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不小心与嫡姐换亲后》40-45(第5/15页)
那副没心没肺、只顾吃喝玩乐的纨绔世子姿态,笑呵呵地敬了他几杯酒就走了,恍若无事发生。
隔在屏风另一边的沈悠然骂完系统的祖宗十八代,出神思索片刻,终究是舍不得自己的小命,绞尽脑汁地想完成这次任务的办法。
牵裴怀瑾的手?
这难度可大了,首先他是个训练有素的锦衣卫,想近他身谈何容易,像上次那样蒙着面冲过去,说不定还没碰到他就被他杀了。
所以牵手一事不能隐藏身份去做,不切实际,被当作刺客被杀的可能性太高,得不偿失。
如何装作不经意间牵住他的手沈悠然的思路定格在这里。
她抬头看屏风间隙,追寻裴怀瑾的身影,前不久还坐着人的地方空空如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也罢,不急于一时。
裴怀瑾此人多智而近妖,得思虑周全方可行事,急急忙忙容易出差错,一旦让他生出防范之心,那她更就难下手了,不值当。
况且她还有一桩寻人的生意单子需要在三天内完成,时间紧迫,刻不容缓,这件事在沈悠然心中同样重要。
眼看着快要宴席尾声,沈悠然以困乏为由,去跟裴馨宁道别。
出了裴家,沈悠然直接进了马车,动作熟练地在里面换衣裳,换好后掀开帘子往外看,等马车经过某条不起眼的小巷时下去。
现在还不到宵禁的时辰,灯火辉煌,大街小巷热闹得很,四下喧嚣,吆喝叫卖声不绝于耳,小贩挑着各色各样的商品穿街而过。
她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掏出一张已经看过几遍的小像。
画中男子脸瘦长,眉眼透着一股正气,眼角有一颗很小的痣,鹰钩鼻,人中较长,唇偏厚。
纸的下方有几行清秀的字:傅迟,扬州临泽人,二十六岁,明元七年进京赶考,落榜后暂留文初书院,明元八年不知所踪。
沈悠然将小像收起,拐进巷尾一间荒废了的小院。
她是沈家姑娘,白天不太好光明正大到这种地方来,迫不得已之下只能选择夜晚来了。今夜行动前,她曾去调查过傅迟。
有人曾目睹他在失踪前只身来过这里,此后便消失了。
院门没上锁,沈悠然不费吹灰之力进去了,结果被烟尘呛一脸,她皱眉望着遍布蛛丝的房梁、柱子,偌大一张蛛网还爬着黑蜘蛛。
乌云遮天,月光昏暗,阴冷晚风扑面而来,沈悠然放轻脚步。
墙体经过积年累月的风吹雨打变得斑驳,散落在院中的桌椅散发着陈年腐朽的气息,风吹动掉到地上的灯笼,发出诡异摩擦声。
沈悠然听着这些声音,恨不得把去了苏州的少年郎抓回,她即使跟他学过几招,身上有他给的毒,也无法胜任寻人的任务。
可既然来都来了,临时打退堂鼓不是她的风格。
请财神保佑她顺利找到傅迟的行踪,顺利离开此处,顺利收到银钱。
沈悠然壮着胆子走进靠大门最近一间房,搜罗一圈没发现什么,到另外两间房看,依然一无所获,也没找到暗室之类的东西。
她正要离开,脚还没踏出房门就见一男子跌跌撞撞跑进来。
沈悠然迅速找地躲。
她躲进了角落里的衣柜,抵着柜门,手却措不及防被什么东西刮了下,定睛一看,柜门内侧刻有几个字:殿下他还活着。
殿下他还活着?
哪个殿下?
看刻字的力度和字迹,绝非小孩,应该是个成年男子。
沈悠然慌忙间倒了些随身携带的药粉到柜门内侧,再掏出一张帕子往那里重重印了印,留下这行字的痕迹,仔细叠好放袖里。
“哐当”一声,跑进来的男子好像撞掉了什么东西,他也在找地方躲,好巧不巧躲进了她藏身那间房,喘息声离沈悠然越来越近。
她蹲在衣柜里祈祷:不要来这,千万不要来这!
