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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我和亡夫他哥》60-70(第6/20页)
是你的父母,定也舍不得你卷入如波,能够万事顺遂,长寿安乐便已足够。”
谢让微怔,转瞬又勾起唇,“对于这个愿望,我希望夫人也会如此。”
翌日,扶摇书斋,秋如撷黄,卷落一地枯叶。
沈晏如于书房整理着学子信息,听闻屋外一急匆匆的步伐踏过破碎落叶之响,抬眸间便见莫亦的身影窜了进来。
“少主,学堂里有位学生在书斋门口闹事,联合了城里好多书生学子,说是咱们书斋表面授课,背地里却在忤逆当今皇上,辱先贤文章。”莫亦焦急说道,小脸皱成了一团。
沈晏如当即搁下手中之物,随莫亦疾步来至书斋门前,便见汹涌的人群里,带头闹事的学子正是前不久才收入学堂的。
此番他煽动着一众书生,回应他的如潮声势盖过天际。
“扶摇书斋包藏祸心!学堂内储放的书卷,竟有着先皇在位时,犯谋逆大罪让子书籍,其中内容更是蛊惑人心,撺掇学子欲效当年之事!”
“扶摇书斋绝不能容!其主罪不容诛!”
“把沈晏如逐出京城!决不允许沾污圣地!”
……
明眼人皆能看出这是一场有预谋的陷害,偏偏这带头鼓动人心的学子,素日里在这一众书生里交际能力不错,皆以为其“和厚耿直”。
比起她这位少与学子打交道的扶摇书斋主人,这个学子的话反而更为他们所信。
“仅凭片面之词,你们未见着那所谓‘证据’,竟也信?”沈晏如只觉心底寒凉,她反问着一众。
在这般声势浩浩的“讨伐”里,沈晏如被人群拥围一起。她发出的任何声音都如石沉大海,唯有各种质疑的、愤懑的、甚至戳着她脊梁骨谩骂的声音充斥于耳。
直至交织的喧杂声里,沈晏如听见一个阴鸷的声音响于身后,那道出的语句极为清晰,又如一把尖刀将那字句深深刺入她心头。
“这世上决不允许再出现第二个杨时琢——”
沈晏如当即循声望去,只见一抹锃亮掠过重重人影,直逼她而来。她下意识地想往后退去,却是在纷纷涌来的人群里,如陷泥沼之中动弹不得。
一瞬间,她只觉自己身处无尽的深渊,底处众多手将她往下拉,要将她永堕其中。
而悬于头顶的那把刀,终究是落下了。
“错了。”
谢让手里的匕首已尽数没入刘员外的肩胛,登时鲜血淋漓,刘员外再度尖声痛呼。
沈晏如蹙起眉,“他是我的猎物。”
谢让微微颔首,侧过身让开了路,“你想审问,随时可以,但他恐怕不能被你带走。”
今夜官兵的出现,沈晏如心知这刘员外已是成了朝廷罪犯,需被押送入狱。但谢让意外地很好说话,她审问刘员外时,他并未干扰她的行动,也没用此事来威胁她或是提条件。
却是沈晏如得来线索后带着阿景离开宅邸时,一道玄青身影堵住了她的去处。
“弟妹难道不给今夜立功的我……一些奖励吗?”
第 64 章 示弱
沉沦在她的一切。
他罔顾阿景的相问,几近是情难自禁地往前走了一步,想要近距离多看她一眼。
沈晏如放声道:“你别再过来了。”
而谢让亦是不管不顾地向前,眨眼间,锋芒划过,谢让下意识抬臂相挡,目光始终系于沈晏如身上,竟也没想过要躲。
阿景的刀刃就此带过一串溅落的血珠。
“大公子!”
