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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好看,简直像是城里的大小姐。

    王母不得劲了。

    王絮好看?这些土鳖是真没见过贵人。

    六年前的一个冬天,王郗被冤鬼所缠,王母找了几个道士来做法,道士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小子,命中有个姐姐,是来索命的。

    王母道:“先前送了个女儿出去,她若长大,要来索命,便来索我的命吧。”

    道士说:“自然是索你最心爱之人的命。”

    王母心里一惊。

    第二日,她赶去京城感业寺祈福,行至半路盘缠用尽了,只得风餐露宿,靠着野菜和凉水充饥。

    长安,遥不可及。可走走停停,她还是到了。

    冷得不行了,王母进店想讨杯热水喝,一下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地板都带着脂粉味,王母阖上眼,有人拉她起来,她正要感谢,那人将她踢出了门槛。

    两枚铜板砸在她脸上。

    王母道:“我不是乞丐。”

    一双脚重重地碾在她身上,那人挥手扇风,似乎要扇走一阵恶臭:“给你钱了还要怎样?”

    住在长安的人,有着锦缎制成的鞋面,不是以草绳编织的草鞋,由粗布织的布鞋。王母看得一清二楚,鞋底是上好的檀木,鞋头翘起有只鸟振翅欲飞。

    她拾起两文钱,买了个馒头,窝坐在这店的墙角,小口小口吃着,从天黑坐到天亮。

    第二日,她离开了长安,回到熟悉的村落。

    背上背了一个女童。

    她把“系铃人”接了回来。

    弯弯的眉毛,月牙似地,脸颊圆圆的,红扑扑的。王母有时候想,有个女儿也不错,但是看久了,她一阵心里发毛。

    她是这个家的灾难。

    日子就这样平平无奇的过去。

    “丢掉她……浸死也可以……多个人就多口饭。”

    “反正她还小,从前的事,不也没人责怪我们吗?”

    她抱着睡熟的王絮,指着老伴骂:“她管你叫爹,管我叫娘,你要杀我们的女儿?”

    王母自觉,自己待王絮也是尽了一份心了。

    现在,她还不能杀她,要把她养大成人,不能像长安的人一样金贵……至少要把她养成一个像她一样的人。

    一儿一女,凑成了个“好”字。

    这很好,这有什么不好?

    她不是不晓得自己偏心,可是一碗水本就端不平,更何况王絮是个女孩。

    她给她吃,给她穿,至少把她拉扯大。

    可这孩子却和她不亲。

    总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以一双眼睛平静地看着她们,什么都没说,却什么都说了。

    这孩子从被接回来之后就一直很安分,性子很冷,甚至让她觉得凉薄。

    她把肉菜留给王郗,王絮就安静地吃饭。她叫王絮下地打猎,她学了半天干得比大人还利索……

    王絮和她没半分像,明明两人是一个培养模子长大。王絮是有恨的,必然是有恨的。

    不管旁人怎么夸她勤劳能干,王母也只觉得她在伪装而已。

    因为她是来讨债的,什么都想要,想不吃苦,想过上好日子,她就是来讨债的。

    一日,王母起夜解完手,冷得搓手正要回房,灶房升起炊烟,她凑近一看。

    王絮正将手浸在水盆里,洗净灶灰,绞起衣角擦干水渍。

    将王郗的饭菜以布包好,妥帖地压在行囊里。她抽了本书,站在灶边,仔细地一页一页翻。

    王母一下五味杂陈。

    什么时候叫她读了书?她怎么敢读王郗的书!她读了书可怎么办?

    王絮大了翅膀硬了,王母不敢冲进去打掉书与她撕破脸。依她的个性,王母怕她哪天真擎出把刀,趁夜色正深,把她一家杀了。

    门嘎吱一声响了,王絮提着一盏方形的纸罩灯,走进来,一路上透过柳树和杨树的枝丫,看到人间万家灯火,穿过冗长的甬道,牢房是黑压压的,只余下一双闪光的眼睛。

    王絮慢慢地转过身来,或许是藤紫的光打在打在她脸上的缘故,她的脸有些幽晦。

    王母的眼睛终于有了光,她罕见地握住了丈夫的手。

    王絮真是来索命的,可是索她的命不好吗?为什么要索她儿子的命”

    她自幼离开自己身边生长、心中岂能毫无怨念?

    王母看不破这个孩子,假日时日,她挣脱旧缚、摆脱折磨。

    必定是盈满兴奋与快意的。

    如今,王郗死了,这算是撕破了旧日亲情的脸皮了。

    王絮终究克死了他。

    王母不会再等待了,等待是最恐怖的事,时机待时而逝,她要先下手为强。

    第30章 回家 情悔

    月色为青年颀长的影子镀上一层薄薄的雪,疏星点点,淡月高悬。

    “你在找什么呢,崔家三郎?”

    胡不归眯起眼睛,朝远处望了一望,作势要抡动船桨,将船推离岸边,“王絮那丫头,老夫看呐,指定是回家去了。”

    王絮在胡不归处习草药之术。

    中午饭毕,王絮取出锦帛习惯地为崔莳也擦拭嘴角,崔莳也握住她的手,很轻地摇头。

    临近傍晚,她的身影却不见了。

    胡不归一人出来划船。

    崔莳也立于茫茫江滩,有钟声自不远处敲响,几点青荧的渔火,在夜色中明明灭灭。

    王絮一定是回家了,如此夜深,她若迟迟不归,家人岂不无端忧心?

    胡不归用将船桨抵在岸边,试图推动船只,嘴里嘟囔着:“哎呀呀,这船可不好推,你就别瞎折腾了,赶紧回去吧。”

    要知如此,就让王絮替他擦拭了。

    这样的秽物,怎生忍心让她辛苦操劳?

    身后忽闻细碎之脚步声,崔莳也心中徒然生出几分隐秘的期待。

    抬眸间,却见王絮立于身后。夜阑之下,花影摇曳,皆入眸底。

    ……惟怜一灯影,万里眼中明。

    王絮垂目看他,左手提着一坛酒,盖子与坛口的贴合处包裹一层软布,防止酒气外泄。

    蓦然回首,她却在灯火阑珊处。

    胡不归捋着呼吸,笑出声来: “哈……你不会以为我真将这丫头送走了吧,我是叫她去酒肆沽酒去了!”

    山峦倒映在水面,形成无数重叠的影子。

    水鸟栖息在生长茂密芦苇的沙洲中。只看白鹤无声,苍云息影,物外行藏。

    崔莳也期期艾艾地道:“真好。”

    三人一同盘膝在船中央的木案边,紫红色的桑葚酒咽入喉中,芬芳馥郁,酸涩甘美。

    崔莳也脸色微红,像是暮春的晚霞,尚有些意犹未尽。

    如此甚好,饮酒作乐,吟诗作赋,实乃快事。

    崔莳也为这想法默然片刻,沉吟道:“靖文公姜蘅在位时期,社会动荡、政治黑暗,玄士们选择游船来躲避现实的纷争和苦难。”

    相传靖文公姜蘅,昔于游船之上,袒裼裸裎,且饮酒放歌。

    崔莳也本只想自我反思一番,不想胡不归接过话题。

    “我倒是听民间说书人谈起过。”

    胡不归端起酒坛,向酒盅注酒,一下注满十几盅,抬眼道:“靖文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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