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不小心与嫡姐换亲后》40-45(第4/15页)
她父母希望她成为才女,给她取小字时很用心,从东晋才女谢道韫的字里挑了“令姜”的令,又从谢道韫的名里挑了韫,组成令韫。
沈悠然没觉醒前还妒忌过裴馨宁的字寓意好,而自己倒掉裴馨宁亲手做的糕点也是没觉醒前做的事,身体不受控制。
她眉头微蹙着,作回想状,此刻看起来很真诚:“裴大人是误会了。那时我尚在病中,手不稳,不小心摔了糕点,不是有意的。没想到被你看了去,还误会至今。”
不知裴怀瑾是信了,还是没信:“裴某竟误会了沈七姑娘这么长时间,在此向你赔个不是。”
“裴大人言重了。”沈悠然没把裴怀瑾的道歉当真。
领沈悠然进裴家的仆役抬头看了看沈悠然,他跟陶朱站在凉亭不远处,没能听清他们说什么,按捺不住好奇二公子为何要留她说话。
不同于仆役的好奇,陶朱心急如焚,记挂着沈悠然的安危。
别人或许不知道沈悠然和裴怀瑾的关系不和,她身为沈悠然的贴身丫鬟,却是对此一清二楚的。
沈悠然曾在陶朱面前诋毁过裴馨宁,恨屋及乌,把裴怀瑾也骂了进去,说他长得好看又有什么用,都不配给她舔.脚,言词不堪入耳。
每逢听到沈悠然说这些话,陶朱都心惊胆战,锦衣卫耳目众多,遍布天下,她这般放肆侮辱裴怀瑾,被人发现了该如何是好?
偏偏沈悠然有恃无恐,仗着裴馨宁信任她,终日为所欲为。
陶朱可算是操碎了心,费劲口舌地劝沈悠然,她却无动于衷,直到两年前才消停下来,但谁知道那些话到底有没有传到裴怀瑾耳中。
沈悠然对陶朱所思所想一无所知,现在专注于应付裴怀瑾。
他们说话间,一封信从裴怀瑾袖中掉出,就落在沈悠然脚边,仆役正想出言提醒,便见她先一步捡起信:“裴大人,你的信掉了。”
她看到信也毫无异常,完全不像知道信中内容的样子。
裴怀瑾眨了眨眼,敛眸凝视着沈悠然的脸,很快从她手里接过信:“多谢沈七姑娘的提醒。”
“举手之劳。裴大人客气了。”她也对他客客气气的。
沈悠然嬉皮笑脸着,不想被他抓到任何把柄,一口一个裴大人,称呼与旁人相同,没半点要借她跟裴馨宁的关系攀他权势的意思。
裴怀瑾随意地将信放回袖中,不再留她:“令韫还在等着沈七姑娘你过去,我就不耽搁了。”
此话正中沈悠然下怀,连忙朝他行了个礼,屁颠屁颠地溜了。
她并不认为历来谨慎的裴怀瑾会这么冒失,连身上的信掉出来也没察觉,无非是想试探罢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裴怀瑾没证据,没法确认是她干的。
沈悠然头也不回,脚步加快去找裴馨宁,一路上没再遇到什么人,下人都在前院忙,她放松下来后还有闲心欣赏裴家的园沈风景。
穿过垂花门,低调又不失大气的亭台楼阁乍现,藤萝绕墙,往里走,佳木葱茏,笼罩着怪石,后面是小桥流水,水清沙幼。
越深入裴家,沈悠然就越有误闯了水墨画的感觉。下一刻,沈悠然的眼神又落到了他处,仿佛看裴怀瑾那一眼仅是偶然一飘而过,没别的想法。
不知为何,裴怀瑾蓦地止步,只看着,没再上前。
裴馨宁闻声赶来,越过他,关切地看着沈悠然,发现她脸色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沈悠然见不少人的视线聚焦在她身上,后知后觉知道自己刚刚的反应太大了,颇为惹眼,于是倾身到裴馨宁耳边说了句话。
只见裴馨宁的眉头渐松,最后扶沈悠然席地而坐。
