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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初恋白月光寄我篱下(女尊)》50-60(第9/19页)
头惊跳。
可她掩藏得很好,很沉地换了一口气,对崔锦程语速放缓道:“是这样吗?要惩罚他吗?”
少年终于将目光汇聚在她的脸上,但仅仅只是极为短暂的一个瞬间,很快他低垂睫羽,唇线抿直。
段乞宁发誓,只要崔锦程有任何反驳或者任何想要报。复赵侧夫的念头,她一定会严厉惩处赵侧夫的,甚至可以杀了他给他泄愤。
然而没有,崔锦程无波无澜,将头再度埋没在膝盖间,缩成一团。
段乞宁无法形容她那一瞬间的感受,压抑不住的蠱毒傾刻爆。发,讓她掐紧自己的掌心,强忍声音的颤抖。
“来人,将他拖下去,杖责三十。”
“不要啊妻主!”赵侧夫喊得撕心裂肺,“妻主饶命!侍身再也不敢了!侍身再也不敢了!——”
小厮利落上前将人拖去,没过一会,院外传来棍子敲打在血肉之躯上的沉闷声,还有男人越叫越蔫的嗓子。
凄厉的哀嚎响彻明月轩,将夜幕的圆月都衬托得分外冷漠。
不久赵侧夫昏死过去,段乞宁还是没能平复蛊毒的躁动,反而因为那样惨烈的視听,刺。激得心跳振聋发聩。
段乞宁捂住自己的胸口,竟是没料到这东西那么霸道,喉间似乎都涌上来一丝腥甜。
她垂下手攥成拳,一步一步朝室内深处去。
段乞宁曲下一只膝盖,抵在他身前的地毯上,捧起少年的脸:“…可消气了,小少爷?”
她用指尖轻轻摩挲着,温柔的力道透着一种讨好。
理我!看我!理我!看我……
她的呼吸声越来越粗沉,因为崔锦程的冷漠。
少年从始至终低垂头颅,薄唇被他咬得死紧,不肯松下须臾。
这让段乞宁意识到,少年生气的点并不在于赵侧夫,而在于她段乞宁。
“崔锦程。”
“……”
“崔锦程!”段乞宁一拳捶到床柱上。
少年吓得闭上眼,身子尤为瑟缩一下。
剧烈的一声响动伴随着余震,原本就年久失修的床榻就好似快要散架,床头挂着的纬纱摇摇欲坠。
发泄完那一拳,她就后悔了,五指附近后知后觉传来痛感。
段乞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胸腔难受得想要爆。炸,这种愤怒的情绪比她砸糕点泼粥那次更加强烈。
该死的蛊毒,让她滋养出一种难以自控的暴。力倾向!
段乞宁将指骨捏得咯咯发响,下一瞬掐到了崔锦程的颈间:“看着我!”
崔锦程睁开眼睛,和她对视。
段乞宁的魂就好似被勾去一般,骤然吻向他。
少年反抗过,双脚在踹她,段乞宁无动于衷,疯狂地汲取他的味道,抱着他的后脑分外强。硬。
他身上特殊的体质,好似唯一的解药,令她甘之如饴。
段乞宁抱着他一起下沉…下沉……
崔锦程在窒息的边缘抽出一只血迹斑斑的手,奋力拨开寄生在他身上的女人,他在挣扎和扑腾,于绝境之中寻觅到刺眼的亮光。
少年用力拽下榻边的被褥,被褥一角扫过床头柜旁的灯笼盏,灯笼盏倾倒在地,里头的烛火烧灼掉外头的灯笼纸,顷刻间吞噬掉被褥。
“轰!”一场火被引燃。
段乞宁顿住身,凝望他被咬到出血的下唇,在熊熊烈火的映照下倏然意识到上一场火灾,也是他自己放的。
“你真是个疯子!”段乞宁克制呼吸,眸光滚烫。
不过片刻,火势蔓延到床榻,烧着了头顶单薄的窗纱,几块染火的碎块掉落在两个人之间,点燃了他们的衣裙。
段乞宁也跟着快要丧失理智,隔着火海与他对峙:“跟我出去!”
