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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病弱昏君,但万人迷(重生)》30-40(第13/19页)
早就听闻天子会亲临,有意入仕的人早就侯在外厅,齐齐行礼,看得那群不愿事权贵的文人连翻白眼。
南荣宸不是头次来四方馆,文人士子各抒己见,本就不必拘于身份。
他道一声免礼便走向阁楼上的僻静处,免得扰了这诸子争鸣的盛况。
当然,他这地方也选得极为考究,明枪暗箭都无处可避,又因为地方靠里,逃跑都不容易。
袖中的梅花镖也已经备好,他最终一定要死在自己手上。
四方馆建筑布局同书院一般无二,四面楼阁之上字画空悬,环出正中的一方天地。萧元倾握着书卷立于其中,与之浑然一体,满座文人士子此时也都息了声——能听当朝帝师萧元倾谈诗论策讲史,既能有所得,又不失为是一种风雅享受。
相比起来,南荣宸自知有几分身在福中不知福,打眼扫过萧元倾,许是太过巧合,又与他这帝师对上一眼。
他摘下山茶花一片花瓣,嘴角扯出几分真心笑意:萧元倾可千万别让他失望。
非他托大,萧元倾讲出第一句,他都能即刻接上下一句。
他这人别无长处,就是学东西极快,萧元倾教他数载,足够他把帝师的学问路数摸个彻底。
尽管如此,若换成上辈子,他定然还是比座下那群文人都听得认真百倍。
现在他只觉得无趣,提笔在桌上的宣纸上落下笔墨,纯属有备无患:他多半没机会去种山茶花,便给自己画一树。
他画得认真,没怎么注意萧元倾在讲什么。
注意到周遭一片哗然时,才搁下画笔抬头去看去听,其实他不是很想听,都是斥他骂他的话。
可章程总是要走,他将那画好一半的山茶花树压在笔下,走出两步凭栏而立,“诸位这说得太乱孤听不清,岂不是白费力气?”
天子起身那刻,周遭已经静了下来,其中为首的蓝袍文人拱手上前。
南荣宸轻扣栏杆,看向这位倒霉士子。
按照剧情,他这个昏君听了四方馆文人的谩骂,一怒之下将涉事之人全部下狱。
还是南荣承煜从中周旋,保他们一命,再加上萧元倾忍辱求全,才救下这满堂士子。
经此一事,天下文人暗自归心襄王,但为了不连累襄王与萧元倾,隐忍许久,待到他被围困上京之时,才著书立策相助襄王,将他贬得一文不值。
说起来主角团也是够累,个个忍辱负重。
“四方馆本就无所限制,但说无妨。”
早说完早走下一项章程,也不知刺杀他的人是座下哪位。
“草民常怀安,现今仍为白衣之身,竟今日才知那一句“弃身锋刃端,性命安可怀”出自王上之手,许兄是想说王上昔日写的策论能否广传天下?那半篇《祥地论》已经让人佩服不已,还有周兄,他最好辞赋”
“今春科举,草民定当全力以赴,请王上亲临殿试”
“王上,草民没那兼济天下的志向,想向王上求几阙词”
天子武能破城,文可惊鸿,实为当世明君!
南荣宸敲栏杆的手再也没动起来,一双凤眼幽如寒潭。
[系统365(瑟瑟发抖版):请宿主冷静!检测到剧情临时调整都是铺垫!!]
它也很蒙圈,萧元倾怎么突然就这么崩了?总不能是抖m吧?
还有宿主,这这不该高兴吗?怎么气成这样,他可是按照数据严格分析的!
冷静?南荣宸冷冷看向萧元倾,好大一盘棋,现在把他捧上云端,日后看他跌落泥潭,粉身碎骨,这么耍他好玩么?