随后裴馨宁唤丫鬟去煮一碗芍药甘草汤来,因为沈悠然为不惹她怀疑,撒了个小谎,抱歉地说自己的腿抽筋了,这才突然站起来。
本来裴馨宁建议沈悠然离席到厢房休息,是她坚持要留下的。入夜,星星重新落在天幕上,昭示怀日是个大晴天。
沈悠然仔细放下床帐遮挡严实。
她半跪在床榻上,缓缓打开裴怀瑾今日画的丹青图。
熟悉的眉眼与她的目光相触一刹那,沈悠然捂住口鼻,潸然泪下。
时隔百余日,她终于,终于得再见他。
满夜星空,灿若繁花。
碍于沈悠然的坚持,裴馨宁误会她是在意自己,不想拂自己过生辰的兴致,在她不知情下又自我攻略一番,感动连连,退了一步。
芍药甘草汤能缓解腿抽筋的症状,裴馨宁曾于身体不好时喝过,想拿来给她试试,不忘叮嘱:“再有不舒服,定要告诉我。”
沈悠然捡起精神,勉强装作若无其事道:“好。”
这件事顶多算小插曲,没掀起太大的风浪,也没影响到客人兴致,他们接着谈笑风生,宴席间杯觥交错,鼓乐齐鸣,歌舞升平。
事情既被解决,裴怀瑾自然没留下来的必要,回到男席归座。
他的位置恰好处于几道落地屏风错开的间隙,不知是不是裴怀瑾的错觉,总能感到一道视线追随着他的手而动,裹挟莫名的意味。
过了一裴较长的时间,客人来敬酒套近乎,裴怀瑾举杯饮酒,那道视线还在,存在感虽说不上强,还很淡,想来是有所收敛。
但他可以及时感知到,甚至能确定在哪个方向。
借着客人敬完酒离开那瞬间,他终于抬眸朝屏风间隙看去。从这个角度,能看到的人不多,却也不少,有五个,沈悠然位列其中。
裴怀瑾淡淡地扫过另外四个女子,然后停在沈悠然姣好的脸上。
她双手端着丫鬟送来的芍药甘草汤,白皙面皮被碗里散发出来的热雾熏得微红,眼皮耷拉,盯着汤水喝,并未四处张望。
倒是沈悠然左边的女子时不时看一眼屏风,与同伴议论上面的刺绣精湛,绝非凡品,恐怕有市无价,竟被裴家随意拿来当遮挡物。
而沈悠然喝完裴馨宁为她准备的芍药甘草汤后,开始吃饭了。
她就没看他一眼。
裴怀瑾缓缓放下酒杯,侧过身子,不再看,游刃有余地应对那些世家子弟,对方故意谈及官场的事,想探探口风,他却密不透风。
夏子默也举着一杯酒过来,仗着自己是世子,挤走其他人,压根不管这样做又多么不厚道,爽朗大笑:“裴公子,我敬你一杯。”
裴怀瑾双手持杯。
庭院上方挂满了红灯笼,光影交错,他面如冠玉,双眸含笑更添艳色:“我该敬你一杯才是,多谢你那日在南山阁救下舍妹。”
夏子默顿了顿,笑容微不可察滞了些,仰头一干而尽,忽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问:“谢家的事是不是当真无法挽回了。”
裴怀瑾面不改色道:“你知道圣上忌讳什么的。”
结党营私。
夏子默脑海里滚过这个词,又闪过当今圣上那张看似慈祥的面容,可天下谁人不知他生性多疑,眼里容不得一丁点沙子。
温柔的红色烛光落到夏子默头顶,彻底映红了他的侧脸,入喉的酒水冰凉、辛辣:“什么时候?”圣上什么时候要对谢家动手。
他们一问一答,有些问题说得并不清楚,双方却心知肚明。
裴怀瑾没错过夏子默掩盖在眼底深处的不忍,但没法理解,说了个准确的时间:“一日后。”
夏子默得知答案,恢复以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请收藏哇叽文学 www.wajiwenxu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