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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爱意昭然》40-50(第20/21页)
“你放开我!”腕上越握越紧,孟昭然挣扎着,侧脸扯出清丽柔婉的曲线,语气却是刚烈决绝,面容极冷。“现在,你叫我别嫁给他?”
“我嫁给他,不就如了你的愿?你可以稳稳当当地得到财政部的助力”
“别提他。”他掌心极大,一掌便可拢住她下半张脸,将那俏丽的下巴捏在掌心,诧异于,她的皮肤竟然这样温软,又吹弹可破。
好似轻轻一刮,便有血丝洇出。
掌下少女呼吸温热,吐气如兰,喷薄着他的肌肤,带起阵阵酥痒。
陈衔章叹了口气,哑声唤着养妹的小名。
“霜儿,认清你的处境。我既然能把你许配给梁家,也能毁了你们的婚约。”
“没有我,你的婚礼能办得成?”
“陈怜霜”被他欺得后退几步,脊背贴在影壁上,旗袍的裙摆擦到影壁,其上青苔宛然,松花色沾染了一点影青。
周禛声线低醇,细密的一线像汹涌的泉,汩汩从山涧涌出,携着神秘和清贵之气而来。
不由分说地,他反扣住她手掌,指节强硬地挤入她指缝间,强迫她同他十指紧扣。
这力度着实是大。无端地,孟昭然有些心慌,原来男人强硬起来可以如此强硬?
她手指几乎要被他勒断,疼痛。
因着角色扮演的缘故,周禛比寻常强势了不少,这点强势竟然弄得她阵阵失神,骨子里喜欢到发抖。
喜欢被他强势地对待,半推半就,被他狠狠地揉弄,直到成为他掌下一只无力的、破旧了的撕烂了的破布娃娃。
孟昭然觉得自己灵魂都要出离成两半。
一半仍停留在这里,扮演着陈怜霜和周禛对戏,而另一半,已经渺远地飘向她自己,飘向她和他短暂相处过的日夜,陷入那狂乱、迷颤的漩涡,幻想着在黑暗里上升,一同升至那极乐。之巅。
“不嫁他,那我当如何自处?”
她欲语泪先流,美人面上挂了一滴晶莹。陈脸霜如此逼问,不过是想得到一个名分。
但是陈衔章会轻易给她名分么。
“这倒容易。妹妹,你留在陈家。”陈衔章漠声,抬手,粗粝指腹拂去她面颊泪滴。
瞧,陈衔章让她不嫁人,让她留在陈家,可从来没说过,让她嫁给他、成为他的妻子。
陈怜霜终于心冷,也顾不上羞耻,极尽讥讽。
“留在陈家,让你随叫随到、肆意玩弄?哥哥真是打得好算盘。”
“继续听姨娘们的风言风语,说我贞洁全失,和我哥哥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
台词虽然歹毒,但孟昭然已然入戏,全然不顾羞耻,一股脑地接上。
凌霄花的花影笼住她的头脸。
化妆师为她上妆时,特意在她眼角点了红胭脂,此刻,那点红洇出来,眉眼的决绝愈发浓烈,眉目因刚烈而带上艳色,美得惊心动魄。
当她抬眸,视线和他相触,周禛全然地怔住。
他喜欢极了这一刻的沈孟昭然。眉目刚烈,野性,像不可被驯服的烈马。男人总是有劣根性,越烈的马儿反倒越喜欢。
下一刻。
周禛大掌握住她纤润香肩,将她身子一扭,令她背对着镜头,不愿此刻镜头将她的美艳摄了去。
他猛地将她拥进怀里,宽大手掌停留在她纤薄的背上,用劲,好似要将她揉进骨血之中。
在他怀里,“陈怜霜”呜呜咽咽,声线若飘荡的一缕幽魂,哭得泣不成声
不光是周禛、孟昭然两人入了戏。在场的摄影师、道具师,无不入了戏,呆呆地看着影壁下相拥的一对儿男女,为他们之间极强的张力和拉扯,而呆木在原地。
场记板后的项天赐,一根香烟叼在嘴里,忘了点。
瞅到一旁呆愣如木头的摄影师,他在摄影师额上来了个“暴栗”,气声:“愣着干啥,还不统统拍下来?”
