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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渐禁不住拉着温沨问东问西,半句不离贺珏,直到他瞧见温沨衣摆上沾的风雪,这才记起阜叶营一路没有歇脚的客栈,面前这人儿估摸着已一连赶了几日的路,他生了些愧意,慌忙道:

    “温将军一路行来免不了遭罪,今个儿还是快些歇下罢!”

    温沨点点头,随那唤作项羲的进了自己的营帐。

    那营帐里头虽格外素朴,惟有一床一桌,一笔一砚,倒是恰好极合温沨心意,甚至连那枕的朝向都与他往日无异,显然这营帐已被人悉心打点过。

    那领他来的叶九寻的副将项羲笑着开口道:

    “将军,瞧着可还满意?听闻您要来,昨日世子不知亲手收拾了多久呢!我们几次想插手可都被他拦下了!您二人的师徒情谊可令卑职心羡。”

    温沨勉强应和了声,道:

    “嗯……一会儿替我谢谢他罢。”

    项羲笑道:“卑职明白了。那热水已烧好了备在那屏风后,这军营里头没什么侍从伺候,委屈将军了。”

    温沨没甚反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叫那人出去了。

    他在那序清山上冷清惯了,好在有江临言与柳契深那俩知己陪着他。

    可自下了山他便失了柳契深与江临言的行踪。

    他性子太冷,武艺又强,营里头的兵士大多不敢去招惹他,就连那平日里头逍遥惯了的宋诀陵与贺珏见着他也多是道一声“教头”后抬脚就走,他只得习惯了在禁军营里头独行踽踽。

    他是江湖剑士,却活不成他柳契深与江临言那般。他是四书五经哺出来的,虽不尽信书,却也拦不住那些荒唐东西给他上枷锁。

    自打成了教头,他便忙于为皇命奔波,活成他极为鄙夷的模样——做人牛马,死生凭天。

    项義走后,温沨坐在榻沿用手抚过那一床被褥,面上瞧不出有什么表情。

    可他心里头却想了许多。

    他记起当年江临言当着他的面,嘲他徒儿叶九寻“心肠过好已近傻”,他还生了怒意。

    他想起冬至的甜汤圆,想起中秋二人共赏的圆月……

    他想着想着,忽然愣了愣——自己今日究竟怎么了?总想些有的没的。

    他走到屏风后头拿热水泼了泼脸,又想道:

    “应是天寒蛊人罢!”

    第045章 帘后人

    “贵客们莫急呦!”那帘后人端起一杯不知是茶是水的东西一饮而尽, 这才又道:

    “那老夫便接着谈安漓戌他爹安渊。他虽任太子太傅,但明眼人皆瞧得出来这安渊更喜二皇子。”

    “这地位尊卑已定,身为太傅怎能生了偏心他主之情?”

    “他喜欢, 又不意味着他要扶这幼子登九重天!照老夫看来, 这二皇子虽未如先太子那般纯良,但他聪慧异常且颇擅笼络人心, 要夺得安渊的赏识那不是轻而易举?他城府极深,暗地里不知攀上了多少权臣, 以至于满朝文武借地方灾疫上书称东宫易主或可求得吉兆。可就在先皇举棋不定之时, 安渊却第一个出头反对此事, 罗列出不少易主之弊, 终将先皇之手摁稳于那棋盘之上。”

    那帘后人使劲一拍桌, “嗬!当年这事儿可令满朝哗然!”

    那人随后又笑了笑,“仨位贵客, 你们猜猜接下来怎么着?”

    “老前辈,您真当自个儿在说书呢?有时间说闲话, 还不如速速将前尘道尽, 也好让我们早些回去歇息。”

    宋诀陵打着呵欠, 翘着腿, 又开始演江湖混账。

    “哎呦!老夫这不是……”

    “什么这不是那不是的, 老头儿, 给我快些讲!”

