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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高岭之花甘做替身》20-30(第8/17页)
深浅……如今看来,是不得不无备而战了。”
谢衡玉闻言默然片刻,深深凝视着池倾的双眼,握住她的手:“倾倾,有什么事,我陪着你。”——
与谢家以剑入道不同,公仪家之所以位居修仙界六大世家之一,靠的是一手家传的丹道。
而公仪家的丹修之所以能够在此道上脱颖而出,据说正是因为他们家传术法走的并非传统丹道之路,而是融汇了古老的巫蛊之术而成。
这种方法十分邪门,虽然炼成的丹药威力巨大,但仍然为修仙界世家所不齿。因而,公仪家在稳固地位,彻底跻身六大世家行列后不久,就对自家丹道渊源进行了一次彻底的“修正”,完全抹去了巫蛊起家的说法。
但池倾如今踏入公仪家宗门,却在道旁高耸阴森的榕树,以及古老沧桑的石柱浮雕上,发现了古书上才有记载的南疆特色。
公仪家的使者提着油灯,穿过黑沉沉的树林为池倾与谢衡玉引路,他的脚步声很轻,全程没有开口讲话,也不曾与池倾对视。
就仿佛……一只被操控着的木偶。
走出树林,他们从一排雕刻着蜈蚣、蝎子、蟾蜍、毒蛇、蜘蛛的华表立柱间走过。
忽然眼前一片开阔,入眼是一处寂寥的雨林山谷,那沉绿的景象只出现一秒,下一刻,两人眼前烟雾乍起,许久后方拨云见日般逐渐散开,映入眼帘的,是山谷之中赫然显现的古寨村落。
——这是公仪家内门所在。
面前山道上,原先那走在池倾身前不远的提灯使者,已在高处遥遥而立。
日落时昏昏沉沉的天光在使者身后模糊成一团,他不远不近地站在那处,像是团鬼火似的,给池倾他们带着路。
他们就这样行至古寨中央的庄严古堡。花岗岩与大理石垒砌的建筑在雨林中显得格外神圣肃穆,檐下装饰所刻,却也依旧是雕刻精美的五毒虫兽。
“池倾圣主,初次见面。”古堡内,除了首座上一紫衣中年男子之外再无旁人。
使者将池倾代入古堡后便无声隐入黑暗,池倾朝他消失的地方扫了一眼,片刻后才勾唇浅笑:“您便是公仪家主?您好,我是来带一个人走的。”
公仪汾转了转扳指,低声笑道:“池倾圣主快人快语,只是贵客来访,不奉好茶,不是公仪家的规矩。”
他忽然伸手朝侧旁一抬,池倾身后的阴影中立刻走出两位悄然无声的侍从,默默端着托盘上了茶饮茶点,遂又立即隐去,消失无踪。
公仪汾是在提醒她,这古堡的空荡表面下,究竟藏了多少潜伏的危险。
池倾抬眸淡淡望着公仪汾:“公仪家的茶,我喝不起。不如直接谈谈,你们想要什么?”
“公道。”公仪汾道,“此番只想为我子、我孙、我公仪家惨死之人,向圣主讨个说法。”
池倾笑笑,伸手端起茶碗缓缓转动:“那公仪家主可知,本主此番前来,又是为了什么?”
公仪汾道:“圣主请说。”
池倾抬眸道:“我也是为了公道——我的阿鸢性格最是温柔可亲,平日连踩死只蚂蚁都要心疼许久,若是她真杀了那么多人……那一定是委屈坏了。因此,我也是为她来,向公仪家讨公道的。”
“我想问问——你们,究竟如何欺负她了?”
公仪汾目光一凌,闻言几乎要笑出声来:“圣主这倒打一耙的本事,实在叫人无言以对。”
池倾站起身,冷冷看着公仪汾:“我只知道,在这世上,不论是妖族还是修仙界,凡事都要讲证据。既说阿鸢杀人,证据呢?”
