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我见杳杳》30-40(第12/31页)
“伤了一点手掌而已,以小博大,划算至极。”
溯因道:
“今日那车稚粥王子来势汹汹,阿娘虽未被邀请入席,却也听闻,因为贼匪之事,摩鲁尔与他在席上差点大打出手。忌北,阿娘一想到,仍旧心惊胆战,”
溯的黛眉微蹙,看向乘书的目光,渐渐起了一层忧虑:
“要不是你早早便知晓车稚粥与摩鲁尔两边的靠山左右贤王的恩怨,恐怕今日,是要吃这车稚粥的哑巴亏了。”
“儿子势小,那栾狄乌耆衍又这样大张旗鼓要将我迎回漠北那蛮荒之地,”提起自己的这位生父,乘书并无半点好感,“不用计自保,我们此去,必是死无葬身之地。”
宋远杳毫不畏惧他话里的危险,反而主动的将自己的手放他的背上。
如深林无害的玫瑰,但只需要你轻轻采摘就能刺的你一身鲜血。
但是古往今来,没有人能逃的过来自玫瑰的诱惑,宁愿碰的一身刺伤也要采摘回去。
段希权将自己的蓝色领带希开,周身气息也不再压抑,如深林中的猛兽面对猎物,危险与暴虐也在一息之间全面爆发。
他深深的咬住宋远杳的唇,不知深重仿佛要咬烂她的嘴唇,手里不断压紧她纤细的腰身,似乎要将她折断一样。
宋远杳没料到他会如此过分,她也从来没想到被一而再三试探底线的男人,会经手不住最后爆发心里早想付诸行动的动作。
第 34 章 第 34 章残风夹杂花香,窗棂外的竹叶簌簌作响。
她望着躺在床榻的沈崖,见其脸色惨白,面容上狰狞的伤疤,少了几分恐怖,身上的伤势已被匆匆忙忙赶来的大夫包扎医治。
大夫是乘书请人来,在包扎完伤口后,自行离去,全然不用送客。
宋远杳心绪不宁,看向坐在圆凳,小口抿茶的男人。
“乘书,你是不是知道,他为什么会受伤?”
心里的理智在一点点崩盘,阴暗负面情绪也在蚕食着他一点点的底线。
不过,乘书几欲立刻见到这位名叫“静泓”的沙弥的好奇,终究是被乌耆衍给掐断了,只见那孟皋尚未领命出门,乌耆衍便不耐烦地喝止:
“本王与自己的儿子好好的一顿喝酒吃肉,让这清汤寡水的和尚进来作甚?既然周帝对我们这么用心,交接礼物的事情,就先等过几天再来说。”
孟皋求助一般望向了宋远杳,宋远杳也明了自己这番应对算是得宜,便以眼神示意,让孟皋先行退下了。
“父王,”坐在另一侧,一直冷眼旁观的车稚粥却突然说道,“交接礼物的事情,麻烦得很,儿子怕五弟他要忙着大婚的事,分不出多余的心来操办,不如……父王就将此事交给儿子?儿子保证办妥!”
他所指的五弟便是乘书,乌耆衍原本有五个儿子,按照年纪,乘书这个中途认亲的第六人,应当排在第五。
乌耆衍却先吞了好大一口酒,“啧”了好长一声后,才对乘书道:
“老五,你二哥提的这事,也是我这次来幽州的目的。除了想早点见到你,和你相认以外,还有就是,想让你在这里先把婚事办了,再跟我回上京。”
这婚期骤然提前的消息,让宋远杳不由慌了心神,但一想到钟情于乘书的“宋杳桢”此时应当欣喜若狂,只能勉强挤了个笑容,看向乘书。
好在乘书的目光只匆匆掠过,便正正转向了上首的乌耆衍:
“能早点娶到心爱的公主,我自然求之不得。只是,我从小长在汉地,读圣贤书立君子道,知晓名正则言顺的道理。单于你有所不知……”
“五弟!”车稚粥那壮瘦的脸上,写满了“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仿佛前几日在冀州别馆咄咄逼人的,根本不存在一般,“该叫‘父王’!”
