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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初恋白月光寄我篱下(女尊)》110-118(第10/14页)
,既为情蛊,引蛊之人和蛊主之间必然需要感情羁绊,需要在蛊主毒发之时,女男交。合,以身渡蛊。
可这是相悖的,既然双方都对对方有情,又怎么舍得对方为自己而死呢?
汪娘子捧着锦盒出来时,面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所有的路都似乎被堵死了,压在面前的,是一座无法翻越的高山。
……
段乞宁清醒于三日后,得益于御医不舍昼夜炼制出来的丹药。
只是她虽意识恢复清明,但身体上还是倍感折磨,段乞宁近日总是昏昏沉沉的。
彼时,她正撑着额头在书桌前喘气,脊背传来密密麻麻如同蚁虫攀爬的难忍之感,段乞宁倏然掐紧桌缘暴吼一声,扬手就将桌面上的吃食通通掀翻在地。
乒铃乓啷的响动很快惊动屋外的人,宫男随即推开门就要来收拾,被段乞宁一句“滚出去”吓得哆嗦在原地。
便是他发愣的那会功夫,段乞宁透过眯开一小截缝的门,见到一直守在外面的崔锦程。
他也只敢趁着宫男进去收拾的时候偷偷见上段乞宁一面,两个人隔着木门相见,崔锦程顷刻间红了眼眶,忍不住朝前踏了几步:“宁姐姐……”
“滚!”段乞宁暴戾地又吼了一声,不知是对那宫男说的,还是对门外的少年说的,只知道话音刚落,那小宫男急急忙忙逃了出去,合上房门。
空气陷入死寂,倾倒在地的吃食散发饭香,可段乞宁根本没有胃口,体内燥热得就如快要喷。发的火山,积攒在腹腔中的除了无穷无尽的情。欲还有一抹扭曲的恨意。
段乞宁陷入昏迷的这些天,她做了很长的一个梦。
梦境里的世界格外黑暗,暗得见不到光亮,但却能清晰地见到每一个人的脸庞。
她梦见了一些不属于她的記忆,起初,段乞宁还能分辨清楚,这是她曾经读到过的原著片段,片段发生于赫连晴称帝后,将拓跋箬和崔锦程同时纳入后宫。
因为嫉妒崔锦程的美貌,拓跋箬仗着自己位高权重,将崔锦程罚跪在御花园的场面,再之后,赫连晴经过御花园,见到崔锦程后对其分外怜惜,当夜就传召他侍寝。
在梦里,段乞宁甚至还能回忆起崔锦程的哭音,淅淅沥沥,又婉轉动听,似枝头将将融化的点点雪水。
段乞宁忽然意识到,原著中演绎到这里,已经没有“段乞宁”的存在了,崔锦程是赫连晴的。
崔锦程是赫连晴的。
这个念头的出现,不知为何,如倏然炸裂的爆竹,她的胸腔被轰炸得难受至极,她抱着头颅声嘶力竭地呐喊,可是自己偏偏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的身体似乎和梦境中的黑暗融为一体,黑暗化作液态的黑水在缓缓流淌,她的思绪和记忆也被融进黑水中,凤求凰的蛊毒犹如一只无形的巨手,搅动这潭黑水,越搅越浑浊,越搅越模糊……
段乞宁被这样的扭曲感席卷,记忆一举被冲刷回过去——
她出生于晾州城的商贾世家,母親为晾州首富,她是晾州恶霸,生平最爱欺女霸男。
晾心湖之宴上,她与七凰子赫连景一见钟情,两人坠入爱河,并且偷尝禁果。
可是她不願意做驸马,她还没有玩够,她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很快她的目标,转移到崔家小公子身上。
她将崔锦程视作小七的替身,对崔锦程展开疯狂的追求。
为了崔锦程,她无恶不作,用尽极端的手段,甚至不惜自杀威胁,可是这个淡漠的少年,始终凉薄寡情。
他就如天上的月亮,可明月高悬,独不照她。
她在他身上投注的成本越多,她就越难以抽身,越是爱而不得,她便越是痛苦,越是想要将这朵高岭之花折下!
