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我和亡夫他哥》24-30(第6/10页)
跄地跨过门槛,口中高呼:“有消息了!有消息了——”
侍卫单膝跪下,双手呈上一枚玉质无瑕的佩玉,其玉身完好,所系的流苏沾了点点血迹。
殷清思紧忙站起,颤巍巍拿过,“阿让的玉佩!”
侍卫回禀道:“大公子已寻回,白侍卫长接到了大公子,算时辰,也快到府上了。”
殷清思紧紧攥着玉佩,抱在心口,声线欲泣,“我的阿让,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谢初序捏盏的手一松,那空盏在案上晃荡两圈才落稳,他长长呼出一口气,心神一弛。
不多时,谢让低沉的嗓音在堂外响起。
“祖父,孙儿求见。”
谢老爷子看着入内的谢让,那身上衣衫已是新换,持着惯有的整洁,只是深色衣衫之上,那冷厉的面容稍显苍白,除此以外,瞧不出半分重伤的迹象。
但谢老爷子也知,依着谢让的性情,哪怕他只剩了一口气,只要能站着,他也会挺直了脊背,如常出现在一众视野,所以老爷子并不怀疑谢让重伤的真实性。
谢让的身后,还有一位身量不足他肩膀的女子,她一瘸一拐地步至谢让的身侧,虽是瞧着单是站立,她已极为不适,但她依旧端正着姿势,忍着疼痛拜身行礼。
谢老爷子认得沈晏如。当初谢珣三天两头就往自己院子里跑,便是为求得此女子为妻,最终他也被谢珣的真心打动,同意了这门婚事。
如今自己看重的长孙谢让,屡屡与沈晏如扯上关联,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起这位女子起来。
谢老爷子颔首道:“回来就好。”
女子正是沈晏如曾在梅园结识的神医之女,真儿。起初沈晏如与真儿并不相熟,直至她听真儿言,真儿识得自己的娘亲并欠下了恩情,她便慢慢同真儿熟络了起来。如今娘亲故去,真儿只得将这恩情加以沈晏如身上。
故沈晏如离开谢府后,她借助真儿出神入化的易容术,躲掉了谢让的搜寻。她欲查出害死谢珣的幕后凶手,只能留在京城。好些次,她都见着了眼熟的暗卫在附近找寻她,但有着真儿为她所做的面皮,哪怕沈晏如光明正大地站在那些暗卫跟前,暗卫都无法认出她。
真儿回过头看着沈晏如露出的真容,奇道:“面皮被雨淋湿了?还是现在这张脸不合你心意吗?”
“都不是,”沈晏如摇摇头,解释着因由,“珣郎被人所下的毒药尤为稀罕,近日这毒药又现了世,我才顺藤摸瓜查出和京中的刘员外有关。恰逢过几日有一场小宴,是那刘员外给自己办的私宴,我需扮作一位外地来的商户女混入其中。”
真儿当即明了沈晏如所需,她沉吟道:“这个简单。但既是私宴,你怎么混进去呢?”
