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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忍冬逢春时(重生)》70-80(第11/19页)
笑不笑,垂眸看着她:“我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容小娘子?”
他学着别人的语调叫她,却比旁人都叫得低哑、暧昧。
容栀此刻脑中只有一个想法:他怎么会出现在此处。她便也忘了回答他,只看他利落地从假山跳下,拍了拍衣袖的灰,朝自己步步逼近。
那双醉人的桃花眼里,她的倒影愈发清晰,谢沉舟眸色沉沉,犹如深不见底的漩涡,仿佛要把她吸进去。
朱栾香铺天而来,容栀只觉脑袋天旋地转。
谢沉舟勾唇淡笑,笑意比今日任何时候都要更温润:“既是在下的过错,那在下……理应补偿。”
第76章 狠狠咬他!! 潮湿温热的唇舌包裹住他……
他不自称本殿, 而是说“在下”。从前在沂州,他拥着自己,说些暧昧模糊的耳语时, 也极喜欢这般。
容栀忽地愣了愣。这些陈年旧事, 这时想起来做什么。眼前人不是病弱可怜的逐月,他是商醉,是皇长孙, 更有可能是未来天子。
容栀很快稳下心绪。她当然不会自恋到认为谢沉舟是在故意等她。
她不动声色地岔开了话题, 免得二人尴尬:“殿下在这做甚?”
谢沉舟仿佛没听见般,并不回话。那双眼眸直勾勾地打量着她。容栀能感觉到他的视线游移到她脸庞的每一处,甚至连同发丝,他都要牢牢看个仔细。
她看不透谢沉舟在想什么, 也不敢猜他对于自己的态度。先不说三年前的不告而别, 心气高傲的人却被这么一通戏耍,他当然也会气恼。
容栀等了一会,实在受不住他那般旁若无人的目光,更担忧他光天化日下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
她找准时机,趁谢沉舟不经意,抬起脚就要溜之大吉。
谁知谢沉舟早有准备, 先一步预料到容栀会跑, 甚至连步伐都未动,伸手就擒住了她的手腕。但他似是怕弄疼她, 只松松地捏着,却也不教她能轻易挣脱。
计划失败, 容栀只得正面同他对峙:“放开我!”这是秦府,她不信谢沉舟能把她如何。
谢沉舟并未照做。只将手指压到她她唇边,封住了她还欲不休的唇。
“嘘”, 他口型无声示意。
凉意从他的指尖传来唇上,酥酥麻麻。他指尖也是香的,伴着独属成熟男人的侵略气息,沾染到自己唇上。
她心中不平,更怕谢沉舟发觉自己异样,索性发了急,张嘴就去咬他的手指。
谢沉舟却不躲。潮湿温热的唇舌包裹住他干燥的指尖时,两人浑身俱是震颤。
像是起伏的潮水,一点点拍打着干涸太久的沙砾。沙砾在顷刻间在瓦解、崩离,直至与潮水融为一体。
谢沉舟呼吸发紧,眸光也愈发幽深。他盯着她绯色的唇瓣。红的、嫩的、湿的,与自己白皙的指节对比鲜明。
容栀狠狠用牙咬了下他,他却似乎更被取悦到,没有抽出手指的意思。
谢沉舟心绪有些复杂。他本来是生气的。但不是气她三年前,为何不告而别。而是在生气,这三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才会在方才,秦府门前遇到他时,低垂着眉,温顺低和,没了那股傲气。
但如今四下无人时再同她共处,他发现她其实未变。面上虽柔和不少,但骨子里依旧是淡漠高傲的。
就在二人僵持着,气氛暧昧到快无法忽视时,假山后突然传来细微的轻响。
有风飒飒,穿过假山洞隙,转变为厉鬼般的呜咽。
谢沉舟挑了挑眉,是剑刃与风摩擦的声音。躲了那么久,终于沉不住气了么?
