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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首辅当年追妻记事簿》70-80(第5/21页)
就不会来事儿,压根没关心过肃王的用水,所以在肃王跟前一直算不上得脸,反倒是前任县令明察秋毫,常默默使人运送泉水,且没引起旁人怀疑过。
而今黄县令从下属那里得知此事,自然要好好下足功夫。
争取在肃王跟前露个脸儿,留些好印象。
对此黄太太万分支持,抱上贵人大树好乘凉,没有根基的官场并不好混,朝廷到现在也没有给她发正六品的敕命,因此,除了自家下人关起门称她一声“夫人”,外面的依然称她为黄太太!
而贤婿对她又不甚亲和,对此全无提携之意,她让人写了一封信给简珣,犹如石沉大海。
韩意淮向来对地方官淡淡的,便是前任县令也极少召见,对这个极尽阿谀之态的新县令多少有些不屑,旋即又飞快意识到一件事——黄县令,不就是梅娘的亲爹……
他委实难以将眼前这个瘦小,五官一无是处,神情谄媚的中年人与梅娘挂钩。
震撼程度不亚于发现一只蛤蟆生了只小天鹅。
但凡小天鹅真传蛤蟆半分知情识趣,当年在书院他与她必能成就好事。
但这种阴暗的想法也就仅能放在心里想想,断不会说出去半个字。
韩意淮轻咳了声,抬眼看向黄县令。
黄县令屏气敛神,垂手立在他的座下。
“这么晚还要劳烦黄县令守候在此,本王挺过意不去。”他像是才发现不妥,“你不必拘礼,只管坐吧,来人看茶。”
“谢殿下赐座。”黄县令心里热腾腾。
肃王倒是个平易近人的。
韩意淮拨了拨悬浮的茶叶,闲聊道:“听说去年的画魁乃泽禾县令之女,岂不就是黄县令家的千金了,了不起呀,这样一位千金,定是得了你的熏陶与督导才有此成就。”
黄县令汗如雨下,虔诚堆笑道:“殿下谬赞了,小女愚钝顽劣,侥幸摘得画魁,乃祖宗庇佑,天家恩德,与卑职关系却是不大的。”
算他尚有自知之明。
肃王眼角挑了挑。
第73章 雨雾
黄县令陪肃王闲聊。
年轻人精力旺盛,对泽禾的风土人情兴趣盎然,尤爱听他讲。
回想乍一见到肃王时,疏离又漠然,怎地一打开话匣子就完全变了个人。黄县令捺下好奇,恭恭敬敬顺着韩意淮的喜好说话,口若悬河,叙说泽禾风俗。
当讲到自家儿女之际,肃王的眼睛突然亮了。
黄县令精神大振。
韩意淮耐着性子听黄县令长篇大论自己的幼子,但只要耐心听,总能听到一两句关于梅娘的。
又想到允璋之出色,古今罕见,黄县令不由自满,忘却言多必失的道理,“允璋与小女两小无猜,如今喜结良缘也算是一段青梅竹马的佳话,卑职此生得允璋这样的学生佳婿,死而无憾了。”
韩意淮的脸色就寒了下来。
不知不觉三更天,黄县令察觉肃王神情不对劲,心下忖度殿下定是行程疲累,还听自己滔滔不竭,恐已心生不耐。
他十分乖觉,立时请殿下安歇,养足精神再随时召他前去问话。
韩意淮意兴阑珊对他挥挥手。
黄县令微微躬腰退出门槛,才小心翼翼转身离开。
回到县衙天色已经微微发白。
黄太太抱怨他夜不归宿。
黄县令斥责她胡搅蛮缠,继而满脸得色述说自己在肃王跟前如何的体面。
黄太太心如擂鼓,仍是不大敢信,迟疑问:“就凭你……肃王看重你啥?”
“你懂什么,我好歹也是当今状元郎的老师,亦曾十八岁考取秀才功名,只怪时运不济才蹉跎二十余年,”黄县令愤然道,“肃王做为天潢贵胄,自然对我们读书人礼遇有加。”
黄太太心服口服。
因为贤婿的名头,不知有多少人家明里暗里求黄县令指点族中子弟,黄太太的尾巴都快要翘上天。
男人,果然就得靠自己争取。
自己抢不到,才会立牌坊说教“人淡如菊,不争不抢做贤妇”那套。
黄太太一向不屑,所以过上了好日子。
如今她只恨自己当年没有笼络梅娘,闹得生分,目下又不敢凑前去,唯有耐着性子静观其变。
也不知小贱蹄子在贤婿跟前说了她多少坏话,以至贤婿半分体面也不给她。
就连回门那日,黄太太也没等到简珣一声“岳母”。
这样下她的脸,黄县令却骂她无事生非,理由是:“你又不是梅娘生母,还做过良妾,怎配做允璋岳母,再说,只要他视黄家为梅娘的娘家,就是最大的体面。”
黄太太鼻子发酸。
时下女子立世艰难,再尊贵的女子也离不开家族,父兄既是她们的桎梏亦是她们的依靠。
黄时雨和简珣结合,既有娶她之人的心甘情愿,费尽心机,也离不开黄县令打破阶级壁垒。
缺少任意环节,此番姻缘都难以成事。
这便是简珣一直在用好处拢着黄县令的原因。
分成多次一点一点地给,足以令黄县令马首是瞻,乖乖做梅娘的垫脚石。
黄太太认知有限,拎不清其中环环相扣的因果,只以为有梅娘这层关系,便能成为简珣的岳母,从此高枕无忧,坐享岳母该有的好处,殊不知,有没有她这个岳母,都不影响黄时雨的未来,更何况她又是如此糟糕,简珣没空搭理她,已算她命好。
聪明的话就该立时苟藏,最好使得简珣长长久久不记得她,方为上上策。
首次上衙就去晔明宫当值,十一这日傍晚,下人将此事回禀程氏。
程氏目光有过一瞬不容错失的讶异,旋即敛了敛,“我知道了,少爷有没有其他吩咐?”
下人道:“回夫人,少爷只要了一床锦被,方才半道上小的恰好碰见素秋,同她说了此事,想必现在锦被已经在送去的路上。少爷请您和少奶奶放宽心,宫里什么都有,要锦被是因为不习惯用他人的而已。”
宫里确实什么都有,皇帝不至于饿着冻着自己的臣子,但臣子也得明白一个道理,进宫当差是为了侍奉帝王而不是来享受富贵的,那么用以休息的舍馆就不可能多么讲究。
吃食方面尚可,热水管够,但床铺就是普通的硬板床,铺了层薄薄的褥子,被衾不提也罢,无人愿意共用,皆是自带。
这样的舍馆叶学士睡得,阁老重臣睡得,小小一个简珣自然也睡得。程氏心里不舍,脸上却没有流露一丝一毫的不满。
黄时雨安安静静的,待程氏说完了话才对下人道:“告诉素秋,把那条酱色地织金妆花毯也一并送去。”
酱色毯轻薄方便不占地方又能铺在身下。
连被衾都不愿共用,褥子自不必说。
程氏满意的目光投向了黄时雨。
“回少奶奶,素秋同您想到了一处,都备下了。”下人回道。
黄时雨和程氏对视一眼,婆媳二人再无后顾之忧,一同布置花农送来的牡丹和兰草,又用了晚膳。
程氏想,阿珣端水能力高超,将来定能哄好后院,省的她操心了。
次日旬假亦是黄时雨的生辰。
晨间,她自清苑回到不二斋,打算睡个回笼觉,不意才眯了片刻就闻到了熟悉的气息。
简珣双手捧着她的脸,拉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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