们曾经荒唐过的日日夜夜。
项天赐操纵着摇臂,给周禛的镜头推了个特写,惊叹于周禛对于陈衔章心理活动的拿捏。而镜头推开,周禛的情绪便又极丝滑地收住。他目光落在她的发髻上。
温软的乌发间,别着那枚芍药银簪,流苏垂落,随着她的步伐而泠泠轻响。
从月门拂来的晚风如此清爽,恍若能洗去人一身燥意。
让人由内而外地,感到清爽,放松。
藉由这枚银簪,周禛读懂孟昭然的回应:她愿意向公众公开他们的感情了。
喜悦像星火,一点点地在心间蔓延、滋生,将胸膛烘得温暖、透明。镜头摇臂再度摇过,周禛便又沉浸回戏中。
露过一从凌霄花,高低错落,开得如火如荼。
也有萎落了的,掉在青石板上。陈怜霜脚底一个不妨,险些跌进花丛中。
陈衔章伸手揽住她的腰,猛地替她稳住了身形。
他身上薄荷清香和戎装交杂的金属铁锈味,混合在一起,森冷而威严,令孟昭然一时失神。
这种气味,昭示着一个男人的强大,无所不能。
她赶忙入戏:“你别碰我。”
她将他的手臂摔开。
就在刚刚跌倒的一瞬,她旗袍的下摆翻出,露出绒面穗钻的高跟鞋,正是他送给她做生日礼物的那双,此刻正妥帖地包拢着她的足。
那下摆犹如幕布般落下,很快又将她的脚、她的鞋拢在裙下。
然而只是这一眼,却足够让周禛心情舒畅。
她的头上、脚上,都是他送的东西啊。
镜头下,周禛微微眯起眼睛,眸底寒芒轻露,寸寸掠过她不盈一握的纤腰。
“你叫我别碰你?”
“你浑身上下,我那儿没碰过?”
这两句台词,早在阅读台本的时候就被周禛吐槽“又尬又雷”。
情致上头的时候,他会附在孟昭然耳边,将那些不轻易展露于人前的羞耻台词,一一说与她,让她脸红,发羞;让她羞她、恼他。
这些台词不是不能说,而是要看场合与对象。
周禛并不情愿在镜头前说出这调情般的台词。
然而,项天赐强烈要求保留羞耻台词,并拍着胸脯保证,届时看了角色扮演的网友一定会为这两句台词嗷嗷尖叫,狂磕CP,周禛才勉强同意。
陡然间在无数摄像头之下,听到周禛语气苏撩,说出“你浑身上下我哪儿没碰过”,孟昭然耳心酥了又酥,欲语面先红。
确实。在私底下,他几乎将她碰了个完全。脖颈,纤腰、大腿,他用覆着薄茧的指尖一一触过。
戏仍在继续。
孟昭然扮演的陈怜霜娇笑一声,嗓音清凌凌拒人于千里之外,明澈双眸望向他,眼波流转。
“哥哥,可我准备就要嫁人了,您再说这样的话,于身份不合。”
听到妹妹提起“嫁人”二字,
陈衔章终于对妹妹即将属于另一个男人有了实感。
新婚之夜,别的男人,能对妹妹轻怜蜜爱、做哪些他止步不能做的事
镜头下,周禛额上青筋暴跳,眼白染上一层淡淡的猩红。
他冷笑,猛地欺身几步,大掌若鹰钳般,钳住她伶仃细弱的腕骨。他们距离太近了,近得让人心慌。
他宽腰带上别着的皮质枪盒,强硬地硌着她,硌到她生疼。
“嫁人?”周禛冷笑了一声,“我要是不同意,你能嫁给他?”
孟昭然猛地抬头,一颗泪珠从眼角溢出,剔透晶莹,划过面颊。是他亲手定了她的婚事,如今在尘埃落定,她已信命之后,他便又伸出魔掌,搅乱?
她嗓音凄婉。“那哥哥,你这般,又叫我如何自处?”
“你别嫁给他。”陈衔章低头,炙热的鼻息喷洒在她颈间,撩得她颈上细细的绒毛竖起,身子骨竟然一酥。
在“陈怜霜”的皮囊之下,孟昭然恼恨地咬住唇,为自己的不争气。
只消他轻轻触碰,她好似便难以自持一般,被他呼吸所碰触之处,好似有蚁虫啃噬她的骨肉,痒得发紧,要咬住唇,极力忍住那一丝低吟。
入戏、入戏。她提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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