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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朕的爱妃总想拔剑》30-40(第10/19页)
哪知话音才落,却见胡尚宫入了殿中,对太后道,“启禀太后娘娘,方才乾明宫来信,因朝中大臣们纷纷奏请封赏贵妃父母教养之功,陛下便顺应臣民之意,封贵妃的父亲为平阴县侯。”
这话一出,殿中皆是一片意外。
虽说早知贵妃的娘家因她而沾光,但一下便封了县侯,足见君王手笔阔绰。
倒是太后一脸淡定的颔首道,“这也是应该的,贵妃那日以身护主,足见自幼受父母熏陶,深明大义,陛下此举,即为顺应民意,又为教化百姓,愿今后我大周子民,皆能忠君明理。”
众人纷纷跟着附和。
明熙则默默在心间感慨,太后也是不易,就算并不赞同儿子的旨意,也还是得为了维护儿子的面子硬将她夸一顿。
对于这个消息,她虽也是意外,却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她如今已是这北周的贵妃,就算为了皇家的面子,许家父母也不可能再待在洛州那等偏远的地方种花了。
等会儿回去,要赶紧与赵怀商量一下后续安排才是。
她向太后道了声谢,便琢磨着适时告辞,哪晓得那淑太妃却如狗皮膏药一般,又黏上来道,“贵妃的父母着实有福,生出贵妃这样的女儿,一举得了县侯,着实叫祖上有光,这段佳话传出去,天下百姓皆要不重生男重生女了。”
明熙简直要皱眉。
什么,这长舌妇居然还嘲笑她?怕不是忘了自己是怎么上位的!
宫里人谁不知道,这淑太妃当年也不过是个七品小官之女,原本入宫后在先太后,既萧元彻的祖母宫中做女官,结果女官没做几日,便暗中跟先皇搞到了一起,直到怀孕了才封上个才人,生了萧元任这个皇子后,又封了昭容。
因她出身不高,连带着萧元任也不怎么受重视,直到后头一连多年,宫中的皇子接连夭折,致使长成年的也不过就三个皇子,先帝为了给萧元任抬身份,才把她这个生母封了妃位。
呵,一个靠着给狗男人生儿子换位分的女人,又有什么脸说她?
她怎么说,靠的也还是美貌与智慧,对方靠的也就是一时的运气而已。
明熙忍无可忍,终于道,“淑太妃言重了,其实也要多谢家中父母自幼教我本事,教我做人的道理,才叫有幸进宫为太后养花,又有幸得到太后信任去侍奉陛下,那日为陛下挡刀,不过是义不容辞的职责,没想到太后与陛下厚爱,竟然如此厚待我,教我十分惶恐。”
“今后,我定然谨记太后教诲,当然。也该以淑太妃为榜样,做好分内之事,时时谦虚谨慎,不忘出身与本心。”
话音落下,就见淑太妃一噎。
什么叫“不忘出身”?
这丫头是在笑话她出身低吗?
然而没等说什么,却见太后与明熙笑道,“你能有此心就好,今日也沾沾淑太妃的福分,早点给哀家生个皇孙出来。”
明熙娇羞垂首应是,淑太妃却又是一噎——
太后也莫不是也在嘲笑她?到底是在说皇孙,还是暗中映射她当年怀孕之事?
谁料没容她再说话,太后又道,“哀家该去佛堂了,你们都自便吧。”
说着又特别嘱咐萧玉容,“仔细照顾你母妃,若明日症状还不见轻,就叫张太医去看看。”
萧玉容应了声是,又道,“母后,儿臣可以带几只杏子回去给母妃尝尝吗?”
太后笑道,“全拿去也无妨,倘若你母妃不能吃,你吃了便是。”
明熙这才晓得静太妃病了,怪道今早过来行礼时看见其脸色不太好,人也消瘦了许多。
几人出了寿安宫,没沾上便宜反而惹了一身骚的淑太妃不太高兴的上轿先走了,却见玉容对明熙道,“我前日回去后便问了母妃祛疤膏的方子,只是母妃这几日一直病着,怕过病气给贵妃,才没能给贵妃送过来。”
原以为前几日随意说说的话,没想到小姑娘一直记着,明熙便道,“有劳公主跟静太妃费心,其实这几日用了陛下跟温姑娘给的去疤霜,先前受伤的地方已经好多了,公主莫要放在心上,先照顾静太妃康复吧。”
——咳,确切来说,是萧元彻给的那罐去疤霜效果更好些,虽然不好闻不好看,但用过之后,她的伤疤已经几乎看不出来了。
听她这样说,小姑娘也放了心,便与她作别,各自回到宫中。
待踏进延福宫的正殿,明熙忙支开闲杂人等,对赵怀道,“方才周帝封了许家父母平阴县侯,料想他们不日便要来上京谢恩,要赶紧叫凌雪安排,以免到时出错。”
赵怀忙应是,又安慰她道,“这是难免的事,事到如今,您与许家已经绑到了一起,那夫妇也不是
愚钝之人,必定也会小心的。不过待他们来到上京,正可以叫凌雪与他们碰面,未准往后行事还会方便一些。”
不错,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明熙点了点头,又对赵怀道,“对了,我方才在摘杏子时忽然想起一事,原来我同萧元彻曾经见过面。”
什么?
这话一出,赵怀只当她恢复了记忆,忙惊喜道,“您想起来了?”
明熙却是一愣,“你也想起来了?那你为何没有早提醒我?”
赵怀道,“这……奴才原本也不知您二位的渊源,否则,又何须这么麻烦?”
“什么麻烦?”
明熙道,“那都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很明显,他也已经将我忘了。”
什么,十多年前的事?
赵怀又是一愣,这才发觉不对,忙又道,“您指的是……”
却见明熙道,“还能是什么,不就那次我与哥哥随父皇去南阳郡的时候?那时把我从马蹄下救出来,后来又帮我宅风筝的人,原来就是他!我记得当时这边的宫人都唤他二皇子,应当不会有错的。”
赵怀,“……”
原来是这一桩,他还以为……
“难道除过那次,我还同他在别处见过?你指的渊源是什么?”却见明熙又奇怪看他。
那一刻,赵怀几乎就要将后来建业之事和盘托出。
但须知那御医曾叮嘱过,此事只能叫公主自己想起来,否则一旦主动告知,极有可能会令公主记忆错乱,甚至引发癔症。
因此,他只能努力忍下,道,“奴才还以为当年他在建业时,您与他见过……”
“那必定是不可能的。”
明熙一口否定,“他身在质子馆中,我岂会私自去见他?”
语罢,又有所怅然道,“我如今与小时候的模样差别很大吗?他竟然没有认出我?”
赵怀不由悄悄一顿,这话怎么有些失望的意味?
难不成,公主她对周帝动心了?
他试着道,“您从小就像画里的娃娃一样可人,越长大自然越好看,不过时间长了,小孩子的记忆有限,那位一时没能想起,也在情理之中。”
“可我却将他记了好久。”
明熙不由噘嘴道,“回到建业后,我还时不时想起他,若非我受了伤,应是到现在还记着的。”
赵怀心道何止,从南阳回去后,公主就一直将那少年放在心上,否则又岂会跑到质子馆把人悄悄带到了身边?
不过由此可见,公主的记忆正在一点点找回,这是好事,这便说明,那御医的法子是有效的。
如此下去,有朝一日,公主一定会全都想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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