回答她的是一双倔强的眼瞳。
“那你就死在里面!”段乞宁咬牙道。
崔锦程定定仰视她,灰黑色的眼瞳被火光照亮,可眸底依旧是心如死灰,好似永寂的冰川。
段乞宁也宛如着魔一样,一动不动,仍由火海的温度和热浪将二人包裹,直到多福多财还有院中家厮一人一桶水浇进来——
“少主!”
……
与明月轩火势一同平息下来的,还有晾州城的时疫。
清明时节,小雨淅淅沥沥,晾州街道再度焕发生机,各大商铺重新开张,扁担挑货娘在街头吆喝。
一辆“尚”字马车停靠在晾州最大的牙行前。
尚佳和是来兴师问罪的。
去年崔家覆灭,知州府亲自查的案办的刑,尚佳和将崔锦程暂留在此间牙行调。教,是准备调好了给上面那位殿下备去的,岂料被段乞宁截了胡。
蔡牙婆刚受完刑,屁股开花,还得战战兢兢地跪好在女人面前,磕头求饶:“县主大人饶命!小的本想着崔小公子那么脏乱臭的模样,便是亲爹来了都认不住,谁承想段大少主铁了心要亲自查探……”
“蠢货!”尚佳和把茶杯砸在老婆子身上,“都是因为你的侥幸,坏了知州大人的计划!”
蔡牙婆煞白脸。知州乃晾州城最大的官 ,得罪她岂非死命一条。
老婆子把头磕得砰砰响:“县主大人宽恕,小的这还有许多如花似玉的小郎君,只要县主大人看得上,尽管拿去!统统拿去!”
“若崔锦程真的有那么容易被替代,母亲大人和本县主也不必这么煞费苦心了!”尚佳和气得两眼昏黑,她当初就应该直接把崔锦程关在知州府。
蔡牙婆一口一个“县主息怒”,回首朝牙行伙计使眼色,伙计将新进盘下的货色拉出来。
男人们各个衣裳料薄,身段在不堪遮掩的衣裙间若隐若现,他们分别被缠住手腕,麻绳套着麻绳,一个串着一个的被展示在眼前。
生气归生气,美味佳肴端上来,尚佳和眯起眼眸,到底是有了些兴趣,视线在男人们手腕心的高度上扫视一番。
他们有些还是处子身,有些已经不知道是二手还是三手四手货色。
尚佳和挑着处男筛,都是些歪瓜裂枣,她一个都瞧不上,更莫要说能取代崔锦程了。
女人气恼甩袖,忽的有个男人唤住了她。
“县主大人!”那个男人冲过来扑到她脚边,扯住她的衣裙,“县主大人留步!”
尚佳和起先是看见他没有守身砂的腕心,心中浮起烦躁,待回首看清那男人的脸后,她怔了怔:这不是曾经跟在段乞宁身后一同游历雪州的玉梢公子吗?
蔡牙婆眼见有戏,火速让伙计将其余男子撤下,她也跟着逃之夭夭。
牙行高层便只剩尚佳和的人马以及玉梢公子。
许久未见,玉梢公子风光不如从前。
男人瘦削的身子藏在宽大衣袍下,还能透过浅薄的布料映出里头青一块紫一块的肌肤。
在被卖到末等窑子的这些日子,玉梢公子每天过得生不如死,两眼一睁就是肥头大耳的女人在他身前身后耕耘,玉梢公子的生理和心理无时无刻不在遭受着惨无人道的摧残。
是以彼时在尚佳和面前的男人:人不人鬼不鬼,精神尤为萎靡,腕间颈间均是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勒痕,面上也有被掌掴的痕迹,原本不俗的脸蛋浮肿,眼睫下的黑眸无神,人就好似被榨干了一轮又一轮,干瘪得只剩皮包骨。
尚佳和鄙夷的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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