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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君为客》40-50(第10/15页)
应是个顾家重族的,恐怕只能从安家下手。”
“我倒是想要碰碰安家,但又不能真动手杀人,不是一时无计么?”宋诀陵将那玉扳指收在掌心,“不如侯爷给个准话?”
“安五爷安稹门客众多,身旁难近,一不小心还有性命之忧。那安二爷又早已闭门谢客,安三爷隐居山林 ,一时半会儿也找不着人。”季徯秩盘算道,“可这安大爷和安四娘……一个肥头大耳的贪官,一个荡检逾闲的恶女,可不兴总待在府里头玩。”
“怎么?侯爷想把他俩捆来当人质么?”
宋诀陵嘴边隐约有笑痕但他转眼却又把那东西吞了个干净,“喻大人想浅了,他们身边跟着多少侍从,虽说估摸着多半不敌我们,但好容易来余国一趟,咱还是莫要惹事生非。”
宋诀陵说罢又朝季徯秩点了个头。
“那侯爷便和喻将军去陪那四娘玩罢!”宋诀陵将那枚玉扳指放在桌上,“我和栾汜去寻安大爷。”
“你们俩在说什么鬼话?”喻戟惑道,“什么找不找,玩不玩的?”
季徯秩微微一笑,耐心地给喻戟做注:
“安漓戌不肯见我们,我们去见其他安家人总行了罢?全城皆有他的耳朵眼线,我就不信我们总在安家人身旁转悠还引不起他的注意。”
“你一个魏風人要如何和他们混上?”喻戟慢条斯理地将包子撕成一小块,送进嘴里。
“谁说魏風人就不能在这余国京城玩了?在哪里可不都一样,揣着金子银子,吐着文词章句,再怀着千杯不醉的本事,那可不是走遍天下不用愁。”季徯秩又一笑。
“那是宋落珩,不是我们仨。”
“嗐!没差!长得好,嘴利索也成。”宋诀陵道,“栾汜,昨日叫你查的安家人平日里头爱去的青楼酒馆可都查好了么?”宋诀陵道。
“查好了。”栾汜从衣裳里头取出一张叠着的纸。
季徯秩探身去宋诀陵那儿瞧了瞧,笑道:
“二爷把阿戟甩来我这儿不成罢?这四娘去的可都是南、风、 馆。”
宋诀陵闻言将那玉扳指弹回喻戟手边,笑声爽朗,“这我可决定不了,那不还得问问喻将军?”
喻戟蹙着眉将那嚼了许久的包子咽了下去,“什么叫‘南风馆’?”
栾汜方咬了一大口包子,听喻戟这么一问,惊得忘了嘴里东西还没嚼,直接将那面团往下咽,差点没噎死。
季徯秩撑着脸儿,递了杯茶给他,还朝他笑,“栾副将怎么啦?”
“侯爷别欺负我们鼎州人,他可连女子的手还没牵过……不过没想到懂的倒是真挺多的啊。”宋诀陵拍拍栾汜的肩,“慢慢咽。”
第048章 千马银
魏風·平州。
槐夏的日光拨开了吴府池子里的荷莲瓣, 几只凤尾龙睛在叶底慵懒地摆尾。
有只雀儿在院里的玉兰树上啼闹,寻着不知何处飘来的聒噪蝉声。那俩东西的叫声不一,只是统统吵得很。
“咚咚咚。”
“大公子!该起了, 燕将军已在正堂坐着了。”
吴家一小厮愣是将那扇薄门敲出了鼓声, 那股放纵劲直叫人辨不出屋里外的谁是主子。
可谓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此乃吴家大公子吴纪的屋,谁知来开门的确是二公子吴虑。那人身量极高, 往那一站,便遮去了屋里头的大半景致。
小厮忙垂头:“二、二公子!”
吴虑方想训训那小厮伺候主子时随性过了头, 身后却伸出只手来捂住了他的嘴。
那人三下五除二便将那比他还要高出好些身量的人推至自个儿身后去了, 问:“阿淮来了?”