场上。
孟昭然埋在周禛怀里,无声流泪。
她鼻尖贴着他的戎装,绒面布料吸满了她的眼泪,濡润地湿成一团。
周禛拥她实在拥得太紧,大掌紧紧按着她的脑袋,她哭得脑袋发沉,于一片昏沉中听到周禛的心跳。
缓慢,紧实,有力。汩汩地,泵出血液,涌向全身。
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男人的心跳,如此真实。真实地被她感知到他的存在,感知到,冥冥之中他是属于她的。
“我的未婚夫要来了。”
“陈怜霜”在哥哥怀里抬眸,接过哥哥递来的巾帕,轻轻擤了下鼻子。
此刻,作为“陈怜霜”未婚夫的扮演者裴琛同学,穿着一件中山装,英姿笔挺,正双手插兜,酷酷地站在花园的另一侧。
镜头给了裴琛一个特写。
裴琛不爽地撇了撇嘴,看向影壁下拥得难舍难分的一对,心想,至于么,这么真心实意,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穿越了呢
“他来,我一枪打死他。”
周禛将手放在枪盒的搭扣上,“吧嗒”一声,磁质的枪盒发出轻响。
听说自己要被一枪打死的裴琛:“”
此刻,孟昭然也低垂颈项,去看他的手,青筋贲张若扇骨,筋脉蜿蜒交错,骨节清棱。
她短暂地走神,想到同床共枕的那夜,这只手掌,如何坏水地想要解开她背后搭扣,从睡衣里托出她饱满盈酥的温软。
“陈怜霜”忽而笑了,这丝笑容讥讽又绵长,呈在她绝美面容上。
她从“陈衔章”的枪盒里摘出那支勃朗宁手。枪,枪。身隐隐发蓝,里头装填了满匣的子弹,扣起来沉甸甸的。
就在陈衔章一只手还轻抚她脊背,其上茧节不住刮着她旗袍的软缎材质时,陈怜霜猛地抽出那支勃朗宁,抵在了陈衔章的太阳穴处。
现场的收音话筒,清晰地录进手枪上膛的响声。
面对养妹将枪支抵上自己的脑袋,陈衔章异常镇定。明明他只要一拧手,就能像拧麻花似的,将她的皓腕拧断,将她的手枪抖落在地,让她对他毫无威胁。
可生死在前,命悬一线,陈衔章忽而笑了。
他笑得肆意张狂,眼底隐隐有泪。他自问这戎马半生,不负国家、不负人民、唯独负了自己,也负了养妹。
他深深地望进陈怜霜的眼睛里,哑声。
“那你杀了我罢。陈怜霜,你记住,我这辈子只给了你这个权力。”
“死了,你和我一起下地狱。我们注定要生生世世纠缠。”
他附在她耳心,若情人低语般呢喃。
镜头给了一个特写。
细长的钢枪管抵在周禛的太阳穴上,他额骨饱满,鼻骨线条极为优越。少女涂着鲜红蔻丹的扣着扳机,阳刚与柔婉形成极强烈的对比。
剧情便在这里戛然而止-
“啪嗒”一声,手枪脱手,掉落在青石板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孟昭然脸上还含着热泪,双膝发软,差点儿要再度栽进凌霄花丛里,周禛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捏住她后颈,将她往自己怀里摁。
“我们注定要生生世世纠缠。”
男人呢喃着,附在她耳心,戏里戏外她早已辨不分明。孟昭然望着周禛,眼神仍有迷惘。
注定要生生世世纠缠的,是陈怜霜和陈衔章呢,还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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