“公仪家惨死数人,皆是证据。”
池倾冷笑一声:“好没诚意的证据,若我说那是你们公仪家为了污蔑旁人,自己动的手呢?”
公仪汾脸色一沉,怒而拍案:“你!”
谢衡玉却在此时忽然出声:“公仪家主,请问贵门是否已审过阮鸢?圣主既已亲自登门,可见妖族对此事亦十分重视,相信等见过阮鸢,验明尸身,真相大白后,家主和圣主一定都会得到想要的公道。”
公仪汾脸色阴沉,打量谢衡玉:“你是何人?安敢此时插话?”
谢衡玉神情淡然:“不过花别塔一侍从尔。”
公仪汾冷笑:“看来池倾圣主身边之人,都十分肆意妄为啊。”
池倾笑道:“多谢夸奖,我惯的。”
公仪汾神情更差:“你想见阮鸢?”
池倾挑眉:“自然。”
公仪汾沉默一霎,抬起手:“那便如你所愿。”
不过多时,古堡外便有四位侍从提着藤编担架,将一个身材纤弱,脸色苍白的女子抬了进来。
池倾急急上前检查了她的伤势,见阮鸢虽然昏迷,但气息还算平稳,并没有被折磨过的印记,一时才松了口气。
她盯着那昏睡的女子看了片刻,忽然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道:“你们对她说了什么?她为何会昏睡不醒?”
公仪汾道:“毕竟是妖族之人,我等也不敢动用极刑,无非是用了丹修特殊的方法,喂了点东西进去。不致伤,更不致死,但服用者在梦中,会把该说的都说了。”
池倾神情逐渐沉下来:“那么,如何让她从梦中清醒?”
公仪汾笑道:“圣主难道不想先听听,她在梦中说了什么?”
池倾道:“我只想确定她意识清醒,一切平安。让她醒转,现在。”
公仪汾道:“一盆冷水下去,自然就醒了。”
池倾直起身,低头望着阮鸢,微垂的眼底已没有半分怜惜,可声音在旁人听来,却着实透着几分苦涩的无奈:“
……泼吧。”
第25章 第25章阮鸢,是假的。
冷水很快被端入大殿,侍从暗暗忖度了公仪汾脸色,随即动作果断地朝着阮鸢兜头淋下。
池倾从谢衡玉手中接过绢帕,见状立刻蹲下身,伸手替阮鸢细细擦拭了脸上的水渍。
很快,阮鸢果真如公仪汾所言,打了个寒战,悠悠醒转过来。池倾微蹙着眉,神态关切,视线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眼睛,轻轻唤道:“阮鸢。”
阮鸢的目光从呆滞到清醒,好似只过渡了一秒,听到池倾的声音,她如梦初醒般转过眼,双眸在看清了池倾的瞬间蒙上了薄薄的水意:“圣,圣主……”
池倾朝她宽慰一笑,轻轻握住她的指尖:“阮鸢,我在这儿,你有什么委屈,尽管跟我讲。”
阮鸢怔怔看向池倾温柔的脸,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簌簌而落,哭得委屈至极:“圣主……我过去的那些事您是知道的,我只是想拿回我自己的东西……是他们逼我的……”
公仪汾闻言冷笑着“咦”了声:“原来圣主早知下属暗藏祸心,却依然任她肆意妄为?”
池倾抿唇不语,伸手用力按住了她的肩膀,郑重道:“阮鸢,你告诉我,公仪襄及其子女妾室,是否是你害死的?你是不是被公仪家污蔑了?只要你说,我都信。”
阮鸢抬头,视线扫过高位上负手而立的公仪汾,目光似颤抖了一下,随即闭上眼用力摇了摇头:“圣主,我是被逼的,我是没有办法了……我不想死……但是他们想让我死在修仙界……”
这言下之意,就是认了杀人之事了。
公仪汾闻言冷声大笑:“池倾圣主,阮鸢杀人证据确凿,连她自己都难以推卸。事到如今,您不会还要听信她的诡辩之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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