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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见此良人》24-30(第7/18页)
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手上还残存着心上人的余温,眼底闪过一抹意犹未尽。
说话间,静香终于从一个假山窄缝里钻出来,原来是被围脖卡住了。静香脖子的一块毛被妞妞咬秃,冬天在户外时间一长就得戴“围脖”,特制的脖套,一圈假毛。
它身上灰扑扑全是土,嘴里还叼着一块肉骨头。
见到主人那一刻,肉骨头一吐,嗷呜一声,嗖地一下飞过来,和曾经咬过它的德牧犬滚作一团。
两只狗抱在一起互啃,亲密极了。
“它它们”兰溪话都说不利索了,下意识去看陈何良,却见陈何良眼神灼灼道:“哥哥,这算不算诚意?”
两只狗一前一后围着他转,兰溪抿抿唇,一开始他以为开二十四小时的车带狗来苏州是诚意,没想到这才是陈何良的诚意。
让狗讨厌一个人很简单,把穿过的衣服扔给狗撕咬,咬几天就够了,而要让狗重新喜欢上一个讨厌过的人,需要重新建立条件反射,并及时给予正向反馈。
陈何良面上露出一丝遗憾,“当时妞妞对你呲牙的时候,我不应该图省事把它送回你弟弟那里,我就应该好好训练它,让它喜欢你,这样的话,静香就不会受伤。”
妞妞带着静香去池塘另一边叼骨头去了,陈何良见兰溪垂着眸子不说话,咬了下唇,小心翼翼地问:“你不喜欢的话,我让人把妞妞送回去。”
两只狗你追我赶撒着欢,兰溪感觉静香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活泼激动过。心头千头万绪闪过,最终化作一声叹息。“来都来了。”
不知道是在说人,还是说狗。
陈何良沉默了片刻,低声说:“以前我粗心大意,没有真正花心思为你做点什么,你那时是不是对我好失望。”
兰溪垂下眼帘,蓦然觉得鼻头发酸。那时候并不是说多失望,他知道陈何良养尊处优惯了,身边的人来来去去没个定形,就自觉对陈何良放低了期待。
他们都是初恋,没有对照组可以比较,竟觉得陈何良表现还不错。后来真相揭开,才发现整件事都荒唐得离谱。
“说弥补可能有些迟”,陈何良的声音有些懊悔,眼底却挂着一抹憧憬,他说:“我现在才知道,为喜欢的人付出,会发自内心的快乐。”
兰溪蜷了蜷手指,终究什么也没说。
酒店的私人管家见来了客人,早已在凉亭下摆好了茶和茶杯,竟是刚采摘下来的碧螺春,颜色银白隐翠,不用说又是特供的。
一壶茶喝完,陈何良开车送他回家。兰溪是要带静香走的,妞妞趁他们不注意也钻进了车子。
经过城市环路回到古镇,夜深人静,时间显示已过凌晨,以陈何良“厚脸皮”的性子,兰溪以为要跟陈何良就留不留宿这件事掰扯一番,并想了十万个理由拒绝陈何良住下,谁知陈何良竟一脸认真道:“空着手来不好,不正式,我明天再来。”
一万个理由被生生咽进喉咙,他竟毫无发挥之地。
陈何良总是能轻而易举调动起人的情绪,正面的,负面的,你以为他会这样的时候,他偏偏那样,在你底线上蹦迪又不越雷池一步,让你对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路虎揽胜渐渐消失在巷子尽头,石板路上的车辙声越来越远。
听说这种车动力性很好,开起来很舒服,适合开长途。
陈何良第二天下午来的,大年三十,阿嬷正在包汤圆,外面先是一阵汽车嗡鸣声,两只晒太阳的狗像听到指令跳起来往外跑,紧接着街坊邻里传来喧哗。
“谁家女婿呀?大年三十就来了!模样真俊哪!”
