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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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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唇红齿白的却一点儿也不女气,家世就更不用说。嗐,都是命。

    这厢姑嫂俩来到了女客所在的花厅。

    这一趟宴席不仅能亲近外曾祖母还见到了阿娘,虞兰芝的心里洒满初春的阳光。

    可惜不能再像从前阿娘走到哪儿她便跟到哪儿了。

    她得代表陆家独当一面。

    表姐妹挨着她坐,她挨着嫂嫂们坐下。

    席间有道陌生的目光若有似无在虞兰芝身上扫,待她要仔细查看,那目光又飞快瞥开,神情如常。

    虞兰芝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位大美人。

    表姐姐笑道:“这是姑父的外甥女谢兰稚,大家都唤她稚娘。”

    原来是沈府的表小姐。

    没有血缘的。

    虞兰芝拧眉深思了下,大概猜出七八分,不过那不关她的事。

    谢兰稚忍不住又看向虞兰芝,这回被抓个正着,万没想到虞兰芝忽然抬眼,与她的目光结结实实撞在了一块。

    她一惊,慌出一头汗,虞兰芝却对她弯唇一笑,继而转眸看向说话的方氏。

    方氏的注意力显然都在虞兰芝身上。

    四房一家子都把自己拴在永兴坊虞府旗下,如今又有机会接触仁安坊的陆府,不定要如何讨好呢。

    谢兰稚在心里不屑。

    她一向瞧不上商户起家的沈府,商人重利轻别离,再往前推两百年,都是最下层的人。

    也就摊上好朝代才翻了身。

    可架不住谢家缺钱,谢氏门第不低却苦于子嗣不善经营,再不放低身价找个有钱的联姻,日子只会越来越难过。

    长辈们选中族里最美貌的小娘子谢兰稚,容不得她置喙,她只能硬着头皮时不时出入沈府,长辈的意思是她有挑选的自由,从五个适龄的郎君里挑一个可心的。

    想到这里,谢兰稚的神情逐渐恍惚。

    在那个有着淡淡雾气和白霜的早晨,郁郁寡欢的她遇到了那个人。他是沈府的郎君,却眉目如六月的翠竹,有点忧郁有点低沉又有点锋利,看起来很不好靠近……可他长得那么好看。

    她从未见过那么好看的郎君。

    低贱的商户之家怎会有这样的郎君?

    郎君行色匆匆,目光一刻也未在她身上停留。

    谢兰稚病了,足足病了一个月,病好后红着脸答应联姻之事,前提是那人必须是沈舟辞。

    这桩亲事只要她应了不就是你情我愿的天定姻缘了吗?

    却做梦也没想到低贱的商户之子沈舟辞婉拒了。

    他婉拒谢氏贵女?

    从来只有她不要别人,怎能有人不要她?

    被低贱之人拒绝的滋味真难受啊。

    谢兰稚冷笑一声,不再看虞兰芝。

    第64章 第64章殊不知无意识的邀请最致……

    有话即长,无话即短,不知不觉过去了半个时辰,女客这边厢早已宴毕。

    方氏携着虞兰芝的手前去梳洗更衣。

    收拾妥当立即往吉寿苑那边而去,不料还未走出内院的花园就听得骁哥儿的哭声,那哭声似是得到过安抚,此刻更多是抽噎,声气儿愈来愈小,忽然还咯咯笑了一声。

    方氏连忙紧走一步,隔着一丛瑞香望见乳母和婢女一左一右伴着,皆笑吟吟的,骁哥儿正站在四弟的膝上踩来踩去,好不开心,还能随着四弟提起他的力道双脚腾空蹦起。

    除了先前因哭泣造成的红眼眶红鼻头,再也找不到不开心的蛛丝马迹。

    “四弟。”方氏走过去。

    乳母忙将骁哥儿抱起再递给方氏。

    “嫂嫂。”沈舟辞起身,“我听骁哥儿哭闹得厉害便过来瞅瞅怎么回事,他应是想你了。”