气血翻涌之下,在紫宸殿为了提前适应痛意按裂的伤口痛意更甚,他擦去唇角溢出的血,朝萧元倾遥遥开口,“老师当真是对孤恩深情重。”
天子唇侧那道血痕入眼,萧元倾几步迈上环形台阶,膝头痛意刺骨,他撑了下扶手稳住身形,没停下片刻。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临时改变主意,也不清楚南荣宸为何反而更不高兴。
他当年也是初为人师,到底是带着不纯的目的将他这唯一学生的策论诗赋尽数收录。
方才当众念出之时他才惊觉,南荣宸是他的倾世之作,亦是世上…最懂他之人。
他想替南荣宸留得才名,只要南荣宸到时肯降。
南荣宸没再多理这满堂的糟心意外,走回案前,用指尖的血给那一树山茶花添色,也没挣开萧元倾的搀扶,“老师可真是让孤失望。”
他掌心还染着血污,抬手一握,就弄脏萧元倾那截鹤颈。
因着他这处本就偏僻,满堂的文人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见肃王亲自破门而入,跟一个疏朗的江湖剑客当场对峙。
戚言剑眸冷冽,手中将剑一横,“肃王自重,王上没允你面圣。”
第38章
四方馆开设之初, 便有王命——四方馆之内不得兴兵,王侯臣公乃至天子都不得在四方馆擅权。
可这满上京乃至全天下,无人不知肃王向来枉顾法规、我行我素, 人命于他如草芥。
因此近处的文人大多不敢去拦他,面前剑指肃王这尊罗刹的江湖客就显得格外有胆识。
南荣显身着墨绿广袖华服, 腰间金丝蛛纹带夺目异常,加上一顶镶碧鎏金冠, 本就权势迫人, 此时眼中淬着火,如地狱修罗,“你在王上面前说是本王府上的人?现在听命滚开,本王赏你全尸。
南荣承煜那个卑鄙东西,竟让戚言去挑拨他与阿宸的关系, 早晚把他碎尸万段, 喂于狗吃。
戚言背上两道剑痕伤口狰狞, 还没来得及好生处理, 但他一时顾不上, 自袖中摸出块腰牌,“王上亲赐的腰牌在此,肃王要抗命?”
他娘的, 没怨没仇的,他到现在也没真做什么妨碍南荣显的事。
南荣显却跟条疯狗似的派人追杀他一路,他好容易才安置好南梁旧城的两位百姓,逃出一条生路。
刚混入城中, 就听说天子驾临四方馆。南荣宸跟他想的一样怕死,出个宫随行的护卫能绕四方馆三圈。
南荣宸是死是活与他没关,他只是借机混在人潮中休整, 顺便看热闹。
没成想前有御林卫,后有南荣显率兵来势汹汹,一副要当场篡位的架势。相比之下,南荣宸手下的御林卫就是实打实的纸老虎,竟不敢去拦。
兄弟阋墙也是南荣宸这个暴君的报应,与他唯一的关系就是,他能幸灾乐祸、落井下石。
那么他为什么会混进四方馆,与南荣显对峙当场?
自然是因为——拔剑那刻他才终于有所论断,暗道一句“我他娘的真是个天才,假意投诚,再用上苦肉计取信南荣宸,岂不是有大把机会除去这暴君?”
剑芒在前,南荣显盯着戚言手中那块金牌,吩咐身后的亲卫,“什么人也敢偷王上的令牌?本王仁心,就先替王上剁了你的手。”
眼看着这难得一见的侠义人要被肃王斩断手脚,十多个文人结伴上前怒斥,“肃王要枉顾临越法度吗?王上尚在阁楼之上!”
“早听说肃王心狠手辣,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南荣显不怒反笑:阿宸啊阿宸,本王可都是为你挨的骂。若你也能赏本王一块什么令牌,本王今日又怎会被这群文人当面痛斥?
他抬头朝阁楼上看去,只见到一片玄色衣袍,南荣宸的身影被萧元倾那个碍眼的东西掩去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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