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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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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缮垂着眼眸,似乎在看伤口,又似乎没有,又道:“实事求是,不用跟她说多严重,就说我受伤了,快去。”

    刘武寻思这也不严重啊,挠着脑袋,找马出门去了。

    …

    却说刘武去了一刻钟,李缮满脑子放空了一会儿,又缓缓凝成一副画面——她会是着急的模样,还是冷漠的模样?

    他自然不想面对冷漠的她,可是如果她着急,他也不想。

    这不是大伤,他不想骗她了。

    当时对卢家

    兄妹的处罚,他就是巧用言语的漏洞,骗了她,她也说了,要是知道他要用最羞辱卢家兄妹的方式,把他们赶走,她不会同意。

    是了,李缮怔了怔,她在乎的是自己坦诚的态度。

    此时,他心底里,既想她担心,又怕她担心。

    一旁的军医一脸纠结,找着角度,总下不去手,李缮皱眉:“怎么了?”

    军医:“咳,将军,伤口结痂了……不用包扎了。”

    李缮示意他:“没看到这里还有血珠吗?贴个止血药!”

    这时候,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李缮站起身,就看刘武进门,手里拿着一罐膏药,道:“将军,少夫人得知后,给了小的这膏药。”

    李缮缓缓坐了回去。

    他蓦地想起很久之前,他受伤后,她还会亲手给他抹润肤膏,那时灯影幢幢,月色正好。而如今,她只是遣人拿个膏药。

    刘武看着李缮面色几度变换,他福至心灵,道:“对了,少夫人是亲自将膏药送到这的,不过她说不叨扰将军,就走……”

    话还没说完,只看李缮双目一抬,眼底倏地露出几点光华,也不管他那快愈合的伤口了,迅速套好衣裳,已朝门外奔去。

    军医手上提着一张刚敷好的膏药,问刘武:“你要用吗?”

    刘武拿起从李府拿的膏药:“我有药。”

    …

    马车才悠悠走了一小段路,钱夫人看了窈窈一眼,道:“那刘武说的话,能信吗?不严重真有必要跟咱们说啊?”

    窈窈想了想,说:“若是真严重,夫君或许不会跟我们说。”

    何况校场里,到处是李缮亲兵,他又是将帅之才,力能扛鼎,再如何,也不会真的受重伤的。

    正说着,马车突的停下,外头传来李缮问郑嬷嬷的话:“你家夫人可在?”

    钱夫人赶紧撩开帘子,见李缮全须全尾的,心里石头落地,大声道:“恁个叫受伤了?这不好好的嘛,干啥子吓人哦!你要怕没伤,让你爹揍几下!”

    李缮:“……”

    窈窈是坐在里侧的,听着钱夫人数落李缮,也稍稍打量他,他应是疾奔而来的,胸口微微起伏,眉目浓墨般,突然与他视线相对,叫她心神一颤。

    不过,他身上其余地方不见血,果真如刘武所说。

    她松懈了心神,那就好。

    说完了,钱夫人也不给李缮说话的机会,帘布一合,直接说:“我们去看花了,你进去吧!”

    李缮便也瞧不见车里了。他站在衙署外的长街上,凝望着马车渐渐驶远。

    ……

    车走远了之后,钱夫人才回过神,想起了一件事。

    今早上,李望也是很早起来了,当时钱夫人正睡着呢,李望给了钱夫人一张纸,说是李缮的东西,要给窈窈。

    钱夫人当时怕忘了,让他放她衣裳的袖袋里,没成想,真的忘了。

    却说,原来是李缮和媳妇吵架,这两日鸡没打鸣就去衙署,搞得李望作为一州之长官,为表率也不得不早去,这又不是战时,真是瞎折腾。

    最重要的是,李望自己又没有和媳妇吵架,凭什么被连累,于是,他难得做出这个决定。

    而眼下,钱夫人到处找了找,终于摸到那张纸,递给窈窈。

    窈窈本来有些出神,面前递来一张皱巴巴的纸,她疑惑地看着钱夫人。

    钱夫人:“你先看看。”

    窈窈翻开纸,只看上头,字迹十分狂乱,仔细分辨,才能看清是写着一首打油诗:[窗前寒风急,天上星乱坠,心中何所意,不与女人气!]

    钱夫人也看了纸,问窈窈:“你觉得这诗怎么样?”

    窈窈:“虽说有心对准韵脚,不过,整体牵强,不知文中的女子做了什么,被编进诗里。”

    钱夫人:“咳咳咳,你夫君写的。”

    窈窈:“……”原来这个“女人”是她自己啊。

    钱夫人再迟钝的脑子,也明白了,想来李缮又惹怒了窈窈,李望才会托她给李缮的东西,李缮也才会莫名说自己受伤了,把人骗过来。

    她看着窈窈姣好的容颜,说:“李阿婶跟我说过,你夫妻吵架,我是长辈,最好别干涉。”

    窈窈:“母亲……”

    钱夫人大叹口气:“不过你唤我一声母亲,我有些事得跟你说:狸郎虽然爱读书,但从不作诗,这或许还真是他第一首诗。”

    窈窈垂下脑袋,等着听钱夫人训她。

    这个世道,哪有女子一直与丈夫置气的,当初姐姐谢姝和薛屏闹,谢姝也成了千夫所指,连卢夫人也无法,只能劝谢姝大度。

    窈窈刚在心中斟酌措辞,以应对钱夫人的指责,然而,钱夫人道:“可见你夫君大抵有点疯魔了。”

    窈窈抬眼,有些诧异地看着钱夫人。

    钱夫人被她圆溜溜的漂亮眼眸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又清清嗓子,说:“如果他做错什么,你就打他,骂他,你是个金贵的人儿,顶好的性子,没得和他生闷气。”

    她摸摸鼻子,问窈窈:“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窈窈蓦地弯了弯唇角,道:“没有,母亲所言,极是。”

    她只是没想到,钱夫人会这么说,她又是个不擅长伪装、扯谎的,所以这话,是极为真诚。

    这一点上,李缮是像她的。

    窈窈捻着手中纸张,眼圈微微一红,她微微松口气,突的有些,想和李缮说些什么。

    只是马车往驿站去了,接下来还有不少事要忙,她收起纸张,重将心思放到花卉上。

    待得忙完,西边残阳铺匀天边,半空一轮淡淡的月,窈窈和郑嬷嬷一同朝西府走去。

    郑嬷嬷怕窈窈累着,道:“菊花已经定了下来,接下来的事,也不用夫人亲力亲为了。”

    窈窈:“无妨,我觉得还好。”

    在李府内走动忙碌,相对来说,竟比在谢家还惬意,或许是因为人口太简单,事情也变得简单多了。

    两人到了西府外墙,就听到一阵铁器“嚓嚓”声,正疑惑是什么声,只看西府院子里头,放着两缸的水,李缮坐在廊下,一身窄袖武袍束着护腕,大手握着一把剑身略有些赤色的剑,正压在石上磨着。

    窈窈:“夫君这是?”

    李缮抬头,看向窈窈:“开刃。”

    窈窈点点头,她先进了屋内,打开靠榻的窗,李缮就在外头几步开外,她看着他将剑放到水里洗,黄昏下,剑器闪烁着点点寒光。

    他指端抚着剑尖,正在检查,又开始磨剑,整个院子似乎安静到只有剑石磨擦的声音。

    天快黑了,新竹进屋点了蜡烛,问窈窈:“夫人可要摆饭?”

    窈窈想了想:“等等。”

    她拿出那张纸,对着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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