秋风裹挟着凌厉的剑气,借着嶙峋参差的假山怪石的掩护,直逼而来。谢沉舟却不慌不忙。
他先是放开容栀,并将她护在身后。而后眯了眯眼,准确判断出剑风溢出的来源,对着那石块转动腕间机括。
就在来人手腕刚刚从假山中露出的刹那,几只细小箭矢从谢沉舟袖中射出,力道迅猛,速度快到肉眼无法分辨。
“铮”,箭矢准确无误地钉入来人小臂,不偏不倚,恰好击落了他还未脱手而出的刀刃。
谢沉舟把容栀挡在身后,似不想教她瞧见那人瞬间被血染透的衣袖:“你是谁?”
他语气算不得和善,一只手已经搭上腰间刀鞘。若不是顾忌容栀,不想脏了她的眼,方才就不是箭矢那么简单。
长钦面色未变,仿佛被射穿的右手不是他的,只是语气里不乏愤恨:“你为何要拦我!”
“长钦?!”听见是他的声音,容栀瞬间推开谢沉舟挡着的腰身。
长钦不愿理会容栀,挣扎着想去拿地上断刃。可他却使唤不动手,这才发现整条手臂都失去了知觉。
他又气又恨,但还记得当务之急是胁迫谢沉舟。只好果断换了只手。
手上鲜血与绯色断刃融为一体,更显嫣红。长钦喝道:“小姐!快让开!此事与你无关!”
谢沉舟神色迅速冷戾下去。小姐?那便是容栀的人。
他将出鞘的刀重新推了回去,面无表情道:“我的箭矢上染了毒,一柱香内没有解药,你的两只手臂都会废掉。”
这并不完全是因着容栀而心软,谢沉舟看出此人并不是为了杀他而来。况此事,似乎容栀并不知情。
他目光掠过长钦手中那把桃花断刃,顿了一瞬后便想起什么。既是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他大抵能猜到长钦是何许人也,所为何事。
怕容栀为难,他侧目温声叮嘱:“他不是为杀我而来,你不必担心。”
容栀瞥了他一眼,无语凝噎。她何时表露出有担忧他?然长钦是她如今信得过的贴身侍卫,若是被谢沉舟废了双手,岂不是得不偿失?
她冷声命令:“长钦!还不住手。若是殿下有任何闪失,药铺所有人都要受牵连!”
长钦面色闪过挣扎。潜入秦府机会难得,他身负家仇需报。今日功亏一篑,下次便不知何时能收集到证据。
他本是潜入秦府寻找书房中的信件,可不料却半路被谢沉舟发现。两人缠斗一路,他借假山掩护暂时躲过了追击。
然而既已暴露,谢沉舟就绝不会让他踏入书房。只有胁迫了谢沉舟,才能叫他乖乖闭嘴,况且还有些话要审问他。
容栀却不给他摇摆的机会,只淡漠地看着他:“若你执意动手,那我便当从前看错了人。”当初长钦成为她的侍卫,便是她用药材交易,从山匪手中救下欲被处死的他。
三年前古道交给她一张文牒,初入陇西时,长庚、流苏都不在,她手中无称心下属可用,便想起那文牒。
顺着文牒的指引,她收下了长钦。
闻言,长钦浑身一震。他目光复杂地逡巡在两人之间。而后咬了咬牙:“商醉,这笔账我记下了。”
说罢,他一只手攀着岩壁,灵巧地消失在了二人的视野里。
就在他攀上的瞬间,谢沉舟脚步动了。而后他微顿,终究没再追上去。
容栀叹了口气。真是多事之秋。
如今境况,也不便对谢沉舟再冷言冷语。方才长钦受了伤,钳制住他对谢沉舟来说不过是动动手指。
她微微行礼,声音却还是冷的:“多谢殿下,此恩阿月记下了,日后定会回报。”
“这么个危险人物,”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片刻,终究没能忍住,提醒道:“容栀,你被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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