    宋诀陵将剑往那桌上一横, 那帘后人纹丝不动。他往帘上抛了几枚银钱,帘后才又有了动静,传来阵阵笑声, 帘后人又开了口:

    “老夫这就给嘴安上轮子咯!那二皇子自打听说安渊于朝堂上的作为后便仇视安家人,不仅刁难安渊, 还把安漓戌当做奴仆般使唤。后来,因先皇态度过于决绝,群臣也就不再同他争论立储一事。然而巧的是,这先太子在那之后的某一日忽于东宫暴毙而亡,其身侧服侍之人虽都坚称他是风寒加重不幸病逝,但哪家风寒可逼得人七窍流血,口吐白沫,一双眼都快翻没了?”

    “毒……”季徯秩喃喃道。

    “对,毒!”那帘后人显出一番激愤后,忽长叹了声,道,“想来千古帝王家,弑兄杀父之事也不少见。下毒这些伎俩更可称作寻常。情这东西哟,在宫里头可早就寻不着咯!”

    “老前辈是个明白人!”宋诀陵笑道。

    季徯秩的眉心拧了拧,那摆在桌上的手渐渐攥成了拳状,宋诀陵斜睨他一眼,冷笑堆在眼底,轻声道:

    “怎么?怕了?侯爷不是相信歧王的么?有什么好怕,接着装瞎子不就行了?”

    宋诀陵用掌吞了季徯秩的拳,季徯秩没动,装聋作瞎,疲于回应。喻戟却倾身攥住宋诀陵的臂,厉声道,“谁吃谁可还都说不准。”

    “这个么,”宋诀陵笑笑,“我吃侯爷成不成?”

    “魏風的侯爷——也是你能碰的?”

    “喻将军做事那可真是有板有眼,玩笑也当真。”宋诀陵耸耸肩,抽回了手。

    “仨位贵客!”那帘后人忽拔高了声,“可别光顾着低声闲聊,误了听正事!”

    “噢!瞧老夫这记性!又忘同你们说了,这二皇子便是当朝圣上余之玄。在先皇仙逝后,他便顺理成章地成了这余国的万岁爷。因着要借安家之势力,顾他也平心静气地放下昔时恩怨与安家重修旧谊。”

    “那怎么……”

    “问得好!这事儿蹊跷之地也就在这里了!人们皆以为从前那事便算过了,谁知在余之玄即位过后的第三月的某一日,他忽然赶至安府与安渊大吵一通,甚至闹得拔刀相向。那余之玄打小便习武,安渊哪里是他的对手?到最后安漓戌赶来时,余之玄已夺门而出,剑上染血,留那安渊伏于地,面色惨白……”

    “死了么?”宋诀陵道。

    “欸!好在那安漓戌来得及时,总算给那安渊留了口气。这也就罢了,余之玄自此还总于朝堂之上羞辱安渊,这安渊一介儒流哪能听进那些粗言鄙语,只得逃似地辞官遁入了山林。安漓戌与余之玄之间也算彻底结下了梁子。”

    “这余之玄当真为了那般小事连师徒情都不顾了?”季徯秩惑道。

    “贵客这是见识浅了罢!一只自小被众人捧在手心里养到大的虎狼,岂能容许他人逆毛而抚?咳……这都不重要,毕竟谁能看破人心呢?老夫还是接着同你们讲讲安家如今的这些个小辈罢。这小辈里头,除了安漓戌,剩下的皆为纨绔子弟,除了吃酒赌钱逛青楼,便没什么好讲,老夫同你们说说这安漓戌也就足够了。”

    “安漓戌虽出身长戟高门之家,却是个难得的不好财色的真君子。世人皆知我国尚蛇,对能驾驭金蛇之人更是敬仰不已,安漓戌自小便喜欢同一些山野里的小生灵打交道,再大些便凭着那不知师承何人的驯蛇之术令世人为之赞叹倾慕。他生就宽广胸肠,无比慧心,能解民苦匪闹,能医官疾朝病,世人皆觉着他比那占着皇帝位子,却干尽搜刮民脂民膏之事的余之玄好个百千万倍。”

    “臣再可通天,终究是臣,可他却能玩出黄袍加身这般花样……颇负城府的究竟是他余之玄还是这安漓戌?”喻戟冷哼一声。

    那帘后人但笑不语,片刻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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