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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初恋白月光寄我篱下(女尊)》50-60(第8/19页)
”
少年在听清后一怔,乍然扯住赵侧夫的衣裙:“你说…什么?”
赵侧夫厌嫌地将他的手踹开,崔锦程被他踹到在地,男人掏出手帕擦擦被他拽过的地方,言语犀利:“听不懂话是吗?这是妻主大人的意思,妻主大人下令不许你用任何方式任何手段换取银两!妻主大人不许你将家书寄出!不信的话,你自己去书房看看那封家书,到底有没有盖上段家印章!”
崔锦程瞳眸紧缩,神色木然地望向管家,似乎想在他身上寻得安慰。
管家被赵侧夫的人扣押上前,对上少年的眼瞳,可他隨后心虚移开的视线就足够回答崔锦程的疑惑。
顿时,少年就好似被一记大锤砸下,砸得他胸口巨疼。满腔委屈翻涌而上,宛如凌迟之刃,刮过他的胃、他的胸腔、他的喉。
崔锦程不敢置信,撑着身子爬起,往明月轩折返。踏入书房,便见那封家书被随意搁置在桌案,信封表面没有任何公章。
少年心灰意冷,只觉头皮发麻一阵恶心,吐出了些苦水,眼眸也因为这样强烈的打击泛起坨红,他颓废地跌坐在地。
赵侧夫随后赶到,捏着帕子鄙夷,招呼贴身小厮上去:“你们几个,把这侍奴给本君拖下去,私逃未遂先关在妻主的偏厢房,待妻主回来后发落。”
段乞宁从作坊那处回来,已是半月后。
晾州流民时疫爆。发,以钓月娘子作坊为试点,颇有成效,知州见状,下令全城效仿,灾。情得到缓解。
只是这场时。疫,摧残的老弱病男较多,晾州的墓地已是放任不下,知州近日的公务重心在于郊外开辟新的焚尸岗,不过这与段乞宁无关罢了。
当着全晾州百姓的面孔,知州兑现承诺,将钓月娘子的作坊工人悉数放回,困扰在段乞宁心头上的重石总算悬落。
女人长吁一口气,踏月行走在明月轩的长廊,顺手解下披风。
段乞宁没能在长廊尽头寻到白衣倩影,只得将披风挂在自个的臂弯间,问殿门口的守夜小厮:“崔锦程呢?”
小厮俯身高抬双手本欲接过衣裳,段乞宁没给他,少年只得尴尬地收回手行礼,神色有些惶恐的将崔锦程的近况道明。
段乞宁行色匆匆,一脚踹开偏厢房的大门。
室内没有燃火,漆黑一片,门被打开后借着羸弱月光,依稀可见深处紧缩一颤的身影,里头还传出些烧焦的味道。
小厮们秉燈而来,将偏殿一隅照亮,段乞宁眉头一蹙。
少年正缩在榻前地毯上,衣裳脏乱,头发松散,抱膝发抖,将脸完全埋在膝盖间。
广袖袖口破烂,被撕成一条一条的流苏状,均是染着血迹。而原本该缠绕在腕间的白绫,被拖曳在地,血迹斑驳,地摊上还有不少污浊血块。
少年赤。裸双脚,他脚边的炭火盆被倾翻,火已熄灭很久,烟灰四溢,里头还有尚未燃尽袜履,正是段乞宁曾经送他的那双。
心尖就好似被针刺了一下,段乞宁拧紧眉梢:“崔锦程?”
