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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商户子,走官途》90-100(第9/25页)
,所以心里有鬼。也说得通。
“我们谈谈红杉县路道的事。”
闻言,孙思秀一愣,但也仅是瞬息:“是。”
去到客院,云崇青引几人进他房间,拿出响州府地舆图,冲孙思秀道:“你在吹郧县应跟谭毅交流过,我的想法是先打通红杉县五镇十六村。你有经验,可以自规划路道图。只要合理,银子我拨。”
真有这好?孙思秀心头没了沉闷,不禁欣喜:“大人信我?”
“我也信谭毅,但不盲目。”云崇青点点平铺在案上的地舆图:“穿山路暂时不急着修。”若确定冠茅林一带有大片铜矿,路就不能走那过了。
“都听大人的。”修路最怕的是什么?缺银。只要有银,孙思秀敢拿命做保,他一定能叫红杉县各方都畅通无堵。
云崇青交代:“至于劳力,林中镇抓回的那些不要放了,让他们去修路。管口饭,一文不给。哪天路修好,该治罪的治罪,该放的放。”那些喽啰,知道的仅是皮毛,不会有人来冒险收他们的命。
“是。”
“让衙役们把嘴咬紧了,陆离的事不许外传。”云崇青心里快转,敢掳朝廷命官,胆子不小。陆离被掳会不会跟银楼有关?被卖得救后,仍敢查银楼,是他在香公馆没受损伤,还是视死如归毫不畏恶势?
南川恶势有谁?郭阳…高广林、介程?
“大人放心,他们不敢。”孙思秀笃定。
“过来说说你有关修路的思想吧。明日一早我会离开。”
“是。”
作者有话说:
作者君回来了。新冠没啥好怕的,熬过前三天,之后都算轻松。前三天高烧,身体疼,这个真的是很难受。相比之,啥喉咙痛啊,咳嗽啊,吃点药压一压还能过。作者君没吃连花清瘟,只服了藿香正气液。这个主要是因为之前心肌炎,所以选择上偏保守一点。今天喉咙还在疼,也咳嗽,但没啥大事了。咱们明天继续更新。
? 第 94 章
这夜, 云崇青、记恩两人还是亥时离的县衙,只天不好,他们才到冠茅林口, 上空就响起闷雷。
西行三刻, 雷声隆隆,豆大的雨滴落下。水一浇, 雾气蒸腾。不过这影响不了什么。一记雷闪若游龙似的划过天际,照亮了光秃的地界。两人停步, 站在一高点望远。雨洗刷着脸, 他们微眯着眼。
咔嚓一声雷, 天跟要塌了一样。
“回去吧。”没什么好看的了, 云崇青转身, 见义兄凑了又凑鼻:“怎么了?”
记恩蹙眉:“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土腥味。”云崇青说完还抽鼻吸味细辨。
“是土腥味。”记恩眉头蹙得更紧,一时不知该怎么形容,再辨,许久才找着个合适的说法:“土腥味里还有股别的味, 就是…咱都成亲好些日子了…”
雨水穿过云崇青的眼睫,云崇青抿嘴看着义兄,等着话。
记恩越闻越对味:“敦伦之后…”
不用言明,云崇青了然,又吸了吸味。他从不怀疑义兄的鼻子,一个精于酿酒的吃家,对味最是敏锐。
“人腥?”
记恩点头, 拉着老弟走下斜坡:“还混了点尿骚。”昨晚没下雨, 他不知道东边是不是也存着这异常?