老天可能漏听了,把“不要来这”听成了“要来这”。衣柜被男子拉开,少得可怜的月光沿着窗进来分给沈悠然几分,令她无所遁形。
男子愣住,与此同时,外面传来一阵阵脚步声。
他来不及换地方了,抬腿钻进衣柜,关上两扇小门,用匕首指着沈悠然,示意她不要出声,逼仄的空间勉强装下他们两个人。
沈悠然不是第一次遇到威胁了,暗道倒霉,表面顺从男子,手却落在腰间,毒.药就藏在裙带里,有致命的,也有只令人昏迷的。
圣宠在身的裴家宅院跟沈家就是不一样,沈悠然挑了挑眉,仅仅是欣赏而已,没太多的想法。
裴馨宁闺房就在眼前了,仆役让沈悠然稍等须臾,抬手叩门:“三姑娘,沈七姑娘到了。”
门被人从里面拉开,开门的不是丫鬟,而是裴馨宁她自己。沈悠然忽然在画技上开始下苦功夫,短短几日进步神速,已初具神韵。
裴怀瑾放下手里的书卷,踱步走到沈悠然身边,说了句画得不错,等半天也不见她继续下笔,凝眉道:“怎么不继续了?”
画中的青衣男子高举长剑,衣袂飞扬,脸上却是一片空白。
沈悠然握笔的手一紧,抿了抿唇道:“画得不好,怕殿下笑话。”
更怕裴怀瑾认出画中的人不是他。
裴怀瑾直接握住沈悠然皓白的手腕,举重若轻描绘出人物的神态,他盯着她的侧脸问:“看清楚了吗?不会我再教一次。”
沈悠然紧张得手心隐隐出汗,几乎难以握住笔,她低声道:“看清了。”
裴怀瑾放开她,站在一旁淡淡道:“画吧,我看着。”
沈悠然艰涩地动了动僵硬的手指,重新取来一张纸临摹,她故意拖延时间盼望左思有事进来找裴怀瑾,可直到她画完全身,连人物衣饰都上好颜色,他也没有挪动脚步的迹象。
裴怀瑾就这么站在她旁边,一言不发看她画。
看不见他的脸,沈悠然心里莫名发慌,纵然知道裴怀瑾性情温和,却仍难以遮住他身上与生俱来渗出的威压。
尤其是她现在正心虚着,裴怀瑾的存在变得难以忽视,甚至在不断放大。
厢房里静默如寂夜,沈悠然艰难举着仿佛有千斤重的笔,不知从何处下手。
裴怀瑾依旧没说话。
沈悠然顶不住他的压迫感,颤抖着手落笔。
好好的一幅画被她毁了个干净。
裴怀瑾突然笑了一声,“我好像没有骂过你,怎么手抖成这样?画不好没关系,慢慢来就是,教一遍不会就教第二遍,第二遍不会再教第三遍、第四遍,总能学会的。”
沈悠然心里有鬼,讪笑道:“谢谢殿下,只怕我太愚笨,白耽误您的工夫。”
“现在我也没有旁的闲事,何来耽误?”裴怀瑾重新握住她的手,顿时感到一片冰凉,他几不可察地动了动眉,手里的动作却没停。
随意修改几笔,挽救了一幅画作。
“殿下画得真好,我自愧不如。”沈悠然不走心地夸奖,压下眼皮掩饰内心的羞惭:“要不我还是不学了。”
裴怀瑾温和安慰她:“一幅画而已,画不好也没关系,又不是要当名家宗师。不想学了也没关系。你想要什么画可以告诉我,当是我的饭钱。我的画技虽称不上妙手丹青,却也强差人意。”
他这话实在是自谦。
裴怀瑾于丹青上的绘画天赋连当朝名家大儒都赞不绝口,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请收藏哇叽文学 www.wajiwenxu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