里头那团身形动了动,却反而缩得更紧。
“你们都先下去。”段乞宁的声音很沉重,神色更是凝重异常,小厮们均吓得不敢吭声,只留一盏燈笼给她后纷纷告退。
女人提着灯笼踏进室内,那少年似是极为恐惧光亮,往榻角退缩,恨不得把头都塞进榻下。
段乞宁又唤了声他的名字,崔锦程还是没给她回应。
女人按住他的后脑勺将人从榻下揪出来,灯笼火光逼近,照亮他灰尘撲扑的面颊。
脸上鼻尖均是炭火灰烬,和稀湿泪痕混淆,埋没肌肤原本的白皙色泽。
他仰着头颅呼吸,眼眶湿红,下意识的吞咽带动喉结滚动频繁,惊恐害怕的模样好似那种濒临死亡而应激的小动物。
失焦的瞳孔在好长一段时间后才恢复些理智,借助火光,少年看清面前女人的容貌,随后倒似更加受到刺。激般剧烈挣扎。
崔锦程拨乱她的手,长期未修剪的指甲剐蹭着段乞宁,到底是有些锋芒的。
可他毕竟是男子,段乞宁制服他轻而易举,女人在他疯狂扯头发的时候松手,改为掐住他的手腕,咚得一声扣押在床榻边缘。
“发什么疯?”段乞宁逼视他。
第56章
崔锦程不说话,牙齿死死咬紧下唇,右手腕在她掌下抽。动,双足踢踏着她的大腿。
段乞宁扫一眼,膝蓋前压,抵在他的膝蓋上,遏制住他的双腿,将人完完全
全掌控不动。
她只有一只手能方便行事,很快便被少年挣脱,迫不得已,她只能一手提着燈籠,一手掐住崔锦程脖子。
纤瘦頸脖被她完全圈在掌下,滚动的喉结擦在她的手掌心,有一种突兀的痒意,段乞宁心口燃起的第一反应却是:“怎么瘦了这么多……”
是心疼的语气,讓那个少年恍惚了一下,倒是不再像方才那么亢奋。
崔锦程朝黑暗那头别过臉,卸下所有力气,好似没有骨头,瘫软在床榻角落。
依旧不回话。
段乞宁的眉头簇拥得更深,掌心也卸了争锋相对的力道,改为輕柔地按住他,朝上探的双指抵住少年的臉颊,将他的头偏回来。
即便如此,崔锦程还是不愿看她,視线聚焦的是她的頸脖。
委屈融入泪水溢出来,打湿他的臉,在燈火下折射细弱的微光。
一滴、两滴……滚在脏兮兮的衣襟口。
段乞宁心一拧,小心将灯籠搁置在床头桌架边,空出来的手及时去擦他的眼泪,却是越擦越脏。
可那些湿透的痕迹焦灼在她的指腹上,好似火苗,滚烫的在燃烧一般,烧得她身体里的蠱毒都在苏醒。
密密麻麻的痒意傾巢而动,段乞宁的呼吸渐渐失衡,她慢慢将崔锦程的脸擦干净,但无法抵挡源源不断的泪水。
受不了了!
段乞宁抽身,回头推开偏殿大门:“把趙氏唤过来!”
她明明宣告过段府上下的!谁敢欺负崔锦程,就是在欺负段乞宁!为什么还有不长眼的东西!
趙侧夫自妻主回府后便惴惴不安,早就守在明月轩院外观望动向,此时很利落地滚过来,噗通一声跪倒在段乞宁跟前:“妻主饶命啊!崔锦程私逃出府未遂在先,侍身不过是依据家法将人关在明月轩偏房,并没有虐。待他啊!”
趙侧夫抱住段乞宁的大腿:“事关重大,侍身是想等妻主大人回来后再定夺,侍身也每日每夜令小廝好吃好喝的往明月轩送!没有体。罚他,就只是关了个禁闭!府中上下皆可作证!”
段乞宁不语,趙侧夫愈发惊恐,梨花带雨哭啼,指着室內的黑影道:“是他自个绝食断粮的!没有人逼迫他!侍身哪里敢輕贱他,他自个割腕掐手,咬自个的肉发疯!对了,侍身念他体寒身子骨单薄,特地给他备的上好炭,是他自个要焚烧鞋袜,焚烧到一半侍身恐引起水灾命下人扑灭,哪知道他跟条疯狗一样,自个踹翻的火盆,这才造成屋內狼藉一片!这都是他自个弄的!和侍身无关!”
“求妻主大人明察!”赵侧夫重重往地上磕头,磕得鲜血四溅。
身后小廝齐刷刷跪倒一片,接着声喊:“少主大人明察。”
段乞宁回首望向屋内,榻尾少年目色空洞,面上没有神情,淡漠地看向外边的热闹。
那是和段乞宁初见他时一模一样的眼神,令女人此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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