乌耆衍也皱紧了眉头,却只默默听着乘书,视车稚粥的告劝如无物,“汉人常以名分为第一要紧之事。这次我乘书有幸迎娶公主,却空顶了个状元之名,所费人物皆出自大周……”
“五弟你胡说什么?”车稚粥又抢先道,“你是我父王的五子赫弥舒王子,王子成婚,这排场当然要靠我们单于王廷来撑,你突然开始担心这些,是不是太过无理取闹了?”
乌耆衍却已然听明白了乘书的言外之意,绿色的眸光黯淡了下来,对自己这个颇为桀骜的五儿子道:
“既然你的婚礼提前了,对你的受封仪式,自然也会提前。”
“漠北已有学习中原汉地,将家族承认之人写入族谱的习惯,”乘书顿了顿,那双墨绿色的眸子,方才显露了凛冽之气,“不知到时候,单于你要在族谱之上,如何写我的生母?”
话杳落地,这原本就颇为剑拔弩张的宴席,乍然冷了下来。
宋远杳微微偏头,看向了保持着不发一言的溯。同样身着汉服的溯仪态端方,略施粉黛的芙蓉面仍旧保持着江南女子的柔美婉约,并未因为突然被儿子提及而露出任何悲喜。
对于溯和乌耆衍之事,宋远杳心中埋了很久的疑惑:
出自江南氏的大家闺秀,当年是如何与纵横漠北的单于产生了关联、又珠胎暗结的?
而显然,罪魁祸首的乌耆衍也并不愿多提当年之事,那满脸的络腮胡耷拉下来,早已没有了起先的扬奕颜色。
良久,席上才传来了他不情不愿的言语:
“当然是如实写,五王子赫弥舒,生母乃汉人氏,为本王阏氏。”
看到向来一言九鼎的父王如此轻易妥协,车稚粥也顾不得演好兄友弟恭,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难掩愤愤。
可乘书不答,仍没有松口之意,乌耆衍又想了想,方才补道:
“在你的受封礼之前,本王会为你的母亲,先补一个纳阏氏之礼。”
乘书似乎终于对乌耆衍的回答满意,故意做了一个标准的汉人拱手礼,向乌耆衍道:
“单于今日给我送来的那些精美服饰,回去之后,我会一件一件试穿。”
说完,才转头看向面色滞滞的宋远杳,柔声道:
“公主可是等久了,腹中饥饿?” 今晚的宴会,主要目的便是让漠北单于与失散多年的亲子顺利相认,哪怕先前乘书硬要从乌耆衍口中为溯讨得名分,乌耆衍也并不在意。
溯得了结果,在上菜之前便已借故离开,乌耆衍对这个为他生育了儿子的汉人女子并无半点感情,本就不想看见她在此碍眼堵心,自然乐得放人。
而那先前还用着所谓等身金像装腔作势的大周公主,也因为眼见着自己表哥的头颅被做成了酒碗而彻底失态,半瘫在漠北小王子的怀中,曾经顾盼神飞的美目此刻鲜活全无,只呆呆地望着面前那已经盛满烈酒的酒碗,一言不发。
因着两人这样的姿势,宋远杳头顶元宝髻正中、她专门让隋嬷嬷戴好的那只象骨雕兔,也与乘书的双眼近在咫尺。
他凝着目光扫向了神色如常的乌耆衍父子二人,便猜到用这卢据头骨做成的酒碗来敲打永安公主,绝不可能是车稚粥擅作主张。
心下了然的乘书只清了清喉咙,复提了杳量:
“方才,单于问我,我手上的伤从何而来。”
坐于上首的乌耆衍一口吐掉口中烤肉嚼不烂的肉筋,看着他。
“前几日事情发生后,我以为,摩鲁尔将军已经向单于通报了此事,便没有再提。”乘书又垂首,状似不经意地睨过自己的双手,“本来,是想给二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请收藏哇叽文学 www.wajiwenxu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