“哥!”吴虑埋怨一声。
这吴纪脚上的靴子还没套稳, 乌发乱七八糟地披于肩头。他右手忙着系紧自己那松松垮垮的腰带, 左手扒着那门, 急道:
“何时到的?”
小厮直叹气:“燕将军已候了近半个时辰了!”
“什么?”那吴纪急急忙忙地踩稳了靴,“快、快些唤人进来伺候我梳洗。”
吴纪瞟了那正端详着他的吴虑一眼, 淡道:“你小子今个儿应该不休沐罢?怎么这般晚了还赖在我屋里头?”
“你去鼎州多久才回来一次,我多陪陪你又如何?”那吴虑听罢也理衣裳。
“当心丢了官帽惹爹娘骂!”
“你清楚他们是不会骂我的罢……我听闻你还在外头定了客栈, 若不是你昨夜吃酒吃醉了, 被我带回家来, 恐怕又想歇在外头, 日日夜夜都避着我走罢?”吴虑伸手去攥吴纪的手臂。
“想太多。”那吴纪甩开他的手, 半晌才又吐出一句, “以后少进我屋了, 哪有这般大的男人还老黏着兄长的?”
吴虑慢条斯理地旋了旋手腕。“哥你也不想想昨夜将你抱回来费了我多大力气。”
“谢谢您,谢谢祖宗!够不够?”吴纪吊儿郎当,烦躁道, “要不要你哥我跪下来再给你磕个头?”
吴虑失了笑,摇头出去了。
***
燕绥淮坐在把红木官帽椅上, 正逗笼中鸟。吴家下人立在一旁,大气不敢出,生怕怠慢了这启州来的大将军。
吴虑梳洗更衣很是利落,不一会儿便已到了堂前。他行事颇得体,方见着便燕绥淮推手做了个揖,随即点头离开。
燕绥淮也没大细瞧那吴大人,只隐约察觉那人待他带着些疏离与星星点点的敌意。
燕绥淮又候了好半会儿才终于等来那吴纪,这吴将军还朝他笑得开怀,揽住他的肩,道:
“凭江,我是真、对不住你。”
燕绥淮面上倒也没有什么显然的怒意,只拍开他的手,说:“桓元,你平州的茶实在是十六州一绝,我吃了约莫近一壶!你该不会怪我罢?”
吴纪擦了擦额间薄汗,打了个马虎眼:“好喝就多喝点儿!”
燕绥淮问他:“适才行过一年轻大人,可是你胞弟么?我还以为这吴家就你一个独苗。”
吴纪闻言讪讪应下。
“怎么这副表情?”燕绥淮又抿了口茶,“妾生的?”
“没……”吴纪挠了挠头,道,“不说这个了。我昨夜喝得不知东南西北,没来得及敲点我爹,今儿贸然带你前去,还不知他会是什么个态度。”
“不打紧,带路罢!”
***
这吴家世代从商,其中虽也养出不少满腹经纶的读书人,但终究无一痴迷仕途。皆仗着书中慧术闯遍这魏風九道十六州,一步步哺出了这么个富可敌国的陶猗之家。
家有家规,史家经江湖相助不忘恩,便渐渐地树立了扶危济困的家规。若把史书翻开来瞧,能瞧见各代吴家主舍财救国的名章——这住满商籍之人的大宅也终于得以冠上了一“府”字。
“爹。”吴纪拿手重重锤了锤吴偌书房的门,并不管里边的人如何作声,只道,“我进去了。”
那吴家主吴偌知晓今儿府中来客,原是想再装装矜持,谁料他还没排布好面上神情,那逆子已先推门进来了。
嗳也挺好,这样显得他慈眉善目,能给燕绥淮这样的贵客留下了个顶好的印象。
他会这般想可就怪了!
那吴偌捱不住变了脸,气得胡子都在抖:“臭小子!我可还没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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