兰溪眼皮一跳,放下手中的面团匆忙跑出来,见路虎的后备箱大敞四开,陈何良正往下卸货,这么一个礼盒,那么一块冻肉,昨晚陈何良说空着手来不好,他以为陈何良会带点水果意思意思,谁曾想搞这么大阵仗。
邻居王婶的女婿初二回门都没这么正式。
几个大妈围着陈何良一脸稀罕,有眼尖的已经认出他是去年夏天来过的大帅哥,问他娶了谁家闺女,怎么大过年的又来了。
高大俊美的男人揉了把鼻尖上的汗,远远地看着他,太阳底下化不开的情意。
他微微笑道:“我来找仔仔。”
他静静看着江鹤。
江鹤笑容僵硬,“那小子之前因为你弟弟训狗那件事闹过一次,后来那块蓝宝石又
他欲言又止,“你弟弟是指望不上了,既然陈家小子对你有意思,你平时多跟他接触一下,对家里生意也有好处”
说着说着,又擦了把汗。
挂断电话,孙眉三两下脱下睡衣换了套碎花裙子,催促小兰溪道:“儿子,帮妈妈拉上拉链,你衣服不用换来不及了李阿姨也真是的,哪怕叫别人通知咱们一声呢,净耽误事,白给她塞红包了”
孙眉拉着小兰溪下电梯,一路小跑往庄园方向赶。小兰溪见孙眉直直往正门冲,气喘吁吁提醒道:“姆妈,那位大叔让我们从西边后门进。”
“西边是砖路,我穿高跟鞋跑不动。”孙眉实在是跑不动了,就把高跟鞋脱下来拎在手里,另一只手提着旗袍裙摆,光脚踩在平滑的石板路上。
很狼狈的姿势被她走得摇曳生姿。
她一边走一边安抚小兰溪:“天这么黑,我们猫一点腰,碰不到的。”
走到灭了灯的中央雕塑,还是碰见了——余萍,和被保姆抱着的江知竹。
狭路相逢。
在小兰溪的印象里,余萍的模样好像就没有变过。从他七年前来北京,直到去年被送回苏州,余萍一直就是这个样子的,眼神凌厉,下巴尖锐,浑身散发出难以接近的气息,像精心雕琢却又略显锋利的雕塑,偶尔微笑也难掩其下的刻薄。
天色黑暗,余萍一开始好像没有认出他们,还以为是晚间的客人,侧过身去给他们让路。孙眉还以为她良心发现,阔步往前走去,没走两步,对方像才反应过来,身后传来喝止声。
“站住。”
几个五大三粗的佣人走过来拦住他们去路。
余萍质身边佣人:“谁放他们进来的?”
没有人说话。
趴在保姆怀里的江知竹像是被吵醒,哼唧两声又睡过去。余萍眼底露出一抹心疼,挥手让保姆带着小少爷先行离去。
气氛一时僵住。
孙眉也不是好说话的脾气,如果不是因为余萍,他们早就给爷爷拜上寿,这会儿说不定已经到机场了。孙眉不耐道:“我带儿子给爷爷拜寿,又不是来见你的,你赶紧让他们闪开,我们急着赶飞机!”
“赶飞机?”余萍上下打量他们一眼,目光中是赤裸裸的讽刺,她将发丝掠至耳后,对旁边保安吩咐道:“你现在就去叫辆车,送他们去机场,人家还要赶飞机,没听见吗?”
孙眉见她油盐不进,气冲冲道:“我们要先拜寿,拜寿你听不懂吗?”实在忍无可忍,拉住儿子的手就要往前冲。
佣人再一次拦住他们去路。
“爸爸睡下了,你去了见不到。”身后又响起余萍慢条斯理的声音,“有些人总是认不清自己的定位,我还活得好好的,算盘就藏不住了?”
她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只要我还在这个家一天,你永远也别想出现在江家的地盘上。”
距离飞机起飞不到两个小时,起飞前半小时停止办理登机手续,也就是说,他们还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赶到机场。
小兰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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