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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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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罪己诏,薨在太和殿后,天下二分,乱世遂终。”

    靖文公是令小儿夜啼的,家喻户晓的暴君。

    因性行暴虐,遭上天之罚,死状甚惨。

    ……胡不归那时尚为十八少年郎。

    靖文公下罪己诏之际,其统治已然穷途末路。彼时,左右羽林将军背叛,杀上玄武门。

    其中一位将军还娶了姜蘅的公主妹妹。

    按理来说,靖文公不堪此击自戕身亡实属常情。

    胡不归的父亲是宫中炙手可热的太医。

    他跟随父亲去到太和殿,不想,竟然见到一幅匪夷所思的画面……

    “有人说,靖文公不是自戕,而是他杀。”

    今晨下过雨,叶子滴下的雨珠落在王絮脸上。

    河畔边长了颗大的海棠树,绿叶繁茂,红花凋零在水中,层峦叠翠的绿叶影下,王絮抬手折下一枝:“作恶多端的人,迟早会遭报应。”

    习习柔风吹散崔莳也绕在指尖的一缕长发。

    他端起杯盏,轻抿一口酒水:“不过,靖文公,他或许未必是畏罪自裁。”

    崔莳也抬眸望了王絮一眼,“只是他死状甚为蹊跷。”

    靖文公晚年下诏书,自请废位。

    皇宫戒备森严,绝非能让人悄无声息闯入之所。

    靖文公所处之地乃太和殿,其周无树木、宫殿环之,且有层层侍卫围守。

    一日,有宫人见他久久未起,实在忧心,闯入殿中,便只见其尸身。

    胡不归如今想起来,都想吐。

    昔日高高在上的靖文公,如今却身首异处。

    首级滚落一旁,双目圆睁。

    曾经象征着无上权威的身躯,此刻却冰冷地躺在血泊之中,龙袍上的绣纹也被鲜血浸染。

    胡不归的下颌,鼻尖,耳根泛起了微红,不知是豆因醉酒所致:“靖文公死因是蛇毒。”

    此毒虽狠辣,中毒后绝无回天之力,却是慢性之毒,从服下至死亡,需整整一个时辰。”

    若有人使其服下此毒,便要一直看守直至其死亡,以防中毒者对外求救。只是如此行事并无必要,下毒人在殿中每多待一刻,便多一分危险。

    完全可以用见血封喉的毒药,或者中途便离去。

    王絮问道:“莫非是想瞧他惨状?”

    “那蛇乃异域毒蛇,捕捉甚难,况且此毒乃麻痹性毒液,不会让人痛不欲生。”

    这便是靖文公自戕的原因。

    没了菩提身,有了神仙毒,一世逍遥到头,不如饮下毒药,重投来过。

    王絮又问道:“既然尸首分离,为何还要下毒?”

    “这便是蹊跷的点。”崔莳也望着湖边天际的月光,轻声道:“许多人说,靖文公是鬼神所杀。”

    为何不是他杀,只因为,蛇毒会全身流血,直至死亡,所以中毒者不可能毫无察觉。

    王絮听到此处也皱眉道:“这……不是旁人,难道是他自己割下来的吗?”

    胡不归浑身上下红透了,像是从沸水里捞出来的螃蟹,外壳红得瘆人:“从刀口走势来看,非常有这种可能……”

    十七个仵作的解释皆是,靖文公服下那蛇毒后过了大半个时辰才被割下脑袋,这期间怎会没有动静呢?

