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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梦松逐鹤》120-130(第10/14页)
也当如何对待他。”
萧慎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好。”
“只是只靠我二人也难以挽大厦于将倾,先帝挥霍无度,我朝已是危如累卵,变法势在必行,程菽他虽智慧足够,却缺乏魄力,只有隋在山行事雷厉风行,能挑起大梁,还请陛下……”
“可是那是先帝遗令……”
“陛下才是当今圣上。”
“如今广西那边剿匪任务艰巨,隋卿怕是一时半会走不开。”
“还有别人!隋在山他不能在边疆蹉跎,不能啊…… ”
“别说了!”萧慎毫不留情地打断了林清的言语,林清些微差异。
无论话说到什么总是会迂回到求隋瑛回来,如此央求,他听了足足一两月。换做别人他早已动怒,可面对的是林清,是自己那身弱颦眉、含泪自语的老师。
“卿不用再多说,范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如今夜已深,朕时常担忧卿的身子,卿还是早些回府罢。”
“陛下……”
“卿贵为帝师,何苦如此?”萧慎蹙眉,“除了那隋在山,你难道感知不到另外的分毫吗?”
许是久时的郁悒,又或是他长期赤诚面对萧慎,林清悠然叹息:“他人,哪个他人?这世上除却他,我瞧不见任何人。”
这话犹如利刃插进萧慎心腔,他自嘲地笑,“也是。”
“只是陛下,为何如此忧伤?有一事臣一直没有机会陈说,陛下已是二十有二,却孤身一人,要臣说,还是早些封后封妃为好。”
萧慎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林清。
却见林清认真劝导:“君有子嗣,才可保国本无虞,陛下,如今后位最合适人选,难道还要臣这样一个外人来提出么?”
萧慎瑟然地笑,干涩道:“卿这话,何不说明白些?”
“奚今郡主啊,如今东州那边,听闻奚越对朝内……”
“卿不用再多说!”萧慎抬起手,再度制止林清的话语,“你不要再说了,你今夜,已足够让朕心痛了。”
“陛下……”林清疑惑,心下一软,便道:“可是有相恋他人?陛下也不曾与我诉说,只是对皇帝而言,爱情永远只是锦上添花,绵延子嗣,才是最为重要……”
萧慎眼中已是含泪,林清的话犹如针扎,他以为自己近日表现得足够明显,若不是担忧林清身体,他早,他早就……
恨恨抬头,他谛视林清,“你的意思是,朕必须得娶奚今?”
林清郑重地点头。
萧慎兀地大笑几声,“好!好计谋!帝师从来都为朕把路铺得明明白白!那么朕就依帝师而言,娶她便是!”
说罢,萧慎猛地起身,奋然而去。林清呆坐原地,不明所以。
“也罢,如今我也是不遭人惦记,孤家寡人一个了。”自嘲摇头几分,林清摊开一本《荀子》,他知晓隋瑛素日最爱读这本书,因为他们二人,都是出于这书的。
一盏烛火,亮至深夜。
萧慎回到崇宁殿,怒气冲冲,却见一名太监挽着披风在殿门口眼巴巴地候着,便问:“何事?”
一旁的金瓜连忙接了披风披在了萧慎身上,道:“望着主子早日回来呢,如今天儿冷,年关刚过,主子还是要照顾好身子。”
只见萧慎眉眼间凝着一抹郁悒之色,走进殿内,也是垂首叹息。
“还是朕太过心软,太心软了……”
他自言自语,望向金瓜,“我听一些太监们说,那日隋在山,不是来告密,而是来劝先帝写退位诏书?”
金瓜难过地点头,“那些宫女太监们有几个都不相识,也无串供可能,看来情况的确如此。”
萧慎收回目光,叹息道:“此事不要叫任何人知道,那些宫人们,该处的都处了罢……也许,也许隋在山在边疆,才能发挥更好用处。他若是回来,朕即使是皇帝,也承受不起那人的眼泪。”
萧慎想,林清只消是求一求他,他便会心软。可他不能再见林清和隋瑛走在一起,他不能。
“是啊,只是程大人还是没有挑梁的意思。”金瓜说道。
“林师是断不会让我动程菽的,此人也不能动,对他而言只是时间问题,好在现在有齐桓,齐桓,真想不到,此人帮了朕如此之多……”萧慎默然一笑,又思索片刻,问:“沅儿呢?”
终于说到了点子上,金瓜立马换上一副哭丧的脸,说:“那孩子今夜受了冻,发着烧呢。”
“怎么没照顾好他?”
“他惦记着陛下,在这宫里到处寻陛下,可这皇宫对他来说太大了。”
萧慎点了点头,说:“我去看看他。”
金瓜咧开嘴笑,“他等着呢!说什么都不肯睡……”
萧慎心头一软,沅儿是他的温柔乡,他的逃避薮,每回在林清那边受了伤,沅儿都能给予他以疗愈。可是帝王之心哪里会轻易给予,一个戏子的命格,能走到这崇宁殿,已经是尽头了。
第128章 第一百二十七章 假缎染就真红色
程府外, 一辆马车停下,宋知止和宋步苒两人相继从马车上跳下,匆匆进来门。
“老师, 老师!”
两兄妹听闻程菽染病,飞快地从府中赶了过来。一路上宋知止直抹泪,说他老师藏人诓骗, 民间流言蜚语众多,说他亦是害死先帝的谋逆之辈,是啊,程菽后来为岐王奔波众多,多次在朝上举荐岐王, 论次数也只在隋在山之下。这下可好,隋在山被贬广西,而他老师却当了首辅。
朝中人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可民间百姓多有流传, 说那隋在山和程陨霜亦是道貌岸然之辈,那林见善反了好歹有个反了的样子,这样人还如此端着驾着, 也不知是演给谁看。再加上忠王被幽禁忠王府内,学堂也不能继续办, 程菽一日上了朝回来,心道在路边买几两茶叶,刚下车就听茶馆里一群说闲话的人, 无非就是讲拿岐王夺嫡, 弑父杀兄之秘辛。有人说此乃传闻,先帝是正常驾崩,太子患病多时, 又被邪物污染,两人的死因算不到岐王头上来。可有人说那一夜很多人都看到了围攻皇城的军兵,还是皇宫内传来的哭声和尖叫,还有好些趁乱逃出来的宫人,都说此事乃为岐王谋逆……
如此等等,程菽停下脚步多听了几句,就听他们开始议论起岐王身边的那几位大臣。
“好歹林见善敢作敢当,前些日子不是还进了诏狱么,听说这一切都是他谋划的,隋在山和程陨霜也都在一边帮忙……某某家叔父不是刑部的主事,都说隋在山和程陨霜在朝上对岐王殷勤得很……”
“是啊,张首辅死了,王大人也下了诏狱,隋在山虽然去了广西,也是个封疆大吏,这程陨霜,还说什么圣人呢,不也眼巴巴地盼来了首辅之位……”
“……”
“去去去,别在这里嚼舌根,不想活了是不……”
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程菽伫立在原地,想起了后来听闻隋瑛冲入宫中救驾身负重伤一事,又听闻这些恶毒传言,便是气血攻心,恰逢冷风一吹,一股冰凉之感涌上后背,他脸色发白,站立不稳,就此染上风寒。
宋家兄妹何尝没听说过这些风言风语,每一回听了两人都是咬牙切齿,宋知止还端着架子呢,宋步苒就撩起袖子跳了上去,又打又抓,恨不得撕烂对方的嘴。可他俩再厉害,撕得了一百张,一万张。所谓为臣之道,最讲究一个风骨和名声,可这一回,这两位拔葵去织、高风亮节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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