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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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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桃花眼眯起,定定望向自己,锐利目光如有实质般,寸寸在脸上逡巡般。她心头不禁揪紧,噙泪乌眸也惊慌睁着,闪烁不定。

    他为什么要这样看自己?是在想着怎么杀人灭口么。

    是了,她撞破了他们分赃,他肯定要杀人灭口的!

    思及此处,冉漾脸色发白,只觉自己仿若刑场上等待判官下令的犯人,生与死就等这男人一句话。

    一阵死一般的寂静后,那居高临下的男人总算开了口,却不是对她说,而是朝身旁那个胖男人:“水囊里可还有水?”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庙里众人都愣了下。

    胖山猫回过神,赶紧解下水囊:“有的有的,老大,给。”

    其他人还以为自家老大是口渴了,没想到他接过那水囊没喝,而是割了段衣袖,用水浸湿了,而后走向地上那惊弓之鸟般的小妇人。

    冉漾看着那土匪头子的举动,也猜到他要做什么,心下遽然大惊。

    不行,若是叫他看清她的容貌,或许就不止死那么简单了!

    这个“她”自然是在说冉漾了。

    季绪“嗯”一声,?一眼怀中人,道:“劳烦知会何小娘子,冉漾明日寻她。”

    他似乎心情很好,与她说话难得带着浅淡的笑,抱着人与她擦肩而过时,她甚至能察觉到二人交织在一起的,含着淡薄酒气的体温。

    她终究还是没有遏抑住那股含着涩意的冲动,抬高音量道:“季绪,这个冉娘子,远没有你?到的那样简单。”

    背后渐远的脚步声停下,那人却没有回头,只有冷下的声音混着琅琅竹风,毫无波澜传入她耳中:“?来你很了解她。”

    江瑜之一噎,只得苍白辩驳:“我?人不会错……”

    “我?人也不会错。”他侧过头,撩着的眼尾带着些许骄狂,便与三年前在金銮殿上傲睨金台的少年有了些许重合。

    那时,他也是这样,对着凤帘内的太后,对着丹陛上的宦者,对着满朝的威逼施压,说:“便是招疑又如何?我从不需要这些枷锁。”

    如今,类似的话再次从他口中吐出,却全然没有当初的漠然与轻慢,唯剩毫无条件的心软与偏颇。

    他说:“便是?错又如何,我从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江瑜之张了张嘴,力不从心的重压让她说不出任何一个字回他,他也似乎不需要她的回话,抱着冉漾大步迈过月门,转眼消失在黑夜的浓墨之下。

    冬夜冷冽的霜气灌进江瑜之的肺腑,她茫然立在原地,缓缓松开紧掐的掌心,近乎无奈想着,原来他束上所谓的枷锁,会是这般模样啊。

    三年前,他在朔方之役打下一套华丽的翻身仗,一夜间声名远扬,被召入京时,她站在皇城的高墙遥遥一望,只一眼,便动了心。

    她自诩情爱淡薄,亦不曾对此有所向往,京都无数拔萃儿郎,她都不曾放在眼中,可少年鲜衣怒马,意态潇洒的英姿,她后来很多年都不曾忘。

    太后见她神痴,便知她心中所想,道:“既是我们阿瑜想要,哀家便替你拿来。”

    她明白这不仅仅是太后对她的荣宠。

    现今各方兵马势大,更有冉雪霄这等忘恩背主之徒,先帝贤明,派外的节度使虽尤算衷心,可人之欲壑无穷,焉知不会效仿前者?

    这时出现的的季绪,让太后有了收拢之意,即便改换了名姓,也是季青云的嫡长子,拿捏住他,与那捏住往后的河西无异。

    可惜皇室子嗣凋敝,太后亦无女,身边只一个她。

    而她正好有意。

    季绪一介后生,纵是打过几场仗,也到底年轻,如何敢违抗圣意?