也就是说这片常有人出没。云崇青不打算顶着雨去找寻什么。此处的矿藏被侵占, 早已显然。
“咱们先回。”
记恩没反对, 十分干脆, 打道往回。方走出十来步,一条雷闪自他们顶上掠过,紧接着震天响雷轰轰。与此同时,山岭深处传出一声嘶叫。
两人都是自小习武,敏锐得很,自是没错过,对视一眼,连头都没回脚下加快,离开。
雷雨下得急,走得也快。到冠茅林口时,云层都散了。月似被洗过一般,明晰得很。他们一出红杉林,隐在暗中的斗笠老者拍了拍马。
两匹马欢而快地哒哒跑来,二人上马,一路疾驰。
因着要回州府,蒋方和早早便起身了。洗漱好出屋,自然转头看向上房。大人房里没亮灯,应是还未起。淡而一笑,转身往马厩。
县衙高墙下,云崇青贴地确定没响动了,朝义兄比了个手势。记恩扒墙轻巧地翻越,左右张望,指点了点墙。
蒋方和喂完了马,觉时候差不多了,回到前院见上房灯亮,不由舒了口气。他刚还在犹豫要不要去叫一声,笑着抬手挠了挠头。
上房,云崇青换下了夜行衣,松散发髻。北边山岭下雨了,但县城这地干尘厚,全无湿润。发虽已经被吹干,可他还是想洗一洗。收拾了一番,往井边。一开门,见蒋方和站在记恩房外。
闻声,正低着头的蒋方和挪脚回身:“大人早。”
“你也早。”云崇青看了一眼蒋方和的脚,走了。
待看不见人了,蒋方和右脚重碾,来回几次才移开,垂目下看。原先的半只湿脚印已模糊。思及昨日大人与记恩兄弟睡迟…不做他想,抬手敲门。
“记恩兄弟,快寅正了。”
记恩压根都没睡,回来脱鞋时,发现右脚掌沾了点湿,立马就欲出屋查检。不想,屋外已有人了。拿起打火石,点灯。
“起了。”
一行简单用了早膳,拒绝了孙思秀相送,便打马离了红杉县。还是绕道育田县,到东合官道那,见到栽了几捆柴的驴车,云崇青律一声停下马,翻身落地。
记恩、云崇悌随后。蒋方和没迟疑,也不问,跟着行事。几个随侍一样,连眼神都不带波动一下。
坐在驴车上的老汉,放下缰绳,拿了一旁的蒲扇下车,拇指往嘴上一压,两腮鼓起。一声尖细的响哨刺破平静。
云崇青走近,抬手朝老汉拱礼:“有劳。”
老汉颔首,脚下碎步,却眨眼间就掠过一行,到了云崇青之前骑的那匹黑马下,一跃而上。
蒋方和愕然,看着老者骑马领着他们的坐骑快行。不等走远,窜出几个与他们一般打扮的男子,跳上了马。一齐声“驾”,仅五息,便消失在了视线里。
军中人?
云崇青拿了放在柴上的斗笠,露出斗笠掩盖下的布头。记恩上前,用力一拽,拽出两包袱,丢给六哥一只,招呼蒋方和几人过来。
“咱们麻利点,换个样儿。”
仅仅两刻,一教书先生样的乡绅,领着七个家丁北去。削了胡子,左眼尾被黏起的蒋方和,粗糙的右手捻着唇下黑痣上的几根长毛,看着路,心里有了大概,这是要去川宁?
坐在蒋方和身后的记恩,皮子跟昨天那黑皮似的,一双圆眼无神透着股憨傻劲,靠着粘上八字须,拉长眼的云崇青一个接着一个哈切打,他是真困了。
云崇青原本光滑的脸,长了许多雀斑,一头黑丝也添了花白,好看的手上多了不少深纹,还戴了枚青玉扳指。那扳指老旧,有着明显的碎纹。
赶着驴车的云崇悌,灰布巾裹着头,唇掩不住两颗龅牙,心里在想含在嘴里的假牙。飞羽叔应该…肯定不会捡人家旧的。可牙又发黄…新的假牙熏一熏也能黄。但熏过…怎么办,口水他不想往下咽了。
下午到红荷塘镇,跟飞羽接上头,歇了两个时辰。天黑后,他们弃了驴车,穿山岭,子夜进入川宁地界。旭日东升时,一行已在开义县辖下骆同镇上吃面。
“俺家屋后三胡子这回是真凶多吉少了。”坐在靠门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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