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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穿为未来女皇的炮灰渣A》40-50(第5/16页)
,孟水山愣了一下,才道:“不是上山打猎。”
长公主与二帝姬施粥处在城西靠近城郊之处,那儿相较于城东而言更为荒凉一些,百姓生活条件并不富足。
季平安今晨赖了会儿床,匆匆忙忙梳洗一番,抵达同谢瑾约定之处时,已然日上三竿。
约定之处并不在施粥处——那也过于刻意——而是在二里之外的一家粥铺。
谢瑾正碰着粥碗喝得稀里哗啦,见季平安遥遥过来,连忙替她也点上一碗,笑着说:“我阿娘说这儿的梅花粥新鲜又好喝,你尝尝。”
季平安摘了口巾,身侧立即传来了一声又惊又喜的“是小季大人”。
她微笑着同那人点点头,重新把口巾带上,冲谢瑾耸耸肩,意思是:看吧,不是我不愿喝,实在是怕麻烦。
谢瑾挑了一下眉:“那你就饿着罢。”才欲同人划清界限,说了些冠冕堂皇而又刻意生分的言语,不成想,没过多久便再度撞上了当事人。
就好像上一秒才撂了狠话,下一秒却又狭路相逢。
俗话说“冤家路窄”可她们究竟也算不得冤家。
季平安微不可见地眯了一下眼。
她没接“沾花惹草”那话,礼貌性作了一揖,道:“长公主万安。此来所为何事?”
“与人相约。大人呢?”
“下官亦是与人相约。”
季平安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心虚,毕竟七帝姬只邀了谢瑾而并未邀她。
长公主似笑非笑地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两圈,淡声问:“不知大人与何人相约?”
季平安张口就来:“谢将军一时兴起,邀我过来喝饭后茶。”
“哦?大人朋友也来了?”
“正是。”与青州一同入宫的,还有另一人。
夜色沉寂,国师悄然行于宫道。
御安房点着芸香,灯火通明。皇上不眠不休,勤勉于政,敬事房已于半个时辰前上供绿头牌,然皇上没看一眼,便叫拿下去了。
国师生了一头白发,在夜色下格外醒目些。于是在外间守着的内官一眼便瞧见了,轻声通报说:“国师已至。”
说话间,国师已然迈着步子入了殿。
她步伐分明轻缓,走起路来却似乎很快。
有内官在一旁垂头研墨,两耳不闻窗外事,见国师进来,把头垂得更低了。
沈初刚合上一本奏疏,揉了揉太阳穴,抬眼时,眉眼间尽是疲态。她命人多点了一盏烛灯,而后往椅背上仰躺上去,朱笔在白瘦纤长的指间来回转悠。
她长舒一口气,看着入勤政殿如逛自家后花园一般的跟前人,问:“阿璃,二更了,你匆匆赶来,所为何事?”
国师没接话茬,在屋内环视一圈,自顾自找了把椅子坐下。
沈初歇了会儿便直起身,翻开了另一本奏折,叹道:“你别不说话。朕今儿乏得很,不想猜。”
国师的脸庞被跳跃着的烛火勾出了分明的轮廓。她的眼极长,眉毛却浅淡得几乎看不见。
内官适时奉上茶,国师品了一口,话音带笑:“君山银针么?这回的味略苦些。”
沈初蓦地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瞧。国师亦挑眉看回去。
四目相撞,朱笔提字之声与内官研墨之声俱停了,一时殿内落针可闻。
内官福了福身,很有眼力见地悄然退下。
国师这才接了皇上“所为何事”的那句话:
“臣知陛下心里苦,特来瞧瞧。”
沈初挑眉问:“如何得知的?”
国师又品了一口茶,才慢悠悠道:“臣就是知道。臣看见院里的白梅树枯了一棵。”
沈初忽然就撑不住了。
她将朱笔搁下,撑着脑袋坐着,低低地说:“你不在跟前都知我难过,她怎会不知?”
顿了顿,她又道:“她知晓,所以她便是故意说那些话来扎朕的心。”
国师轮廓分明的半边脸隐在烛火照不到的阴暗处。
她静静看着,无言良久,问:
“长公主如何说?”
沈初闭上了眼:“我们没可能。”
国师心头沉沉跳了一下。
她几乎以为皇上已经发现什么了,片刻后反应过来,皇上道出的是长公主说的话。
她隐隐蹙起眉,看着沈初继续自言自语:
“可是朕待她这般好,也不图她心里全然是朕,只求她回头看朕一眼,朕便已然心满意足。她今儿这番话,置朕于何地?”
“她拿昨儿朕给她下药之事说事朕看她近来一直郁郁寡欢,那药是活血用的,且剂量不重,于人体并无损伤,催情只是副作用。如若不然,又怎么能被季将军轻易解了呢?朕还没到如此不堪的境地。”
“她末了又道,她待季将军是真心的,让朕莫要找季将军麻烦。可季将军于社稷有大功,朕定不会因此事对她有所芥蒂。难道在阿虞心中,朕便是这般不明事理之人么?”
国师蓦地起身,走至沈初身边站着,片刻后抬手,替她将垂在脸侧的碎发拨至耳后。
沈初没动,只是缓缓阖了一下眸子。她同长公主生得很像,只是一个五官凌厉,像是出鞘的剑;一个更为清俊,像是瑶台上的积雪。
国师垂下胳膊,说:“陛下是臣毕生所见最英明之人。”
沈初闭上了眼,跳动的火舌将她脸侧映上了暖黄。她深吸一口气,继续道:
“母皇与母妃都走得早,阿虞那时才两岁。是朕怕帝姬所的人怠慢她,将她养在身边,十余年眼睛都不敢眨。”
“便是朕有龌龊的非分之想,这也是非朕能控制的。”
“朕会害她么?朕与她血肉相连,打断骨头连着筋。”
“朕忍了十几年。人生又有几个十几年呢?朕原以为将心内那点不堪的觊觎藏得足够好,却不想她一直知道。”
沈初睁开眼,猛地拽住了国师的衣袖。
两行清泪从发红的眼眶里颤颤巍巍涌出来,又顺着脸颊悄然而下。
她同烛火一块儿发着抖,在窗户渗进来的寒风里低声说:
“她人呢?”
“她”季平安刚想再顺口胡诌几句,余光瞥见掌柜的摇摇下楼,便顺手往楼梯方向一指,“先上去了。”
“原来如此。”长公主道,“那大人何时也上楼,去同朋友相聚?”
自从饭桌上谢瑾将“夫人”改口为“朋友”后,长公主便似乎很爱拿这个词来称呼她俩。
若说是揶揄,看她那面无表情的样子又着实不像。可若说是一本正经地称呼
长公主问完这句话,便往前走了几步,恰同掌柜的打了个照面。
掌柜的脸上开出了一朵花儿,一叠声说:“七殿下同谢将军已在楼上等着了,殿下快随我来。”
说罢,她又转向季平安,毕恭毕敬道:“将军也请随我来,七殿下也想同您闲话几句。”
长公主施施然从季平安身边经过,清冽的雪松味同浅淡的话音一块儿飘来:“大人似是无法同朋友单独喝饭后茶了。”
季平安:
所以她明知谢瑾要来,此前见自己胡诌却不戳穿,还装模作样地问了一堆话
长公主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早膳在家用过了。”季平安着人将谢瑾替自己点的那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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