    太后自信地以为,促成这段佳话,便如鹰拿燕雀般手到擒来,却万万没想到,那少年竟敢那般不留情面地拒绝,甚至掷下厥词。

    彼时,她就站在太后身侧,隔着摇晃的漾帘,她能够望见大殿盛亮的白光中,少年孤傲离去的背影,她不觉失落,只是在想,若就这么轻易低头允诺,才不会是她江瑜之?上的儿郎。

    江瑜之不认为有哪个女子能轻易入他的眼,所以她便能安心等这么多年,等着与他再见面的一天。

    后来这一天终于来了,在谢尘光信誓旦旦地说季绪一定会到时,她内心的喜悦几乎要掩藏不住。

    可他轻飘飘的下一句,便将她打入无尽冰窟,还未捂热的喜悦瞬间沉寂,化作一捧泡进冷水的火灰,连心也一并冷了下去。

    他说,季绪一定会到,为那位冉娘子。

    因为他曾在幽州灯会上,窥见过季绪对她的情意。

    ……那位存疑颇多的冉娘子,冉漾。

    江瑜之从回忆中艰难脱身,蜷了蜷已经冻的僵直的手指,抬头望向天边月。她慢慢想着,究竟是冉漾太好,还是她太过自负?

    谢尘光?到季绪时,两只眼睛漾子差点瞠出来。

    “季绪,你这是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谢尘光一脸复杂。

    季绪被扯乱的衣襟虽特意整理过,却难掩上面痕迹,以及他唇上抹开后,呈现出的女人口脂才会有的鲜润色泽,实在让人浮想联翩。

    季绪越过他进门,?到房中挂着的画像,眉峰一挑,“这是何意?”

    谢尘光闻言正色,随他一同立在画像前,画中女子的面容已不甚清晰的,但依旧能凭着记忆,辨认出她柔软含笑的眉眼。

    他很久才开口:“当年的事,我查清了。”

    “要赔礼道歉?”季绪乜他一眼,随即往旁边的太师椅一坐,如谢尘光今日在北亭那般,好整以暇等着。

    谢尘光瞥见他这副模样,忍住想揍他的冲动,磨牙道:“季绪,你的台阶就这么难给?”

    语毕想起什么,揶揄一笑,“也对,毕竟我不是冉漾。”

    季绪闻言,唇角的笑意淡了些许,“你还有脸提她。”

    这话让谢尘光不免心虚,清了清嗓:“这次的事,是我耍了手段,但五年前,我一直不知晓……”

    一直不知晓阿姊真正的死因。

    那时被悲愤蒙蔽的他天真的以为,只是因为季霜岚的出现,才让一直独善其身的彭池被马春盯上,甚至让那逆贼不惜集结数波起义军,没日没夜狠命攻打。

    后来年长些,他才咂摸出其中的不同寻常。

    带着一群残兵败将,难以翻身的季霜岚,怎就值得马春如此忌惮,费尽周章的要置她于死地?

    除非问题本不在季霜岚身上。

    他尝试着在父亲口中探听过往,可父亲一直对阿姊的死讳莫如深,他无法,只得自己去查。

    此事本没有刻意隐瞒,若说有所隐瞒,也只是对他。

    当年襄王谋逆做的虽绝,却到底不想遗臭万年,他软禁着年幼不知事的新主,以昔日刻意养出的叔侄情分,诱导他自请退位,禅让于他。

    同时翻遍了整个皇宫,也没有找到那象征着正统的国玺。

    他发疯一般,挟着幼主逼迫朝臣时,国玺早已由太后的心腹,护送着到达离京一百二十里外的何耀手中。

    太后耗费半生培养出的势力固然强大,耐不住襄王蛰伏多年,内外皆有所蚕食,此番怕是拖不了太久。

    果然,援京的军马将至,襄王就就得知了国玺的下落。

    彭池很快陷入一场水深火热,破城之际,何耀将国玺以及即将临盆的妻子一并托付给季霜岚,头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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