沈晏如一字一句细述着,“我已查过,刘员外好珠宝,尤喜搜集祖母绿。我舅舅当年行走江湖正好得来一颗罕见的祖母绿,对日瞧时可见数道星线,我打算以此为诱饵,引他上钩,查问出刘员外将毒药献给了谁,又是谁,想要加害珣郎。”
话至尾时,沈晏如衣袖下的手捏得极紧,心脏也逐步加快着跳动。
她终是窥得线索一角,哪怕还有很深的东西潜藏在那暗处,她也要一步牵连着一步,摸出那掌控着这一整个局的幕后凶手。
窗外雨声仍淅淅沥沥,落得一片萧索。
沈晏如步至窗边,正欲阖上窗扇时,那街景角落一道被打湿的墨色身影极其眼熟。
她定睛看去,氤氲在雨雾渺渺的水汽里,那湿透的身影又消失于视线之中,恍若此前那转瞬即逝的墨色是为幻觉。
应是……看错了吧。
迎面细雨如丝,沾湿了衣袖,沈晏如凝起了眉,伸手把着窗扇往里拢着,隔绝了窗外潇潇雨色。
却未见,谢让望着她的眸子深如漆夜。
她本就是仓皇躲进被窝里的,又藏了良久,此番她尽数推去身上压沉的棉被,显出了她稍有不整的姿态。发髻早已松散,凌乱的青丝耷在窄肩与雪颈,本是严实的衣领也敞了几分,还有衣裙往下,褪了一只罗袜的莹白赤足……
烛火幽深,晃动的光线勾勒出她惑人的身形,像是夜里勾人心神的精魅。
谢让只觉心底沉积的欲望又再被掀起涟漪。
忽逢赵世青的嗓音打断,“欸,我东西落在这儿了——”
赵世青直直入了屋,方拿到遗落在案的令牌,抬眼时声音戛然而止。
昏昏的视野里,谢让正立于榻边,而榻上层层叠叠的棉被旁,女子腰间的裙带垂落,素净的衣裙衬出一双秀长的腿,摇着明光,姣好而曼妙。
第 28 章 和谁?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赵世青忙不迭以袖挡面,还未及他多加遐想,他赶紧退出了客房,并极为体贴地带好了门。
沈晏如僵在了床塌上,待听清了赵世青所言,才知他误会了什么。她甫平复了的心跳又加紧了不少,也不知那赵侍郎有没有看到她的模样,她和夫兄共处一室的秘密有没有被撞破……
忐忑之中,只见谢让折身把门闩带上,反复检查了这房门不会再有人推开后,沈晏如才稍松了口气。
夜色悄然而至,屋外隐隐传来打更人的声响。
谢让吹熄了烛火,照着此前的约定,到屋内东侧的地铺而眠。
不知过了多久,她于榻上辗转的动作格外清晰,棉被摩挲的响动,床塌细微的嘎吱声,尽数掠过他的耳畔。
出声问:“睡不着?”
沈晏如自是没有心思入睡。
两道交缠的身影惊落地上月霜,破开凉凉雪色。
想象中的疼痛并未发生,天旋地转的感官下,沈晏如只觉一双臂膀始终紧紧包缠着她,将她裹挟于温热的怀里,生怕她磕着碰着丝毫。而男人的脊背为她做了垫,她缓过劲时,发现自己正俯趴在谢让身上。
“谢让!”
微恼的嗓音越过无人的巷道,沈晏如从他身上直起身来,便见谢让阖着眼,他的面色融于冷白月影里,极其苍白,那道薄唇也变作乌青之色,显得尤为病态。
手心里沾着他血痕的黏腻感觉尚在,沈晏如瞄了眼自己掌纹处渐渐发黑的血迹。
联想到自己在车厢里猛力对他心口位置推去的动作,她垂下眼,发现他衣襟下侧果然有着洇湿的痕迹,若非沈晏如知悉这冒出来的水渍正是血,只怕旁人还以为谢让不慎沾染了枝头处的秋露。
他惯穿玄青一类的深色衣衫,从不会让人发觉他身上有伤。
所以他之前吻着自己,一遍遍说着他真的很疼,是因为身上除了被阿景砍伤的胳膊以外,确实有伤?他还抓着她的手,任她抚摸在他的伤口上,像极了野兽需要舔丨舐伤痕时,拖着受伤的躯体寻求伴侣的抚慰。
谢让没有出声应她,沈晏如看着他额角析出的冷汗涔涔,还有伤处不断涌出的血色,初步判断他是因失血过多而昏迷了过去。
沈晏如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她本是因谢让蛮横无理地掳走了她,又抱着她在车厢里肆意亲昵而生了火气,可看着他不顾身上的伤势,宁可由着鲜血淋漓也要同她亲近的模样,她颇有种气不知往何处撒的感觉。 尚有寒意的夜风徐徐,拂散眸中星点。
谢让很快打消了自己的妄想。
他心想,他确实是在妄想。谢让不由得自嘲地笑了笑,若说这世上还有谁最知晓她决心的,那定是他。经由这段时日的相处以来,他看得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请收藏哇叽文学 www.wajiwenxu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