    当时靖文公在礼佛,终日对着佛像诵经,在寅时之前都能听见皇帝断断续续的朗诵之声。

    此人刚才说,不会让人生不如死,也就是说此毒服下后……

    “是。”崔莳也微微颔首,右手轻折衣袖,将它拢到后边,“故而方有‘天怒人怨,鬼神请之’此等荒诞之说。”

    崔莳也唇角上扬,露出一抹浅笑,手中衣袖轻轻收拢,负于身后,开口道:“我二侄子幼性顽劣,好嬉闹,家人惧他玩火生祸,常以彼时靖国公主——”

    王絮不经意地朝崔莳也身后看去,岸边影影绰绰地站了个人,他正向这里张望而来。

    “你买这一坛桑葚酒,还不如叫我这老骨头喝点马尿呢?”胡不归触及到了这人的眼神,踩着甲板踏出船,一溜烟地消失在街上。

    木案之上,小酒盅工整地排成一行,几近满满当当。崔莳也端起一盅,触手生凉,他顿了顿:“他怎么走了?”

    崔莳也正要转身,却见王絮以四指捏住一蛊。

    那酒盅小巧玲珑,紫红桑葚轻轻一震,衬得她的指节如玉般剔透。

    崔莳也半睁起眼眸: “你——”

    王絮一蛊接着一蛊地喝起来。

    崔莳也以衣袖挡了她一下,不动声色地将剩下杯盏向后轻轻一推,低声道:“莫要再饮了。”

    王絮直起身,崔莳也莫名其妙地也跟着站起身来,“倘若你有什么问题想问我,我定会悉数告知于你,毕竟我们是好朋友。”

    崔莳也立于船身之上,王絮则坐在船舷之处,目光正投向岸边。

    崔莳也垂眸自水面向上望去。

    城中万家灯火在江面闪烁,宛若璀璨的银河,明月好似霜,照见人似画。

    一只手轻轻拉住了他的长发,微微拽了一下。崔莳也顺着这股力气,将头扭了过来,王絮竟将身子贴上来,靠在他的衣襟上。

    柔软的身躯与他的衣衫紧密相触,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温度,碎发挠得他耳垂一痒。

    他忘了自己说了什么,好像是一句:“谁来了,胡不归回来了?”

    崔莳也默不作声地向后连退几步,全然没料到自己竟一脚踩在了船头边缘。

    “扑通”一声,他瞬间从船上掉了下去,溅起大片水花。

    “公子,你当无事吧?”

    王絮站在船头,伸手去拉他,崔莳也甫一伸手,长发散在水中如绮丽的绸缎。

    他急促地呼吸起来,胭脂一般红艳的脸颊被湖水浸透,身子浸在冷夜寒风的漆夜中。

    风停了,月亮方才西斜。

    ……好疼。

    经由冷水洗濯的伤口,又细细密密地疼起来。可他的呼吸声却很急促。

    崔莳也问:“是周煜?”

    王絮一心想要躲避的人,无非就是周煜罢了。周煜所说的,投名入伙请到南王府……

    王絮环住他的脖颈,捋开他濡湿的长发,拉住他的手:“上去。”

    足踏水底细沙,崔莳也的心却似竹节拔根发出的簌簌声,较远处细微的锣点音犹弱几分。

    崔莳也握紧她手腕,摇头,不知怎么执著起来:“他走了吗?”

    王絮抬起眼帘一看,岑安站在岸边。

    他吃惊地看向这处,王絮与他对上视线,岑安急忙移开双眼。

    看样子并没有发现。

    可一双颤抖的手,却轻轻地环绕住她的脖颈,溅起的细小水花打湿了王絮的衣袖。

    溪水滋润过的眉眼红艳更浓,崔莳心间暗昧深远,傍晚轻微的寒气终于袭来,见王絮不答话,他无端地有些恐慌:“他走了吗?”

    王絮朝远处一瞧,道: “他走了。”

    王絮伸手去拉崔莳也,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爬上船,胸膛剧烈地起伏躺在甲板上着。

    崔莳也发丝湿漉漉地贴在脸上,勾起几叶海棠花瓣,天际线边月上柳梢,水云漂泊不定。

    湿冷的水汽氤氲他的长睫,沁得他周身冰凉,溪水是苦涩的,泥沙渗在舌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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