到头来,自食恶果。
好痛!她的头好痛!
似乎是后脑勺着地了,砸中石头,讓她整个头颅都在振荡!
天旋地转,她耳边小厮的泼汤声和路人的嘲弄声都在旋转,她扶着剧痛不已的头爬起,崔家小厮捧着木盆叉腰大笑,“打个赌~她明天一定会再来的!”
有人笑道:“当然啦,她可是崔锦程的狗!”
于是一声声回音荡漾:“她可是崔锦程的狗……”
……
段乞宁不知自己身处何处,她凭本能地抬头仰望月光,却瞥见高楼之上,少年毫无感情的目光。
他如明月,漠视她的苦痛,又好似在无声讽刺着她的痴心妄想。
崔锦程俯视她从那滩馊菜汤里狼狈地爬起,朝她比了个口型。
他说:“你也配。”
那一瞬间,段乞宁的瞳孔骤缩,自尊就如同被他碾在脚下摩擦。
啊……
她想,她一定要把他从山巅之上拽下,让他肮脏地腐烂掉。
要把你、狠狠做掉……做掉……做掉…………
梦醒之后,段乞宁已经分不清楚“段乞宁”是谁,“崔锦程”又是谁。她好像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可是记忆又是那么完整:
崔家被灭,崔锦程在黄娘子的带领下上门求姻,可她早就不是一年半载前愚蠢的女人了,她不为所动,淡漠地离席,只因她知道,母親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果不其然当夜,母亲将他洗干净放到她的床榻上,让崔锦程自降身份成为她的侍奴。
侍奴啊,多么卑贱的存在,她可以尽情羞辱他!
所以,她命赵侍夫将他关入柴房,给他吃馊菜馊饭,让他和耗子作伴。
可他太顽强了,这样都能活下来,还有女人翻墙爬院来救济他!
段乞宁的眼睛里是容不下沙子的,所以她把黄梨杀了,还把黄梨的脑袋提到崔锦程的面前,让他崩溃。
他果然开始怕她了,可是为了保全自己在雪州流放的父母,他还是咽下恐惧来求她了,他说他想去雪州,想见见他的母父。
哈哈哈,这简直是痴心妄想!区区贱奴,竟然想要妻主的陪
同远行!她怎么可能答应呢?可他天天哭,夜夜哭,她一日不答应,他就一日哭啼,终于,她被惹烦了,一怒之下将他的母父,哦,还有他母亲肚子里的孩子,全杀了。
得知亲人死讯的他,彻底碎裂。
他变得和她一样疯,他自。残、以死相逼,想要逃离这一切,逃离她的身边,可是她怎么可能让他如愿!
这是她段乞宁的东西,哪怕他再不情愿,也必须留在她的身边,所以她把他锁住,关在明月轩。
他绝食,她就强喂,他寻死,她就拿他母父的骨灰要挟。他果然没有办法了,他妥协了,他认错了,他知道服软了,并且为了想要得到自由,轮到他扮演“舔狗”,处处讨好她。
她自然乐在其中,受着他的谄媚,解了他的囚禁,还把他带去宫宴,让他去见赫连晴。
他的原配,赫连晴。
他和赫连晴诉衷肠,求赫连晴带他走,可是赫连晴的心里只有拓跋箬,没有他,他被拒绝了,他伤心欲泪,如遭挫败。
段乞宁隔着宫门嘲笑他的窘境,一如从前崔家小厮嘲笑她的窘境。
“死了这条心吧,你这肮脏的侍奴,只配和我下地狱。”
她将他拽走,将他重新拖回深渊。
回晾的马车上,他害怕自己喜欢赫连晴的事迹败露,竟撒谎说喜欢她,演得这般情真意切,段乞宁在心里冷笑,但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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