    “这冤家看见元郎和你才能收敛几分心性。”方氏拍着骁哥儿小小的后背,“多亏了你,否则不定要如何哭闹。”

    殊不知孩子见了娘有事无事哭三场,方才还晴空万里的小脸霎时又阴了。

    骁哥儿张着嘴抱着娘亲的脖子干嚎两声,忽然瞥见虞兰芝,声音蓦地停滞,不知是怕生还是怕羞,只扁着小嘴不敢出声,把脸埋进阿娘的怀里。

    虞兰芝觉得有趣,便逗了逗他,“骁哥儿如今不认得我了么?”

    骁哥儿才三岁,对虞兰芝倒也有几分眼熟,可他本就怕生又不太会表达,两只圆溜溜的眼睛轻轻眨动着。

    “没想到还是个要脸面的,知道不能在表姑母跟前显眼。”方氏笑道。

    仆婢也不禁跟着笑起来,你一言我一语诉说起前因后果。

    虞兰芝也跟着笑。

    然而沈舟辞那么大一个活人就杵在她对面,想不注意都难。

    更何况人对“敌意”的感知本就有无法解释的敏锐。

    这份敏锐使得虞兰芝迅速接收到沈舟辞不善的目光。

    他神情低冷,眉毛压得略低,双唇紧抿成一条线。

    从未见过这样的沈舟辞。

    虞兰芝心虚地移开目光。

    原来她没忘记当日在家如何对他大呼小叫又如何摔踢他送的弓。

    她愤然没错,拒绝良弓也没错,但盛气凌人属实有点儿不优雅,毕竟那是她的家,身为主家就要有主家的气度。显然当时的她算不上什么有气度之人。

    当然也没到需要道歉的地步,只是有一点点的理亏罢了。这份微小的理亏令她犯不着再去计较沈舟辞的脸色。

    她权当自己瞎了,往后避避。

    却不料沈舟辞得理不饶人,负手大咧咧经过她身畔,吓得她往婢女身后躲,目光穿过婢女的肩膀与他相遇,听见了他发出一声极轻极不屑的冷笑。

    确切地说更像讥笑。

    装都不装了。

    如今她已嫁做人妇,他彻底失去了她这个往上攀爬的梯子,自然也懒得再对“梯子”假以辞色。

    这一声讥笑是对她的警告:往后莫要再遇上,倘或遇上她再敢无礼,定要她好看。

    虞兰芝在心里不屑地“嘁”了声,真当她会怕他?笑死。却到底没敢抬眼直视他咄咄逼人的目光。

    沈舟辞对虞兰芝的脾性了如指掌,却从未想到有一天她竟也会惧怕硬起来的他。

    那声笑是真的嘲笑。

    原来她也会怕他……

    沈舟辞神情怫郁,心情阴郁。

    一部分因为再见虞兰芝时的心潮依旧起伏,他希望这份起伏是因为厌恶,可事实往往事与愿违;另一部分因为西市的瑞福祥遭人告发以次充好,这么大的铺面声誉可经不起如此污名。

    恰逢老祖宗寿辰,祖父和大伯父的意思是不宜声张,沈舟辞已经因为此事连续两天没合眼。

    且说那市署令,他晓得瑞福祥的东家为沈家,然其中盘根错节的利益不是他一个小小署令敢于得罪,便提前通知沈舟辞并交代了底细——告发之人乃德尚坊西府毅勇侯的嫡次子梁元今。

    两边不管哪个都不是小小市署令所能承受,得罪谁都没他好果子吃,但肯定梁家更可怕些,他必须硬着头皮秉公办理,这才有了提前通知一说,只求沈舟辞千万莫要留下什么不该有的把柄。

    意思点到为止。

    福瑞祥经营绫罗绸缎和淞江细布,乃洛京的老字号。

    因为地段好口碑响亮,广受中高阶层的富人喜爱,营收一年比一年滋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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