不远处的白商惊呼出声,他正是命人安排刘员外事宜的间隙,晃眼便见着阿景持刀砍伤了大公子的胳膊。
沈晏如后退的步子顿时滞住,顷刻间,浓烈的血腥味儿弥漫在前,她听着耳边嘀嘀嗒嗒,谢让身上淌就的血越来越多,她颤巍巍伸出手拽了拽阿景的衣袖,“阿景,把刀放下……”
阿景正是想要收刀之时,便觉眼前的黑影穿过了刀刃,随着殷红的血色更盛,他还没能看清谢让的动作,身后的沈晏如已是被其生生掳走。
甫收了一半的刀当即又要抽出,阿景纵身便要追去,而白商已携一众暗卫拦在了阿景跟前。
白商亮出大理寺的令牌,允诺道:“少夫人不会有事。”沈晏如从没指望有人能帮上自己。
哪怕顶着唏嘘和怜惜嫁给当今吏部尚书的病子,她唯一盼着的,就是这位夫君在她发财前别死,省得她身无分文还要被扫地出门。
不曾想,这场暗流涌动的局,破局者竟会是她那素未谋面的夫君。
隔着红盖头,沈晏如依稀瞧见一抹修长清癯的身影。他与她想象中截然不同,他的身形高挑颀长,却因病弱而佝偻着双肩,如那外头高挺的谢树垂落,若非生了病,恐怕气势更甚。
她隐隐感觉被牵着的手心发热,这令她不禁生疑,却来不及思考,公鸡的扑腾打断她端详的思绪。
那王府管事气焰尤嚣。
“谢公子,王爷听闻你卧病在床,特命尔等前来照看,如此殊荣当前,谢公子该受着才是。”
那厮几乎是咬着每一个字去强调。
言外之意,今日沈晏如必得和王府送来的公鸡拜堂,即便拜堂的人出现了也无济于事。
从朝堂上的针锋相对搬到大婚当日,明眼人都能品出些当今时局的水深火热。
比起谢尚书的羞怒,除了沈晏如表现得颇为平静以外,让她感到好奇的是牵着自己的人,竟更加沉得住心。
她于婚书中见过这陌生夫君名姓。
谢让,字行尘。
只听谢让从容不迫地回那掌事说道:“掌事今日替王爷远道而来贺喜,让受宠若惊,有失远迎。不过让只是昨夜受了些寒,传了大夫把脉,大夫提醒我多卧床罢了,怎的到了外头就成了我命悬一线呢?”
他的语气温和,尾句衔了浅浅的笑意。
谢让意有所指,这附近埋有王府的眼线。
掌事脸不红心不跳地扬了扬手中的公鸡,笑着避开了话,“谢公子有所不知,王爷为了寻这大公鸡,可是费了一日一夜。若是谢公子辜负了王爷的心意,只怕我这做属下的回去不好交代,何况做错事了便要受罚,老奴不想喜事白事都在同一日。”
听见这一番口无遮拦的话落,引起四周一阵唏嘘。
谢尚书脸色极沉,朝掌事下着逐客令:“来人,送客!”
一看事端挑起,掌事拿着公鸡的手更是收紧起来朝后躲去一步,那系在公鸡绶带因挣扎而抖落。
沈晏如顺势将捏着绥带的手指稍动了动,却未见身侧的人微微偏头看了眼她。
堂外见两位小厮走了进来,结果还未能靠近掌事便给王府的侍卫拦下,谢尚书站在中央与那掌事面面相觑,众人更是敛气屏声纹丝不动,盯着一触即发的争端出现。
“且慢。”一声清润的嗓音打断了这场对峙。
谢尚书闻言回首看来:“让儿。”
沈晏如察觉他缓缓在手背轻拍了下,似抚慰。
手心被他松开,谢让走到他们面前,朝两侧作揖后说:“今日恐怕难圆王爷之命了。”
掌事一听脸色瞬变,声线压得极沉:“谢公子,可要想清楚了。”
谢让朝父亲递去个宽慰的笑后,目光落在地上的绶带,“拜堂成亲的绶带都落了,如此不吉利之举,不仅委屈了夫人拜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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